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蛋的這聲慘叫徹底擊碎了衆人的信心。
他描述的場景跟他媳婦兒描述的差不多,旗袍,宮女,燈籠,煞白的臉龐,一尺長的舌頭,而且許大爺也生病了。
一向身體健康的許大爺也生病了,第二天就躺在牀上一病不起,後來被兒女們接走了,沒兩天就收拾東西走人了。
接下來就是葛二蛋夫婦,他們早已經按揭了一套房子,但是還沒有進行裝修,只是此刻身體要緊,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好在夏天快到了,也並不需要嚴格的保暖措施,新房子已經勉強可以住人了。
程宇每隔幾天來一次,每次來都能看到不少空出來的房間,而那些硬扛着沒走的人,也在親眼看到那些女鬼的時候被嚇破了膽,直接連鋪蓋都不要了,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看着空出來的房間,將近一千個平方的住宅面積已經全是自己的了,程宇感到了一陣作爲擁有者的自豪感。
他拿出電話給工程隊的劉師傅打了過去:“劉師傅,我們的合作可以開始了,對,就按照前天我給您發的那份傳真上的要求來做。價錢?這不是您考慮的問題,您只管做好就行了。好的,一會兒見。”
掛掉電話,程宇開始着手清理後院的迷魂草。
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先前不過到腳面的小草已經沒過膝蓋了,這讓程宇驚奇不已。
“不過對不住了,你們的使命已經達成了,不能再讓你們生長下去了。”
程宇把所有的迷魂草都拔掉了,然後扔到了旁邊的垃圾堆裡,至於那堵缺口牆,程宇也沒打算放過。自己這樣的體質都承受不住,萬一那些工程人員再中招,那就完蛋了。
怎麼辦呢?
經過一番縝密的思考,成語想到了先前買的那塊紅翡的原石。
翡翠是剛性的,程宇不知道其實科學家早就對翡翠做出了詳細的研究,這是一種碳狀結構,是最穩固的。他不知道這些,只是憑着體內的真氣知道了這些。
他在想着,是不是可以用至剛之強的翡翠來消磨這些大氣磅礴的帝王之氣。
關門和開門是一個道理,但是這堵牆,卻完全相反。
拆的時候容易,但是再砌牆的話,是完全擋不住牆那邊的磅礴的真氣的。
想做就做,程宇趕回了那座中醫藥館,因爲出國的原因,這裡一直是由柳丁山打理的,因此藥館也變成了柳丁山跟他的藏友們的聚會之所,經常還會進行一些小型的古玩交易會。
“程宇,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
柳丁山一星期只上三天班,剩下的幾天就會從天京趕到燕京,只爲了享受這難得的清閒時光,但是他仍然堅持原則,絕對不同意柳絲絲也搬過來一起住,無奈之下,柳絲絲只能一個人住在柳丁山的那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裡。
“沒什麼伯父,我只是回來拿一些東西,哦,對了,中午我不回來吃飯……你們怎麼來了?”
程宇拿起石頭正要往外走的時候,卻看到鄭裕昌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
“呵呵,程宇啊,好久不見,你還好吧?”
得,看到鄭裕昌這張笑臉程宇就猜到沒有好事,果然,鄭裕昌把身旁的孫女兒往前推了推,說道:“現在都過去三個月了,你看……”
“你別急,我先看看再說。”
程宇把玉石放在口袋裡,然後拿起鄭雪的一隻手給她把脈,脈象依然虛弱,但是已經不像最初的那般虛弱無骨了,心脈處的脈動也穩健有力,這說明她的身體恢復的還不錯。
看到程宇點了點頭,鄭裕昌驚喜地問道:“是不是可以進行治療了?”
“不行。”
“爲什麼?是不是她的身體條件還不行?”
程宇搖搖頭:“不是她的原因,是我的原因。我這幾天要裝修房子,還顧不上他,你要是不嫌棄,就在我這裡小住幾天。”
裝修房子?
這個理由差點兒讓鄭裕昌抓狂,什麼房子能夠跟自己的親孫女兒相比。
“你的房子我包了,我認識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設計師,無論你想要什麼房子我都能給你設計出來。程宇啊,我覺得你還是把小雪的病給看一看吧。”
鄭裕昌的口氣十分可憐,不過這也就騙騙其他人罷了,程宇可不吃這一套:“鄭老,您就別再跟我裝可憐了,您對着鏡子照照,要是您這樣能騙到人,我得多傻啊。”
跟在身後的劉宗強忍不住笑出聲來,鄭裕昌也尷尬地笑了笑。
自從經歷了上次在緬北國的事件之後,鄭裕昌現在唯一信任的人就是程宇了,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鄭裕昌也一定會盡全力滿足的。
“鄭老,實話跟您說吧,小雪的病,必須在我裝修的那套房子裡面進行治療,甭說設計大師,就算是把修長城的人請過來也不能將房子裝修好。明白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
鄭裕昌點了點頭,雖然不能完全明白程宇的意思,也不能理解爲什麼治病救人要靠一所房子,但是出於對程宇的信任,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就在這裡住幾天,柳先生,叨擾了。”
能讓鄭裕昌這種珠寶大鱷在家裡住幾天,是多少人做夢都夢不來的事情,現在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柳丁山怎麼可能不願意,忙點頭不迭:“不叨擾不叨擾,您想住幾天就住幾天。”
“那就不客氣了。”
程宇白了他一眼,但是自己的準岳父就在這裡,程宇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任由鄭裕昌在這裡住下了。
當程宇再次趕回大雜院的時候,沈弘毅和工程隊的人已經趕到這裡了。
“程宇,你是怎麼把那些人趕走的?到底是用了什麼好辦法啊?”
沈弘毅的表情有些誇張,別人用幾年的時間都辦不成的事情沒想到竟然被程宇用短短五六天的時間就辦到了。
程宇聳了聳肩:“沈哥,你可不要亂說,他們都是自願搬走的,可不是我逼他們的。”
至於這句話裡有多少水分,沒人會去追究,他們只知道程宇又辦成了一件他們認爲不可能的事情。
“劉師傅,麻煩你讓人一會兒砌牆的時候,把這顆石頭加進去。記住,千萬不要露在表面,一定要嵌在牆體裡面。”
“你不是要打算開旅館的嗎?爲什麼還要把牆重新蓋起來呢?”
“呵呵,現在金融危機嘛,旅遊行業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復興的,我覺得還是先安安穩穩過一段自己的生活纔好。”
那劉師傅接過程宇遞過來的石頭點了點頭:“沒問題,你要是不放心我親自給你嵌在裡面。”
“那就麻煩您了。”
“不麻煩,沈經理給我們開那麼高的工資,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忙了這麼久,程宇突然發覺,施工人員竟然從來沒有跟自己談起過關於錢的問題,原來是沈弘毅一手包辦下來了。
看到程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沈弘毅笑了笑:“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反正我知道你現在可是大款了,到時候別別嫌我宰你宰的太狠就行。”
程宇爽朗一笑:“沒問題。”
四合院的改造是一件費時費力的過程,而且程宇的要求還相當嚴格。
後院裡的石板必須是房山的漢白玉石,而且每塊石頭間隙都有特定的距離,而埋入地下的廉價玉石也按照程宇交代的圖形擺好,差一分一毫都不行,有的位置甚至都是程宇親自趴在地上用直尺測量出來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傢伙是在裝修房子還是故意吃飽了撐得沒事幹。
爲了最大程度地還原這處四合院的本來面貌,程宇特地花了大價錢從景德鎮燒製了一批同種顏色同種規格的琉璃瓦,修葺的牆頭磚也是特地把新磚用特殊手段做過處理之後才用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程宇的極度挑剔之下得以進行中。
“程先生,預算又超支了。”
“劉師傅,上次的一千萬又花光了?”
“可不是,光絲這批漢白玉石就已經花了兩千萬了,而且還有各種特製的琉璃瓦和飛檐,包括紅桐木的欄杆和漆柱,這些都不是一般的東西,都是用錢燒出來的啊。”
確實,程宇對這些東西的要求都極高,漢白玉石,必須是房山的,其他地方的一律不用,哪怕是一噸要比其他地方貴一萬也要用;紅檐綠瓦,必須是景德鎮的老師傅燒紙出來的,上漆和火候都必須掌握的分毫不差纔可以;還有那兩根大紅漆柱上的紅漆,光是調色就用了三天時間,因爲程宇必須要調製出那種帝王家的大紅色……
程宇絲毫不帶猶豫的,直接在支票上用筆瀟灑地一劃,一大串零躍然紙上。
對於自己心愛的東西,程宇就是這麼大方。
一切的付出都是有回報的,一個月後,程宇的房子終於裝修完畢了。
站在院子裡,程宇感受到了作爲主人的自豪感。
而眼下,他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那就是打通房子和皇宮之前的通道,讓那百年的帝王氣運得以進到自己的院落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