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度人還需自度。
程宇是一個醫生,只是治病的,並不是萬能的,但是看現在這個情況,似乎他不想當這個萬能超人都不行了。
“程先生,您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聽到他的話,一旁的鄭裕昌心裡苦笑一聲,他想要什麼還用的着你?
“唉,也罷,你明天來這裡就好了,到時候我再仔細給你診斷一番。但是僅此一次,而且我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夠成功,是非成敗我不負責,出了事情我也不會負責。你可聽明白了?”
“是是是,我明白了,一切的後果都讓我一個人承擔,與程先生沒有一點兒關係。”
既然已經如此,程宇也沒好再說什麼。
孫浩把趙胖子扶了起來,順便打趣道,“趙老闆,您這桌子上的錢,是不是就放我這兒了?”
趙胖子急忙拿起那錢,然後雙手奉送在程宇的面前,“程先生,請您務必收下,不然,我就真的無法安心地回家了。”
他說的沒錯,程宇到底救不救他,誰都說不準,但是隻要他收下了這錢,就相當於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兒,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程宇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再看到周圍人看他的目光,看來這錢不能不收了。
“你這錢就暫時先放在這裡,等到你的病好了,這就是你給我的醫療費了,如果好不了的話,這錢如數奉還。你要是同意的話,你現在可以走了,如果不同意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趙胖子肥頭大耳,額頭上已經滿是細密的汗珠兒了,悶頭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除了程宇,看來暫時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而且,程宇身旁站着的可是香港的超級富豪鄭裕昌,這樣看來,至少還是有點兒機會的。
“程先生,那就一切拜託您了。”
“趙先生客氣。”
這第二個人,就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還有哪位要試試嗎?”
程宇再看向衆人的時候,卻發現所有人的眼睛裡都帶着一種怪怪的感覺,而且剛纔還爭着搶着要上來的人也都清一色地沉默了,整個房間也都安靜了不少。
這些人都是人精,看了前面兩個人現在都已經清楚了程宇的實力,這小子就是個怪胎啊!不光是醫術厲害,而且還能看相!
誰心裡沒有一點兒小秘密?誰身上沒有一點兒小毛病?如果說第一個人因爲腎虛房事的原因被衆人恥笑只是無傷大雅的小插曲,那麼第二個人涉及到商業機密甚至身家性命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誰都不願意冒這個險。
在場的人中都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就會有盈利和虧損,但是這些都是自己心裡清楚的事情,如果一旦說出來,在場的人就都會瞬間心知肚明,以後誰還會借錢給你?沒錢的話,又怎麼發展?這簡直就是要命的事情啊!
“咳咳,大家如果沒事的話,我看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爲止……”
孫浩對現在的效果很滿意,雖然出了不少的意外,但是到現在爲止,程宇的名聲已經打出來了,而且光關鍵的是,自己是這場活動的組織者,不管怎麼樣,程宇成功就是自己的成功,至於現在,那就是要見好就收,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而且看這些人的樣子,已經完全被程宇給嚇傻了。
“慢着,”一個留着絡腮鬍子的男人走上前來,看着程宇問道,“程先生,我是個粗人,只知道做生意掙錢,所以如果有什麼話說的不對的地方,還希望您能夠諒解。”
程宇拱手說道,“這位先生,您說的這番話水平已經超過許多人了。”
“呵呵,程先生說笑了。”
“老孫,你又有什麼事情啊,你不會也是有病吧?”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精瘦的眼睛男笑着問道,同時也不忘朝他身體的下半部分看了看,打趣的成分明顯更多一些。
附近的人聽到這番話也笑了起來。
“去你的,你纔有病呢,你會不會說話!”
“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錯了行不行,您老孫可是孫猴子轉世,誰有病也輪不到有病。”
絡腮鬍子老頭兒懶得搭理身後的人,轉過身對程宇繼續說道,“程先生,實不相瞞,我也對風水術數有一些興趣,所以想跟您請教一些關於風水方面的事情。”
怎麼又來一個。
程宇感到有些頭疼,自己這可是中醫館,怎麼一個個不是讓自己相面就是讓自己算命,這算哪門子事情?
儘管心裡不爽,但是程宇依然笑着說道,“孫先生是吧?”
“正是在下。”絡腮鬍子想盡量表現的溫婉一些,但是奈何本身就是一個魯莽粗壯的莽夫形象,他這麼拿着強調說話,反而顯得有些滑稽。
“呵呵,孫先生,我想您可能是誤會了,我只是一個看病救人的醫生而已,而且剛纔您也親眼看到了,要論治病救人的話,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要說到那些風水術數,我想你可能找錯人了,”程宇儘量把語氣放的平緩一些,“您也應該想到,那些都是封建迷信,我一個成天跟病人接觸的醫生,怎麼可能會相信那種東西呢。”
“但您是中醫啊!中醫怎麼能跟西醫一樣呢。程先生,我相信您一定了解關於風水術數的事情……”
程宇一伸手打斷他,“孫先生,您不用再說了,如果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您可以走了,再次感謝您能前來,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助的話,我一定會幫您的,但是這種荒唐事情,恕我無能爲力。”
“程先生!”
絡腮鬍子突然一下子跪在了程宇的面前,並且眼睛裡也開始出現了淚水,這下程宇慌了,急忙說道,“孫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起來說。”
“程先生,我知道您是高人,如果您不答應我,我今天就再也不起來!我知道,如果連您都不能幫我的話,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程宇在無奈之際,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孫浩,眼神中是強烈的不滿,孫經理,您看看您今天給我找來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諸位,今天的事情就先到這裡吧,本人一天只接待三位病人,現在已經有了三位了,如果還有人想要在下幫忙診斷身體的話,恐怕要等到明天了。諸位,抱歉了。”
程宇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索性就直接送客了,這三個人已經讓他頭疼不已了,再這麼下去,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出現呢,而且跪在地上的這個人似乎的確是有難言之隱,因爲程宇感受到了他身上竟然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陰氣,這讓他頓時好生奇怪。
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那這些客人也都不好意思在這裡待下去了,而且看樣子,兩個人似乎是真的有事情要處理。
孫浩代替程宇送走了客人,當他再次折返回來的時候,卻被程宇給擋在了門外,不過索性鄭裕昌也坐在客廳裡喝茶,孫浩也沒有感到多少的不自在,遂主動湊了過去。
而中醫館裡面,程宇正跟這個孫先生仔細地聊着。
“孫先生,您到底是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了嗎?”程宇在看到他身上的陰氣之後就知道他一定經歷了許多別人不曾經歷過的事情。
“程先生,您相信鬼神嗎?”
程宇搖了搖頭,“子不語,怪力亂神。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也並不存在相信或者不相信的事情。孫先生,您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不然,咱們的談話就真的沒有辦法談下去了。”
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這個看上去很爺們兒的絡腮鬍子猶豫了很久,終於嘆了口氣,說道,“程先生,實不相瞞,這次我是真沒有辦法了,所以纔來找到您的,否則,我是斷不會來麻煩您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程宇仔細地聽他講述完了他的事情。
事情要從從五年前的四月份說起,孫德祿,也就是給程宇跪下的這個男人,他的老婆第一次懷孕,但是卻流產了,而且還是六個月的胎兒,這讓兩口子沒少在暗地裡落淚,好在兩個人還年輕,而且平日裡的時候也經常鍛鍊,所以身體狀況還算不錯,這次流產並不算什麼,大不了以後再要個孩子,而且醫生也說了,他的妻子身體並沒有問題,完全可以再要一個。
夫妻倆終於在第二年的時候再次懷上了孩子,然而,還沒等他們高興,這次他的妻子竟然再次流產了,而且還是在胎兒六個月大的時候,直到這個時候,孫德祿才覺察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他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害他們。
常年的經商讓孫德祿對陰謀詭計有着很強的直覺,而且對於這鐘事情也讓他很是沒轍,因爲敵人在暗,而自己卻在明處。
但是讓他很奇怪的是,儘管他動用了很多的手段,甚至請私家偵探來,也沒有查出什麼線索來,查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孫德祿終於作罷,雖然原因沒找到,但是孩子還是必須得要的,於是,他們在去年的時候終於有了第三個孩子。
這次,對於肚子裡的孩子,兩口子像是呵護稀世珍寶一般呵護着他,然而,這個孩子最終也流產了,詭異的是,這個胎兒也是在六個月大的時候流產的。
孫德祿簡直就要崩潰了,眼下,他的孩子已經五個月大了,如果再流產一次的話,估計他的妻子就要瘋掉了。
既然現代科技查不出原因,那就從偏門左道入手倍,但是這些年來,錢花的不少,但是真正有用的卻很少很少,今天親眼看到了程宇的過人之處。
聽完了他的講述,程宇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用中醫給你老婆診病?”
孫德祿嘆了口氣,“中醫早就試過了,沒用,我一個朋友告訴我,他說,可能我老婆是被……唉。”
程宇皺了皺眉頭。
“朋友說,我老婆可能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