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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猛的睜開了眼睛,眯起眼睛——身後,有個人?

嘿嘿,一抹笑容出現在了李毅的臉上,他悄悄的向着身後,發現身後那人似乎有些顫抖,心中好笑,猛的轉過身來。

“你……”兩人同時說道。

李毅身後的,自然是谷蕾。

這個丫頭心中不忍,覺得自己做得實在是有些過了,雖然二人都沒有明說,但雙方都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愛人,可是自己依舊是有些抗拒。思前想後,谷蕾決定大膽一點,來彌補自己方纔做的錯事。

她下了牀,披着被子在李毅的身邊躺下,看着這個背對着自己的胖子,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安穩。

他呀,似乎成熟了許多呢!谷蕾心裡想着,感覺有些寒冷,便緊緊的貼在了李毅的身上——胖子的好處就是不太怕冷,天生就是一個火爐,這樣也好,自己也能取取暖了!

谷蕾就這麼一直睜着眼睛看着李毅,原本心中的羞澀也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那一陣陣幸福的感覺。

這麼一想,谷蕾的臉上更爲發燙,自己可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男性睡在一起過呢!甚至,連拉手都沒有做過!自己的出聲低微,雖然也有追求者,但都被自己拒絕,一個人生活的谷蕾很清楚自己的現狀,既然學了契約術,那麼就不能靠男人來生活,一切,都要靠自己。

可是,這個男人……

谷蕾想着想着,卻發現本來背對着自己睡的李毅突然的轉過身來,臉上帶着壞笑看着自己,不由的驚呼了起來。

可是谷蕾還沒有來得及繼續驚呼,便發現李毅已經一把抱住了自己,她的聲音頓時一顫,怎麼也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她顫抖的任由李毅抱着自己,也任由他將自己抱進他的被窩。

他……他想幹什麼……谷蕾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心中慌亂無比,想要掙扎,卻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只覺得李毅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那麼的讓人不想出來……

李毅看着懷中的人兒,看着谷蕾顫抖的嘴脣,那鮮豔欲滴的紅脣……李毅腦子一熱,吻了上去。

大腦中的空白一下子被咋咧開來,谷蕾頓時陷入了對方的熱吻之中,腦子裡突然蹦出來好多念頭。

“他……他在親我!”

“他還會做什麼麼……好害怕!”

“不對不對!該死的胖子!竟然敢這麼對我……可是,爲什麼我會對接下來的事情那麼的期待呢……”

谷蕾的大腦一片紛亂,第一次嚐到親吻的味道,而李毅同樣也是如此。

從上學開始,我們的李毅同學就不被任何女孩子看好,雖然李毅也算是一個有錢的孩子,但是可悲的是,李毅生在一個注重美型的年代。

錢,能夠買到愛情,李毅也花得起這個錢,但這麼做實在是沒有必要——用錢買來的愛情?這跟叫.雞有什麼區別?所以一直以來,李毅都很悲慘的發現,他喜歡的基本上都是心有所屬,並且,對他的相貌跟臭錢不屑一顧。

而喜歡他的……到不至於慘不忍睹,只是都是盯着他的錢來的——要知道,李毅他老媽去世以後,可是給他留下了一筆可觀的財產吶!

於是可憐的李毅從此就對愛情這類的玩意失去了信心,直到他來到這個世界。

在這裡,沒有人會因爲長相而看不起他,更何況自己的地位也容不得別人看不起自己,並且,他自己也有實力!

再加上他遇到了相互都能對上眼的谷蕾,心裡那一絲隱藏着的少男情懷再也剋制不住,不斷的慫恿着他——“戀愛吧!拿下吧!推倒吧……”之類的。

李毅知道,谷蕾對他也有意思,看上的,不是他的地位,不是他的錢財,更不可能是他的相貌。谷蕾看上的,是李毅的實力。

擁有實力的男人,不管在哪裡都會很受人歡迎的,特別是女孩子。

就算在自己原來待着的社會,那個注重美型與錢財的時代,如果你有了實力,就沒有人會在乎你的外表,錢財之類的對於有實力的人來說也只是信手拈來的事情,有了實力,那麼就什麼都有了。

這叫內涵!

可現在的李毅想不了那麼多,他只知道,他喜歡懷裡的這個女孩,而懷裡的這個女孩,也同樣喜歡他——只要這樣,就夠了。

漸漸的,谷蕾在李毅的熱吻下也變得主動起來,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嘗試接吻,動作也都不熟練,很快便弄得滿臉口水,谷蕾還算矜持,沒有像李毅那樣,不斷的在谷蕾臉上啃着。

不多時,兩個人分了開來,看着對方臉上都是滿臉口水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幫對方擦乾臉上的口水,李毅抱着谷蕾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是第一次……那個……呃,所以不是很會……”

“我也是第一次……”谷蕾漲紅了臉,將頭埋在了李毅的懷裡。

李毅臉上頓時露出了壞笑:“第一次……第一次什麼呀?”

很快,李毅便知道自己的嘴又犯賤了。

谷蕾尖叫着,又羞又怒,拼命的想要從李毅的懷裡掙扎出來給他點“教訓”,卻發現自己的身子正被李毅死死的抱着,雙手怎麼都抽不出來,而隨着她的扭動,李毅的身體也有了些反應……

憤怒的谷蕾剛開始並沒有覺察出任何不對的地方,直到李毅那個東西已經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這才停了下來。

“李毅……有,有什麼東西……”谷蕾雙手向着頂着自己的東西抹去,一把抓住,好奇的捏了捏,“這是……”

李毅沒有說話,心中卻暗爽不已,感受着谷蕾小手上傳來的感覺。

“李毅!你死定了!”谷蕾尖叫了起來,她突然猜出了這個玩意的真實身份,就是男人的……那個!

一想到這個,谷蕾再次羞憤不已,這個死胖子……竟然對我,對我……

可這一次,谷蕾發現自己又怒不起來了,因爲李毅再一次用自己的嘴脣堵上了谷蕾的嘴,谷蕾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掙扎的力道也漸漸小了下來。

脣分,谷蕾漲紅了臉縮在李毅的懷裡,那頂在自己肚子上的東西也沒力氣管了,兩個人靜了片刻,谷蕾這才幽幽的問道。

“李毅……我,我不會懷孕吧?……”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便跟着精靈們出發了。

經過昨晚的事情,李毅與谷蕾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雖然李毅依舊沒有甩掉這個討厭的處男身,但好歹自己也摸過親過了不是?

***是遲早的事,對此,李毅很是滿意。

接下來,就是去尋寶。可是尋寶怎能沒有藏寶圖?沒有藏寶圖,怎麼知道寶藏在哪兒?

肆家兄弟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羊皮出來,抖擻着展開,交給李毅他們看——這,就是他們手中的藏寶圖了。

只見羊皮上面歪歪扭扭的畫着些草圖,並且還用一種更加歪扭的文字標註着,繪製出一個行走路線,而路線的盡頭,就是在那茫茫大山之中,用一個山羊頭標註着。

羊皮上總共有兩幅圖,一幅畫的是路線,而另一幅畫的也是路線,只不過,下面那幅圖更爲詳細一些。

底下一幅圖同樣用山羊頭標註,李毅有些猜到意思了,很顯然,上面那幅圖只是一個粗略的路線圖,而底下那幅,則是進入中央山脈後的路線詳圖。

這麼一來,這幅藏寶圖看上去也有些專業的味道了。

這張藏寶圖指向的最後位置,是在中央山脈的中間,一塊空地上,這塊空地還用文字標註着什麼,可是李毅對於這種文字一竅不通,就連在亞蒂蘭提斯上土生土長的谷蕾也看不懂這種文字。

幸好精靈們都看得懂,因爲這種文字是精靈們用來祭祀用的,每一個精靈都會,而黑暗精靈與地表精靈的一些習俗也沒有什麼差別,自然都認得。

肆大,也就是肆家兄弟的老大指着藏寶圖上的那些文字跟李毅解釋道:“這個山羊的標記,意思是祭祀和寶物,在這張圖上表示的就是寶物的意思。”

“而這個……”肆大指了指空地上標註的那幾個字,“這個是‘廢棄地’的意思,我們精靈的傳說中這個地方寸草不生,一片荒蕪,是一個盆地……傳說中這個地方必須爬山過去,沒想到,這張地圖竟然還標出了一個隱秘的通道!”

“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寶物麼……”李毅問道,“還有啊,如果寶物只有一件怎麼辦?這個我們得好好談談的……”

“如果只有一件,那麼我們就賣掉,分錢!”光族的冷電說道,他與自己的兩個同伴依舊披着那身袍子,臉隱藏在帽子下面,用他們的話來說,整個西南正在通緝他們。

這倒是真事,“牛皮袋”盜匪團可以說是西南爲數不多的盜匪團中最爲兇悍的了,甚至連弒天軍的東西也敢搶,據說他們人手都有匹好馬,以至於這麼久以來弒天軍竟然一個都沒有抓到他們,以至於開出了酬金很高的懸賞令,卻一直沒人來領。

畢竟,西南這個窮酸的地方,很少有冒險團隊來的。

而冷電與自己的兩個同族,就是這個“牛皮袋”盜匪團的首領。

雖然李毅很想告訴他們,牛皮袋這個名字實在是有些難聽,但是看到他們引以爲傲的樣子,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肆家兄弟的這張藏寶圖是從一個打獵回來的獵戶手中搶來的,據說是這個獵戶從山裡面打獵的時候撿到的,想問的再詳細點,這四個傢伙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會是有人無聊畫出來騙人的吧……”谷蕾有些懷疑的湊到李毅的耳朵邊問道。

李毅皺了皺眉,眯着眼睛用識語說道:“騙人……嘿嘿,這要看騙的是誰了,如果被騙的是這七個精靈,那麼我就幫幫忙,純當旅遊……可是如果……”

“想騙我們上套的話……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李毅陰陰的笑了起來。

“李毅……你這個樣子有點嚇人……”谷蕾擔心的看向李毅,“跟平時比起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有嗎?”李毅傻笑着看向谷蕾,“我怎麼可能變呢?”

谷蕾看着李毅這熟悉的笑臉,心中不由得一定,放下心來,看着領頭騎馬走着的精靈們,心中突然對這場旅程充滿了畏懼感。

似乎,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在李毅一行浩浩蕩蕩的前往中央山脈尋寶的時候,遠處的連羽城已經一片喧囂。

“連羽城的居民們!我代表重病在牀的城主連鵬,向大家宣佈一個命令!”城中的一個廣場上,密密麻麻的聚集着連羽城的居民,而正中心的一個雕像已經被移調,一個臺子被放在了雕像的位置,一身戎裝的祈天正站在這張臺子上高聲的說着。

連羽城的居民們覺得很奇怪,這一大早就召集他們來到這裡,說是要宣佈一個命令,可宣佈命令就宣佈命令吧,怎麼還要弒天軍幫忙?

連羽城的居民對這些軍人並沒有什麼好感,畢竟,在他們看來,能夠保護自己的就是這四周的城牆,而這四面城牆都是連鵬大人的父親建造起來的!

你們這些當兵的算什麼東西?

居民們似乎忘記了前幾天連羽城被圍攻,是誰救了他們。

看着底下居民臉上的不滿,祈天不以爲然,笑眯眯的說道:“很快,整個西南就要進行戒備了!軍部將要派遣三個軍的兵力,來西南幫助平反……哦對了,西南這裡要平反,你們是知道的吧?”

底下的人鴉雀無聲,一個個都神色自若,左顧右盼,根本就沒有將祈天的話聽進去,要不是早上弒天軍的士兵挨家挨戶的敲門,並且將他們“請”了過來,他們還不願意來呢!

“唔……既然沒有回答,那麼想來你們是不知道咯?”祈天頓了頓,依舊笑眯眯的說道,“前些日子,那些暴民組成了聯軍,圍攻我們的連羽城,你們是知道的吧?好,那麼,這一次的平反,也是與這些暴民有關……”

“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啊,這些暴民並沒有全部戰死,大部分都逃了回去……”祈天嬉笑着說,“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吶!這些暴民,就像是一顆顆要命的種子,讓他們回去自由生長的話,豈不是會再次長成燎原之火,再玩一次圍攻連羽城的好把式?”

“所以,這個平反,就是要去除根的,去掃掉這些種子,去擦乾淨西南的每一寸領土!讓這片土地上沒有一個反對自己國家的混蛋!再也沒有一個害人害己的蛀蟲!”祈天的聲音高昂起來,臉上還掛着笑容,看了看底下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