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猴子一口鮮血嗆出,他整個人順着柱子緩緩滑落。
“這就是差距嘛!”在剛纔男子出手的一剎那,就是那輕輕的一拍,這麼一個小動作,承受在猴子身上,他卻好像感覺是一座山向着自己壓來,那種感覺是何等的無力,這一刻什麼武功,什麼招式,什麼戰鬥意志都顯的那麼的蒼白。
男子冷冷一笑:“差距?我覺得你並不配用上這兩個字。在我面前,你就是隻螻蟻,是隻蒼蠅。你是,他們也是,我可以輕輕鬆鬆得捏死你們!而你們卻拿我無可奈何,今天無論如何你們也別想逃脫。”一邊說着,武神男子已經緩緩轉頭望向啊鈴當和風行他們脫離的方向:“快點解決你,我還要去追那幾個娃娃呢。”
猴子臉色慘白,他很明白自己還有其他三人的處境,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這條命,給那三個孩子爭取到更多逃離的時間。
錚一聲金屬嗡鳴聲傳來,武神男子微微一愣,轉頭望向猴子:“你竟是還敢站起來?”
感受到武神男子的氣場壓制,猴子忍不住又是咳了兩口濃血,他的臉上擠出了一抹慘烈的笑容:“爲什麼不敢站起來,人可以被打死,但絕對不能被打倒。這是我大哥告訴我的!”說話間,猴子的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了陳宮的樣貌。
“我告訴你,做爲男人,做爲戰士,可以被打死,但是絕對不能被打倒,你知道嘛!”十年前,在幻視集團大廈,猴子認識了陳宮,而當時陳宮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不得不承認,當時他們的對手也很強。在那時他們的眼中,那也是一個幾乎不可戰勝的敵人。
曾經從曙光學院開除學籍的叛院學員,aa級的高階覺醒者,羅洪。
當時的龍門大集還未徹底得整合,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楚夢可剛剛接手幻視集團的工作,一切都是那麼的混亂。
叛院學員羅洪的到來,給龍門大集帶來了一場腥風血雨。
他的手中聚集了一大羣實力不凡的叛境學員,這些叛境學員大多都有b級以上的異能水準。
那時的幻視集團手上可以運用的覺醒者,或是源者,那是廖廖可數。
看着羅洪在龍門大集胡作非爲,楚夢可被氣得晚上連覺都睡不着。奈何實力差距懸殊,只得暫時苟且偷活尋找機會。
猴子是最早聚居於幻視集團的那批戰士之一,那時的他性烈如火,幾次提着棍子就想去同羅洪拼命,可都被戰友們阻攔了下來。
他的潛力曾被很多人看好,雖然他的初始覺醒等級只是b級,但是他卻身負狂血。在狂血全開的狀態下連a級的覺醒者都難纓其鋒芒。若是兩方死磕,猴子完全可以施展出超越a級的戰鬥力。
但是即便如此,他與羅洪依舊不在同一個戰鬥階位。
在這種憋屈,痛苦,隱忍,心驚膽戰中,每一個人都在煎熬等待着,等待着那個能夠徹底打倒羅洪的機會來到。
終於,希望出現了。
那個希望就是陳宮,陳宮來到了龍門大集,來到了幻視大廈,來到了會長楚夢可還有他的面前。
“我可以幫你們打敗羅洪!”
陳宮什麼也沒說,很直白的拋出這麼一句話。
這是眼下幻視集團每一個人所迫切需求的一個結果。可是在當年的那種壓力下,任何人都不相信陳宮一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你憑什麼?”年輕氣盛的猴子舉起自己的渾鐵戰棍,一臉桀驁得指着陳宮質問道。
陳宮並沒有多說廢話,三下五除二將猴子打倒在了地上。
猴子站起了,又被打倒。再次站起來,再次被打倒。他甚至開啓了狂血,可是沒用,每一次站起來,都會被毫不留情得打倒在地。
直到他徹底趴下,狂血退去,全身痠痛得倒在地上有出氣沒進氣得喘着。
“站起來!”陳宮的聲音夾雜着一種特殊的情緒,並不是冷寞,更不是挑釁。
這一刻猴子聽到的他的聲音,更像是一種鼓勵。
他努力嘗試着強迫自己的身體站起來,站在這個男人面前,但是他實在透支的太嚴重了,每每將身子撐到一半,都會重新重重得摔倒在地。
“站起來!”陳宮的聲音更大了幾分。
周圍有人想去扶起猴子,卻被陳宮一聲喝退:“被一個不想殺你的人打倒了,身邊的人可以扶你起來!可如果在戰場上呢,如果是你死我活的拼鬥呢。如果你身邊再沒有一個可以扶起你的人,難道你也想這樣趴着認慫。我告訴你!做爲一個男人,做爲一個戰士,我們可以被打死!但是我們絕對不允許被任何人打倒!只要還有口氣,那就得站起來!死!也得給我站着去死!”
陳宮的話像是一團火,轟的一聲點燃的猴子的靈魂,他那瘦弱的身軀像是一座鐵塔一般鏗鏘站立。
陳宮上前一把扶住猴子搖搖欲墜的身體:“你這不是能站起來嘛,每次倒下,站起來的,都將是一個更加強大的自己!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陳宮的兄弟,生死相隨的好兄弟!”
那一戰,猴子突破到了a級覺醒者,絕境中的重生給予了他無限的戰鬥力,幫助他衝破桎梏,脫胎換骨!
想到這裡,猴子的眼中不由得再度燃起了兩團火:“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武神真正的力量!”
“見識我的力量?你也配!”武神不屑得朝着猴子冷哼一聲,探手成爪,一股吸力涌現,將一邊碎牆裡的一段鋼筋活活扯了出來“我就成全你,讓你站着去死!”說話間,擲臂一擲,吸力瞬間轉化爲噴勁,鋼筋直接化作一道烏影就衝着猴子所在的位置紮了過去。
“要我死!哪有那麼容易。”猴子身形一縱,躍起兩米高,手中渾鐵戰棍在他狂血異能的加持下,散發着狂暴的氣息。
一記棍掃,那根鋼筋被猴子抽飛了十多米,插到了遠處另一面牆的牆體之上,但是鋼筋內攜帶的暗勁也是將他再一次崩飛,鑲嵌到了牆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