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風波後,陳當歸還是不放心,他向夏晚歌承諾,自己會把童姍姍的事情調查清楚,好給她一個交代。
“你相信我,我會這麼做的。”
夏晚歌卻制止他,“不用了,我相信你,一定是童姍姍他們搞得鬼,不怪你。”
陳當歸不肯罷休,“可是,如果不查清楚,我實在不甘心。”
“其實事實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對不對?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之間,彼此互相信任對方。”
陳當歸想想,便點頭,“也是,確實如此。”
夏晚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是關於木心的事情。
那次木心取了她的血以後,似乎還做了其他的事情。
她當時納悶,就問了一句,結果對方根本沒有回答。
夏晚歌心中放不下,就在第二天裡頭,又去找木心了。
木心正在院子裡頭打坐,他閉着眼睛的時候,就感覺到夏晚歌來了。
木心睜開眼睛,果然瞧見她在旁邊。
“你怎麼來了?不是和陳當歸好好的嗎?”
夏晚歌坐在他身邊,“我只是想問你,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昨天晚上,我一躺下,腦海中就忍不住回想這些事情。”
木心恍然大悟,“哦,我還以爲你要問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件事。”
“是的,那麼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心猶豫不決,“我覺得,還是不要說了吧。”
“爲什麼?”
“這涉及到很多秘密,是不能說的。”木心說道。
夏晚歌不解,“什麼秘密?”
“當然是前世今生的秘密,你覺得還能說嗎?”
“這?你如果願意說,我當然也願意聽啦!”夏晚歌笑道。
木心還是拒絕了她,“我知道就行了,可是如果是你,不行,前世的秘密,當你瞭解到後,會受不了的。”
“爲什麼?”
木心停了一下,“這個嘛,其實我也很難跟你說清楚,總之,你不要再問了。”
明擺着,他根本不願告訴她。
夏晚歌不死心,“可是,如果你沒辦法解釋的話,我無法跟自己交代。”
“什麼意思?”木心不解。
夏晚歌嘆了一聲,“最近我一直在思考,覺得自己是不是喜歡你。”
她一開口就不同尋常,木心皺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夏晚歌才笑道:“如果不是喜歡,我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對你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
她十分坦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僅此而已。”
“哦,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木心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是繼續搖頭,“不行,時機不對,等到合適的時候,其實你就會明白了。”
“好吧,我懂了。”
夏晚歌無功而返,只是在她內心,已經種下了這顆好奇的種子。
木心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夏晚歌的關係。
這是他後來幾天,才突然想明白的事情,原來他們二人之間,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認識了。
具體來說,是在前世的時候。
那個時候,夏晚歌是個醫女,而木心只是一個無名小卒。
木心受傷差點死掉,是夏晚歌救了他,悉心照顧,在這個過程中,木心終於深深愛上了夏晚歌。
可惜,他因爲太自卑了,並沒有說出口,到了臨死前,他還記掛着夏晚歌。
那段深厚濃郁的感情,就這麼被存留了下來。
一直到今生今世,才難以解脫。
當木心終於回憶起這段記憶的時候,他只覺得很久都沒有緩過來。
除此以外,木心還覺得奇怪,爲什麼這件事,自己之前根本不記得,反而在這個時候,忽然記起來了。
思來想去,怎麼也想不明白,木心也沒什麼心思修煉。
他決定,離開這裡,回去,回到他應該去到達的靈脩地點,這樣恐怕還好些。
木心回來都十分的灑脫,一件東西都不帶,直接就走了。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什麼需要帶的東西,回到青山派後,木心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逐漸感覺到,好多了。
在人世間污濁的地方待了這麼久,他也覺得很累。
回來後,他決定,也不閉關了,而是陪着衆人講論些事情。
衆人見他回來,都十分熱情,甚至有的看出他不開心,問他怎麼了。
其中一個人,比較的有心,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咱們木心也會動凡心嗎?”
接着,他又搖頭,“看着也不太像,怎麼回事,木心,你到底怎麼了?”
木心搖頭,“沒什麼太重要的事情,只是出去一趟,有些累了,你們煩不煩,就喜歡這麼說個沒完沒了的。”
大家很少見木心生氣,所以不敢再問他了。
夏晚歌再次來到木心別墅的時候,驚訝的發現,他居然已經離開了。
“木心啊木心,你爲什麼要走呢?”
木心也感應到了夏晚歌的失落心情。
可是他無法做出任何的迴應。
“夏晚歌,我們最近還是不要見了,等到以後,時機成熟,我也準備好了,把自己的這段情緒穩定住了,再說吧。”
陳當歸知道夏晚歌這幾天總是出去,就要她去了哪裡。
夏晚歌沒有說謊,“我去找木心了。”
“爲什麼又去找他?”明顯,陳當歸吃醋了。
夏晚歌解釋道:“我只是想問問他,我們之間,究竟存在着什麼樣的淵源,可惜,他不肯告訴我,如今,他也離開了。”
“走了?”
“是啊,已經走了,我昨天去看過,人去樓空。”夏晚歌說道。
陳當歸想到的是,他離開,正好,“至少離開了一個敵人,也挺好的。”
確實是離開了一個敵人,但是,夏晚歌笑道:“即便他不離開,有我在,也不會怎麼樣的,你就放心好了。”
陳當歸上前,摟着夏晚歌,“你以後就別去找他了,他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等到他真的想說的時候,會回來的。”
“真的嗎?”
“當然,你別忘了,我也和他一樣,很懂這行,他明白的,我也理解。”
陳當歸的話,給了夏晚歌很大的慰藉,“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