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歌是國內知名大導,在業內具有很深的影響力。
南淮歌居然在聚會場上和人發生矛盾,自然迅速吸引了周圍衆人的注意力。
很快,捏着高腳杯的成功人士和上流名媛們,便圍攏了過來。
“什麼情況?南導居然和人發生了爭執?”
“那個年輕人揍了南林凱?”
“歸勝娛樂?聽都沒聽說過,應該是一家小娛樂公司吧?”
“以南導在圈內的影響力,想要滅掉一家小型娛樂公司,實在易如反掌。”
“現在就看這年輕人怎麼想了,究竟是面子重要,還是前途重要。”
“……”
周圍衆人圍攏過來之後,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常舒心也皺了皺眉。
她本以爲南林凱就算再過分,也不會在常澤安過壽這一天鬧事。
沒想到,南林凱不僅鬧了,還將他老爸南淮歌扯了進來。
更讓常舒心意外的是,這二人上陣父子兵,居然連南淮歌也如此不懂規矩。
今天是常澤安的大壽之日,南淮歌又是常澤安多年老友,也不知道顧忌一些。
當然,常舒心看到的只是眼前呈現出來的這一幕,卻不知道背後還有一些其他的利益糾葛。
南淮歌之所以當衆羞辱陳當歸,不僅僅是給兒子報仇那麼簡單,還是想要抱緊百里家族的大腿。
百里月說得很明白,百里家族接下來要全力扶持孔少傑,而孔少傑和陳當歸又有深仇大恨。
南淮歌這是在向百里家族表明自己的立場。
如果這層關係利用得當,南淮歌將從中獲得數以億計的利益!
聽說百里家族這一代男丁稀薄,誰也不敢保證孔少傑未來有沒有可能成爲百里家族的後人。
孔少傑曾向南林凱透露過,因爲孔家已經覆滅,百里家族甚至準備讓孔少傑改姓百里。
如果孔少傑未來改姓百里少傑,甚至成了百里家族的家主,那麼南淮歌這一波長線投資,將成爲他這一生最成功的一次“操盤”。
這也是爲什麼南淮歌明知道今天是常澤安的壽宴,卻依舊來找陳當歸麻煩的原因。
當衆鬧事,頂多讓老友不喜,但喝兩頓酒,這些間隙也就沒了。
可要是錯過這個好機會,下次再遇到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徐神秘此刻也緊緊地盯着陳當歸。
南淮歌的到來,雖然給了她很大的壓力,但同時也是一次機會。
一次驗證她這場豪輸贏與否的機會。
如果陳當歸在南淮歌面前認慫了,那就說明陳當歸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強勢,自己這場賭,說不準是輸了。
可如果陳當歸不僅敢胖揍南林凱和孔少傑,還敢和南淮歌針鋒相對呢?
甚至陳當歸在和南淮歌針鋒相對的過程中,如果能佔據上風呢?
那就說明,陳當歸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那麼在這場豪賭之中,她將成爲最大的贏家。
“姓陳的。”
南林凱在旁邊叫囂道:“我爸是什麼人,我想你也清楚。你那家小娛樂公司生存與否,全憑我爸一句話。我看你還怎麼囂張!快點乖乖給我下跪磕頭道歉,我還能原諒你一次。”
“就是就是!”
孔少傑也在旁邊冷哼道:“陳當歸,這裡是京城,可不是能讓你作威作福的北海市!要麼像狗一樣被我們踩在腳下,要麼破產,灰溜溜地滾回你的北海市,這輩子都不要再踏足京城!”
南淮歌眯着眼睛,冷冷地瞧着陳當歸,試圖用眼神給予陳當歸最大的壓力。
只是面對這三人的威脅,陳當歸忽然笑了。
這一下,周圍衆人驚詫了。
衆人猜到陳當歸會勃然大怒,也猜到陳當歸會委曲求全,但萬萬沒想到陳當歸會笑。
這個時候,他怎麼笑得出來?
南淮歌冷聲道:“你笑什麼?”
陳當歸咧嘴一笑,道:“我笑你們三個未免太弱智了吧?一句話讓我的歸勝娛樂消失?你們在這兒玩古惑仔呢?”
此言一出,周圍登時響起陣陣唏噓聲!
陳當歸,竟然當衆罵南淮歌弱智!
這不是想要激怒南淮歌嗎?
這一下,恐怕就算陳當歸當衆給他們父子下跪道歉,也無濟於事了!
南淮歌眼中果然涌現出了濃濃的怒焰,怒斥道:“好小子!真是潑天的膽子!”
說完,南淮歌環顧四下,振臂一揮,高聲道:“諸位,我以我南淮歌在業內多年的名望起誓,從今天開始,無論是業內的公司,還是業內的明星,誰要是和歸勝娛樂以及陳當歸合作,那便是我南淮歌的敵人!如果受到我南淮歌的封殺,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們!”
聽到這話,場間頓時響起陣陣譁然。
南淮歌乃是業內知名大導,地位舉足輕重。
一家小型娛樂公司,在他面前還真掀不起什麼浪花兒來。
畢竟,誰會爲了一點小合作,而得罪南淮歌這顆業內常青樹呢?
“南導這麼一說,歸勝娛樂在業內恐怕要寸步難行了。”
“無論公司還是演員都不和他們合作,他們孤掌難鳴,巧婦難爲無米之炊,肯定要倒閉啊。”
“嘖嘖,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太年輕氣盛。有時候,面子怎麼比得上前途重要?”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徹底激怒了南淮歌,就算現在真的磕頭道歉,也無濟於事了。”
此刻,站在陳當歸身邊的常舒心,本想幫陳當歸說兩句,但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放棄了。
她之所以想幫陳當歸說兩句,是因爲南淮歌有些欺人太甚了。
但她沒有說出口,是因爲她還算理智。
陳當歸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而南淮歌卻是父親多年的老友,她豈能爲了陳當歸,當衆駁南淮歌的面子?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
沒有利益,甚至還有損利益的事情,常舒心是不會僅憑一腔熱血就去做的。
她畢竟是常澤安的女兒。
“我來看看,是誰得罪了南大導演,讓南導發了那麼大的脾氣?”
而就在這時,人羣中響起一聲長笑,接着人羣便讓出一條道兒來,一位剛過六十的老人,滿面春風走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