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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這傢伙怎麼搶人家徒弟啊……”劉暢不滿的抗議道。

李毅瞟了劉暢眼,眉開眼笑的問道:“那行,你現在來施展個毫無破綻的‘暗隱術’來給我看看,如果行的話我就將這個徒弟還給你,讓你蹂躪。”

劉暢立刻住了嘴,氣哼哼的埋頭躺在牀上,不再出聲。

見劉暢不再唧唧歪歪,李毅便拉着許文說道:“契約術呢,說實話,我也是半路出家,所以,沒有人比我們兩個人更相像的了!只不過,我必須得靠外物來釋放法術,而你則可以通過練習,從而自我釋放法術。”

“不過,我想天下萬物盡有相通之處,你我之間的不同也只是施展法術的方式而已,來源卻是一樣的!”李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就是這裡!剛剛劉暢那小子說的簡直就是狗屁不通!施展法術,第一個要求就是你的精神力!”

“你剛纔是不是在釋放那個暗法球的時候感覺到頭疼欲裂,同時整個人也感覺到非常的累?”李毅揮手造出了兩根香噴噴的雞腿,給了許文一根,自己先吃了起來。

許文看着手上這根烤的鮮香酥脆的雞腿,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試着小心的咬了一口,這才說道:“對呀,我還以爲施展法術就會這樣,所以我也沒有在意……”

“你個笨蛋……要是劉暢再教你用更強大的法術,你就該死翹翹了!”李毅大口的吃掉了雞腿上的肉,含着雞骨頭說道,“你小子長這麼大,又是武士出身,估計你連精神力是什麼都不知道……這麼說吧,如果一個人出生的時候精神力爲十,那麼,你現在的精神力最多也就是十五的樣子……”

“而精神力就是施展法術必備的玩意,施展法術就會消耗你的精神力,就這麼簡單……”李毅將嘴裡的雞骨頭吐出,又搞出兩杯果汁,遞給許文一杯,自己呼嚕呼嚕的喝了起來,“可你現在的精神力……哼哼,不是我笑你,你最多施展出一個初級的契約術,然後你就可以躺在牀上乖乖的睡上一天了……”

許文依舊慢慢的撕着雞腿上的肉,看着杯中的果汁,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往嘴裡包了一大口,很享受的嚥了下去,這才問道:“李毅哥哥你說的不錯,而且我一個法術都沒有釋放完就變得很累,而且很餓……”

“那是當然的了……所以呢,修煉什麼法術之類的,首先第一點就是要將你的精神力的量給鍛鍊上來,至少,你總得給法術提供點‘燃料’吧?”李毅嘿嘿的笑着,拍拍許文的頭,拿開時,許文面前的桌面上多了一塊炸得香脆的雞排,“那麼,把早飯吃完,哥哥教你怎麼鍛鍊自己的精神力!”

許文猛的點頭應道,同時雙手開始發力,動作迅速的將桌上的吃食塞進嘴巴,用杯中的果汁灌到肚子裡,抹了抹嘴站起身道:“李毅哥哥!我好了,現在開始吧!”

李毅傻愣愣的看着許文,吶吶的說道:“我靠!小爺我終於找到吃飯速度比我還快的了……”

許文嘿嘿笑着,在李毅面前站好,問道:“李毅哥哥,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哦哦……開始,現在就開始!”李毅撓撓腦袋,想了想道,“其實呢,鍛鍊精神力的辦法就是我們現在所謂的念術,而念術也是分等級的,不過這些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不是很重要,所以我們暫且不提……”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鍛鍊提高你的精神力量,那麼學習念術就是一個很好的途徑。所謂念術,就是不斷的消耗自己的精神力,從而在恢復精神力的同時來提高精神力的量……”李毅講解到,“可是,釋放法術同樣也可以消耗並恢復自己的精神力,爲什麼還要再使用念術呢?”

“其中的原因就在於,念術,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力來消耗掉自己的精神力的,而依靠釋放法術來消耗自己的精神力,則是利用外界的力量強行抽掉自己的精神力,一個是靠自身的力量,而另一個則是靠外界的力量,這就是最爲根本的區別。”

“依靠自身的力量鍛煉出來的東西,向來要比利用外界力量來鍛鍊要好得多,這個道理想必你在練習武技的時候就應該發現了吧?舉個例子,每天你要舉起百斤重的東西一百次,你覺得自己要求自己做來的有效還是天天有人逼着你做來的有效呢?”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自覺不自覺的問題,自覺做的事情,你會覺得完全沒有壓力,得到的效果自然會好得多,而被人逼在上面做,那麼你就會覺得壓力好大,效果自然會差!”李毅挑起眉毛,“當然,某些爛泥扶不上牆的貨必須被逼才行……”

許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那麼念術也就是自己累自己,把自己從精神方面搞得筋疲力盡就行了?”

“可以這麼說,你只要不斷的在腦子裡想象自己能夠想象到的畫面,隨便什麼都可以,也可以在腦子裡給自己講故事,爲自己描繪未來,都可以,前提是,你不能睡着……”李毅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你只要堅持一個月,你就會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會得到不小的增長!”

許文狠狠的點點頭,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閉上眼睛開始了念術的練習。

不多時,許文便朦朧着睜開了眼睛,對着李毅說道:“我明白了……果然好累……”說着,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呼呼睡去。

李毅笑着將許文抱起,丟在了劉暢身邊,擡起腿來狠狠的踹了劉暢一腳。

“死人妖,給我起來!”李毅惡狠狠的說道。

“喂喂!你老是人妖人妖的叫,我都不明白什麼是人妖啊!”劉暢騰地坐起身,不滿的看着李毅,“還有,我剛剛聽到你們吃東西的聲音了,快,早飯呢!我現在可是傷員!”

“我靠……死人妖就是死人妖,你不比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你就是死人妖就對了!”李毅說着用念術造出兩個白麪饅頭,塞在了劉暢的手裡,“吃吧,新鮮的白麪饅頭,還熱乎的呢!”

劉暢苦着臉咬了下去,卻發現這個饅頭竟然是肉餡的,頓時眉開眼笑的吃了起來。

“我說,你到底是怎麼發現許文的契約術天賦的?”李毅突然問道。

“噗……”劉暢一下子將嘴裡面的肉餡饅頭吐了出來,瞪着眼睛問李毅,“你竟然一直都沒有看出來?他在那種狂暴狀態的時候,身上法術能量波動這麼厲害你竟然沒看出來?!”

李毅白了劉暢一眼說道:“法術能量的波動?說實話,我還真沒有注意到——他有幾次進入狂暴狀態的時候我在場的?也就你與狂暴中的許文交過手吧?不過說到這樣的狀態,好像跟祈叔叔的狀態有些像呢……”

“祈叔叔?你那個祈叔叔?”劉暢疑惑的將饅頭整個的塞進嘴裡,含糊的問道,“從乃沒有踢說故你有嚇麼呼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有什麼叔叔)……”

“就是弒天軍的統帥,大將軍祈天啊……”李毅又用念術造出了一顆大鴨梨,起勁的吃了起來,“你不會連他都不認識吧?”

“你說的是……祈天?!真的是祈天!”劉暢一下子將手裡面的饅頭扔到了一旁,起身抓着李毅的袖子叫道,“快!帶我去見他!他可是我偶像啊!”

“偶你大爺的像!”李毅狠狠的將吃了一半的鴨梨砸在了劉暢的臉上,一把抽出了被他拽着的袖子,“你個精靈崇拜他什麼?真搞不懂你們……”

“他可是你們人類中僅存的仁者啊!想當年……”

“給我閉嘴!別跟我講什麼陳年往事!現在的祈天已經不是以前的祈天了!”李毅隨即氣哼哼的將祈天方纔讓他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可能啊!仁者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劉暢滿臉不信的看着李毅,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說謊的嫌疑,“你不是在誆我吧……”

“我靠!我需要嗎?祈天現在就在軍部自己的房間裡,你想見自己的偶像就快點去吧!祝你早死早超生!”李毅轉身走到了谷蕾的牀邊,坐了下來。

“喂喂,不會這麼嚴重吧?”劉暢小心翼翼的湊到李毅的身邊,問道。

“他現在一見到精靈就會發飆,要不你去試試?跟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副將被你們精靈殺死了,現在的祈天正在火頭上,你想觸黴頭就自己去吧!別把哥哥扯進去!”李毅說着爲熟睡的谷蕾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污垢,轉身開始在房間裡踱起了步子。

“許文狂暴與祈天的狂暴……這兩者裡面有沒有些相似之處呢?”李毅踱着步子來回的在房間裡走着,不時地吶吶自語。

“你是說,祈天他也有跟許文類似的狂暴狀態?”劉暢正色的問道。

“是的,不過祈天的狂暴狀態要比許文的更爲兇殘,對了,跟你那不完全的爆發一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瘋瘋癲癲的……”李毅停下腳步,皺着眉頭說道,“不過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你的爆發跟許文狂暴狀態時的相似度最爲相似,都是失去了理智,而且都不喜歡過多的使用語言溝通……但許文的情況現在已經好轉,而你……”李毅開始捏起了自己的下巴,“你自己還是控制不了自己……”

“而祈天的那種狂暴的狀態,真的有些恐怖……喜歡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並且擁有條理清晰的思路……話也特別的多……”李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捏着下巴的手也開始不由自主的拔起了剛剛蓄起的鬍子,“跟你們的完全不一樣!”

“換而言之,你們兩個與祈天根本就沒有共同點!比如說,你跟許文都是雙重屬性,而祈天,我在精神世界中看到他身上瀰漫着一股子血色,不屬於任何一種契約能量的顏色,姑且算他屬於一種未知的屬性……”

“由此,我可以推斷出兩點——其一,就是許文的那種狂暴狀態很有可能與你們精靈的爆發狀態有共通點,甚至,就是不完全的爆發狀態!其二,祈天的那種狀態,有可能是人爲或者是某種器具的作用……”

“因爲,我曾經看到他的臉上戴着一副奇怪的面具,並且在與他戰鬥的時候還看到那副面具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臉上!”李毅肯定的說道,“而這個面具,一定與祈天的狂暴狀態有關!”

“喂喂……說了這麼多,就爲了探討這個?”劉暢打着哈欠說道,“就算你推斷出了些什麼,可這些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這些小人物還是乖乖的吃好喝好,混混日子得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祈天是你的偶像嗎?怎麼會這麼說?”李毅奇怪的看着劉暢,疑惑的問道。

“偶像歸偶像,但是這種事情一聽就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夠做的……李毅,我勸你也不要太過於糾纏在這件事上,好好的做好本分就行了!”劉暢正色道,“雖然我是個精靈,但你平時對我也不賴,算是給你一個忠告!”

“話說的也是……”李毅點點頭,“不過,這種揭開謎底的事情不是很有成就感麼?不跟你在屋子裡亂扯了!我想出去散散心……來不來?”

劉暢點點頭,站起身想要跟着李毅出門,卻在開門的時候發現,兩個衛兵正準備敲門。

“這是……?”李毅撓着腦袋,疑惑的問着。

“傳祈天將軍令,命十夫長劉暢、十夫長許文、十夫長谷蕾三人前去將軍處報到!不得有誤!”其中一個衛兵對着李毅喝道。

李毅心道來了,不動聲色的對着屋內叫道:“許文,別睡了,起牀幹活了……”

熟睡中的許文騰的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從枕邊抓起了自己的劍拔出,緊張的看向李毅的方向,隨即放鬆了下來,揉着眼睛問道:“李毅哥哥,什麼事情啊……又打仗了?”

“不是打仗……”李毅對着劉暢使了個眼色,“是幹活,明白不?”

李毅三人在衛兵的帶領下來到了軍部的二樓,祈天的將軍室中。

三人齊齊在祈天的桌前筆直的站成一排,神情各異的看向祈天——劉暢的臉上甚至還有些興奮,而李毅與許文的神情就顯得嚴肅了許多。

“嘶……不是讓劉暢、許文跟谷蕾三人過來的麼?十夫長李毅,你來做什麼?”祈天血紅的眼睛已經微微有些暗淡,但卻依舊給人一種攝魂奪魄的壓迫感。

“報告,谷蕾她昏迷不醒,所以我代替她來參加這次……見面會!”李毅實在想不出現在的情況到底算是什麼,只得用“見面會”來稱呼這次的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