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陳當歸忽然嘆了口氣。
徐薇立馬看向陳當歸,譏諷道:“你嘆什麼氣?”
陳當歸搖了搖頭,道:“既然不讓我們上樓,那我們就不上了,乾脆讓馬盛東下來接我們好了。”
聽到這話,徐薇先是一怔,接着便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笑聲中滿是嘲諷和輕蔑。
宋世傑也不屑地看着陳當歸,道:“見過吹牛的,沒見過這麼能吹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馬總親自下來接你?”
馬氏集團是國內五大萬億體量級集團之一,要說馬盛東是首富之子,是毫不爲過的。
因爲到了萬億體量級這個境界,五大集團都可以稱得上是國內首富集團。
在宋世傑看來,馬盛東何等人物,何其尊貴,陳當歸算個什麼東西?
他居然想讓馬盛東親自下來接他?
常舒心和李奈可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陳當歸忽然嘆氣,她們本以爲陳當歸有什麼好方法可以幫到她們。
可沒想過,陳當歸這個方法如此荒謬幼稚。
這簡直就是譁衆取寵啊。
李奈可瞧向常舒心,皺眉道:“你這朋友怎麼回事兒?他什麼來頭啊?”
常舒心也有些無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因爲昨晚發生的事情,還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可要說陳當歸不是她朋友吧,常澤安又偏偏讓她多接近接近陳當歸,調查一下陳當歸的底細。
常舒心只能無奈嘆道:“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聽到這話,李奈可登時翻了翻白眼兒。
而此刻,隨着徐薇和宋世傑嘲諷出聲,陳當歸已掏出手機,撥通了馬盛東的電話。
“我現在在你們樓下大廳電梯口,你們員工不認識我,不讓我進,你趕緊下來接我一下,對,我還有兩個朋友。”
說完,陳當歸便掛斷了電話。
而見陳當歸那煞有介事的模樣,常舒心和李奈可頓時扶額嘆息。
徐薇和宋世傑的嘲笑聲也愈發響亮了。
他們還真不想信,陳當歸能擁有馬盛東的聯繫方式。
就算陳當歸真有馬盛東的聯繫方式,瞧他那稀鬆平常的語氣,好像他和馬盛東關係很親近似的。
馬盛東可是馬氏集團的太子爺,又以一己之力創建了市值三十億的盛東集團,能和他在一起玩的,哪一個不是京城權貴?
那些京城權貴各個脾氣長到腦袋頂上,誰要是敢攔他們的路,他們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況且,馬盛東少有的幾個好朋友,安保部門的宋世傑也都見過,可沒有陳當歸這一號。
“吹,使勁吹,還真是裝得有模有樣的。”
宋世傑不屑地道:“馬總要真能下來接你,老子給你磕仨響頭!”
陳當歸脣角登時勾起一抹弧度,挑眉道:“這話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不假。”
宋世傑的眼睛轉而眯起,冷聲道:“可你剛纔那通電話要是譁衆取寵,裝模作樣,你可就不僅僅是給我磕頭就能行的了。”
“行啊。”
陳當歸淡淡一笑,不再理會宋世傑和徐薇,而是緩緩走到了常舒心和李奈可的身邊。
陳當歸看向常舒心和李奈可,微笑道:“你們稍等一下吧,現在想走也走不了,等會兒和我一起上樓,我帶你們見馬盛東。”
“……”
聽到這話,李奈可直接將腦袋扭了過去,壓根不想搭理陳當歸。
她實在搞不明白,常舒心從哪兒弄來的這麼一個奇葩朋友。
不吹牛皮難道會死嗎?
常舒心也頗有幾分無奈,道:“陳當歸啊……真的很感謝你的好意,但這裡是馬氏集團,不是周氏娛樂……”
常舒心這話的意思很簡單。
陳當歸昨兒救了周宏安,周宏安也表示願意讓偌大的周氏娛樂,帶着剛上路的歸勝娛樂一起發展。
如果陳當歸是去周氏娛樂,自然能輕鬆見到周宏安。
但……
並不是所有人都欠陳當歸人情。
周氏娛樂願意高看陳當歸一眼,是因爲陳當歸救了周宏安。
人家馬氏集團,憑什麼將陳當歸放在眼裡?
就算陳當歸不僅僅擁有歸勝娛樂,還擁有一個歸勝投資,可那又如何呢?
歸勝投資和南淮歌的公司都沒法比,更不要說和馬氏集團比了。
陳當歸這玩笑未免開得太大了。
“宋主管,別跟他們耽誤時間了。”
眼看周圍圍攏的客人越來越多,徐薇唯恐這事兒被人捅到馬總那裡去,當即衝着宋世傑說道。
宋世傑也意識到繼續僵持下去,影響不太好,也懶得顧及和陳當歸的那個賭約了,衝着那幾個保安揮了揮手。
這幾個保安已經在宋世傑手底下工作了好幾個年頭了,反應很迅速。
隨着宋世傑做出一個手勢,保安們迅速向陳當歸三人逼近,要將陳當歸三人轟出公司。
李奈可和常舒心立馬慌了陣腳。
陳當歸卻依舊站在原地,屹立不動,自信滿滿。
常舒心和李奈可愈發無奈了,因爲她們實在不知道陳當歸這股自信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宋世傑眼中的譏諷也愈發濃郁,道:“好小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將他轟出去後,再給派出所打電話,說這傢伙在公司鬧事兒,將他扣押個幾天,殺一殺他的威風再說!”
“是!”
保安們應了一聲,其中三人向陳當歸迎去。
畢竟陳當歸是個男人,如果真的反抗起來,一兩個保安還未必能一下子將他制服。
“叮。”
眼看那幾個保安已經逼近,常舒心和李奈可的雙臂甚至都被控制住了。
這時,電梯門忽然響起。
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穿着一套深藍色條紋,頭髮天生自然捲,看起來有些像悶葫蘆的年輕男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後,這個看起來像悶葫蘆的年輕男人,氣勢頓時爲之一變,頃刻間像青鋒出鞘,變得鋒利了起來。
而看到他,宋世傑和徐薇的面色微微一變,快速迎了上去,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馬總,您怎麼下來了,您不是要招待朋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