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戰進行了一個月,這也是倭國品牌苟延殘喘的一個月,有港龍集團在背後撐腰,銀龍國際毫無疑問地贏得了勝利,最終,倭國資生堂的戰線全面崩潰,退出了江海市場。
在江海市豐胸產品的交鋒中,倭國新生代產品“若美”全線崩潰,不光是這一款產品受到了影響,在資生堂旗下的其他產品也受到了波及,根據某些專業人士的估計,資生堂可能已經遭到了數十億美元的損失,而且更爲重要的是佈局華夏市場的計劃徹底被打亂,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地能夠用金錢來衡量的了。
藤野一度想用剖腹謝罪,最後還是被小泉攔了下來,兩個人灰溜溜地坐着夜班飛機飛回了國內。
因爲倭國方面使用的卑劣的競爭手段被電視臺披露,全國消費者對民族品牌的重視得到了一次空前的提高,全球聞名的資生堂產品銷售額在華夏竟然出現了大幅度的下滑,甚至一度到了降價促銷的地步,損失巨大。
很快,銀龍國際因爲在民族品牌的突圍戰鬥中表現出色,品牌和產品的知名度一度躍居全國前十位,甚至超過了民族品牌華爲。
有着敏銳觸覺的商業人士立刻意識到,這個叫做銀龍國際的公司將很有可能是下一個扛起民族大旗的企業。
另一方面,那些在一開始就選擇退出公司的董事們也開始紛紛回頭要求重新控股回到公司,只可惜,程宇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拒絕了他們。
到目前爲止,除了吳水若手裡的百分之七的股份和其他一些小股東加起來不到百分之八的股份,程宇已經掌控了銀龍國際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成爲徹徹底底的公司掌控者。
雖然打贏了這場戰鬥,但是程宇並沒有忘記這場戰鬥背後的英雄。
當程宇打電話給熊大寶的時候,熊大寶顯然也是很亢奮的情緒。
“程老弟,你可瞞的我好苦啊!不過,這場仗打的真細漂亮!”
程宇笑了一聲,說道:“熊大哥,這裡面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不然,我也不敢騙你啊。”
“哈哈,不礙細不礙細。不過老弟,我倒是對你的公司有些建議,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跟你是說一說。”
程宇馬上說道:“熊大哥,實不相瞞,近期我正有一番去香港的打算,就是想考量一下中醫藥產品在國外的銷路問題,順便……我也想參觀一下大名鼎鼎的港龍集團。”
話說到這裡,程宇語氣裡有幾分不好意思,畢竟參觀別人的企業是一項十分隱私的事情。但是對面的熊大寶很是爽快,當即邀請他到自己的公司參觀,程宇也不客氣,兩人定好了時間之後便掛掉了電話。
俯瞰現在江海市,吳白丸的雲圖集團和新晉集團銀龍國際已然成爲了江海市的兩大支柱,雖然後者在綜合實力上距離前者依然有很大差距,但是吳白丸曾經說過,觀程宇此子,雖未成年,卻已有食牛之氣。這個評價顯然是很高的了。
銀龍國際的例行會議上,程宇做爲公司的掌舵者宣佈了公司的未來規劃以及他會在不久之後去香港考察的意願,對於這些,衆人都沒有異議,因爲在他們的心裡,程宇幾乎是無所不能的,試問以前,在華夏,哪裡有本土企業把國外企業趕跑的先例。
程宇是唯一一個!
“另外,我還要宣佈一項計劃,那就是在江海市建立我們自己的中藥材生產培植基地,當然,前期自然只是觀察階段而已,具體的規劃要等我從香港回來之後再執行,薛亮,你負責藥材基地的事情,在我回來之後,我希望能夠看到一份清晰詳實的調研報告。”
薛亮激動地站起身:“是,程總!”
程宇轉身對吳水若說道:“吳董事長,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銀龍國際就要拜託您了。”
“放心,這裡面有我的股份,我自然會盡心盡力的。”
看着她那千年不變的冷麪孔,程宇也不介意,在交代了一些其他事情之後便散會了。
走在大街上,柳絲絲暗中掐了一把程宇腰間的細肉,疼的程宇一陣呲牙咧嘴:“小祖宗,我又怎麼了?”
“說,你跟那個吳水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程宇不禁一陣頭大,女人果然是爲吃醋而生的。程宇不得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同時聲明,吳水若只是幫自己打理公司的人而已。
柳絲絲雖然相信程宇,但是出於女人的強烈佔有感,仍然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舉着小拳頭威脅道:“哼,你要是敢騙我,看我怎麼修理你!”
程宇仰天長嘆,我冤啊!
出於香港的通行證很快就辦好了,當看到是銀龍國際的柳絲絲來*的時候,相關部門的人更是優先爲她優先辦理了證件,並且稱讚她是巾幗英雄,放到古代也得是樑紅英、花木蘭之類的角色。
程宇嫉妒地說道:“瞧瞧,以後我得抱你的大腿了,巾幗英雄。”結果腰間的細肉又多了一道傷痕。
香港,英國殖民者佔領了九十九年而且至今仍然保留着濃重外國風貌的一個城市,很多人都知道外灘、金融中心,但是切實來到這裡的人並不多,程宇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與大陸不同,在香港依然很多地方都保留着華夏的老傳統,最明顯的就是那街頭隨處可見的繁體字,讓程宇感受到了一股親切的感覺,在這裡,傳統文化有着更自由也更肥沃的土壤,這也讓程宇心裡復興中醫的願望愈發強烈。
“絲絲,你看到這些繁體字和那些傳統的跌打館了嗎?這些都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傳統的力量其實可以更長久,孕育的生命力也更加強大,只是缺少了挖掘的人而已。我願意做那個挖掘中醫生命力的人。”
柳絲絲有些癡癡地看着這個訴說理想的男人,一時出了神。
“嘿,程老弟,這裡!”
程宇看到了站在機場門口正在招手的熊大寶,不禁笑了,這個中年男人依然穿着最初的那套西裝,挎着一個黑色的皮包,手裡依然拿着一疊名片,這讓他回憶起了在飛機上的那次見面。
程宇拉着柳絲絲走了過去,兩個大男人相互碰了一圈之後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熊大哥,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要發名片啊?”
“勝不驕敗不餒,艱苦樸素的作風還是保持的嘛。這位是弟妹吧,你好,我是熊大寶,賣藥的。”
柳絲絲大方地握手道:“熊大哥要是賣藥的,那我們就只能是擺地攤騙錢的了。”
熊大寶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弟妹真是伶牙俐齒,走,我爲兩位接風洗塵。”
程宇也不客氣,兩個人跟着熊大寶走到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大衆車旁邊,程宇感嘆道:“熊哥,你還真是艱苦樸素,你都是集團老總了,怎麼着也得買輛邁巴赫或者賓利開開啊。”
熊大寶揮揮手道:“都是四個輪子,一樣的。”
上了車,沿着公路一路行駛,街邊復古的教堂,高聳入雲的大廈,都讓程宇兩個人感到驚奇不已,熊大寶也在一旁熱情地當起了解說,給這兩個初次到香港的年輕人講解着各種不爲人知的事情,一次次讓兩個人唏噓感慨。
車子行到了中途,到達了雙層巴士的街區,熊大寶降低了速度,但是在一條擁擠的街道上,車子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因爲前面似乎有人在聚衆鬧事。
“熊哥,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熊大寶搖搖頭:“不清楚,我們在這裡等一下吧,可能是那些幫會又在收保護費吧。”
香港其中的一個特色就是成羣的幫會,也算是香港文化中的一部分了,程宇等待中,無意聽到了外面傳來一句“東北那嘎達”。
是大陸人?
這讓程宇坐不住了,不顧柳絲絲的阻攔,程宇下了車,擠進人羣當中,十幾個人已經堵在了一個藥鋪面前,程宇看到藥鋪前面的牌子上寫着“跌打中醫”的字樣,與別家不同的是,上面的字跡是簡體字,並不是繁體字,而正在說話的人,正是一口的東北口音。
“大兄弟,你看,我們到這裡來討生活也不容易,您通融通融,保護費我們過兩天就給您送過去行不行?”一個壯碩的男人彎腰給一個穿着尖頭皮鞋摸着髮蠟的年輕人說好話。
“通融通融?東北佬,你去問一問,附近的商鋪有通融的嗎?你們這些大陸仔,只會到我們這裡騙吃騙喝,東北怎麼了?很厲害嗎?上次賣給我們的跌打酒,屁用沒有,你們就是騙人的!”
“啊?這怎麼可能,我們的跌打酒可是‘神手蘇三’蘇玉新研製的,怎麼可能是騙人的呢。”
“少廢話,趕緊拿錢。你們這幫蝗蟲,早就該滾蛋了。”
程宇聽着他們的談話,大概也知道了一些,特別是當他聽到了蝗蟲兩個字的時候,眉頭更是緊鎖。蝗蟲是香港人對大陸移民表示鄙視的字眼,跟吸血蝗蟲差不多。
神手蘇三?那不是中醫當中東北一脈的人嗎?難道這個人是蘇玉新一脈的傳人?
十幾個拿着傢伙的人眼看就要衝上來打砸店鋪了,老闆和身後的老闆娘無奈地站在了一旁,面如死灰。
“慢着!他們欠你多少錢,我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