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陳益惺的兒子,也不可能有這般境界!”
孔大龍的眼睛瞪得滾圓。
如此年輕的化境高手,簡直超出他的認知範疇。
更重要的是,就算陳當歸是化境高手,可他也是化境高手啊!
憑什麼兩拳相對,倒飛出去的卻是他?
忽然,孔大龍瞳孔一縮,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是先天之境?”
聞言,陳當歸脣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道:“你倒是有些見識。”
見陳當歸承認,孔大龍的心頭頓時一震,直呼糟糕。
化境是超越了明勁和暗勁的存在,很多古裝電視劇中近乎科幻的武打片段,都類似於化境高手擁有的手段。
但是想要成爲化境高手,卻擁有兩種途徑。
一種,就是孔大龍這種,遇到了一些奇遇,憑後天努力,硬生生閉關突破成了化境高手。
這種化境,名爲後天之境。
另一種,則是先天之境。
何謂先天之境?
人在母胎中時,處於先天狀態,出生後接觸五穀雜糧,接觸空氣中的各種污染,便成了後天的肉體凡胎。
陳當歸從出生那一刻起,每天都會浸泡在一種昂貴、特殊,且全世界也沒有幾個古老家族掌握的藥浴中長達六個小時,藉此來祛除體內的雜質,使浸泡者出生之後依舊能夠維持先天狀態。
以先天狀態習武,邁入明勁巔峰、暗勁巔峰,乃至是突破化境,就像是刀子切豆腐一樣,輕鬆無比,幾乎沒有什麼瓶頸。
也只有先天之境,才能這麼年輕就成爲化境高手。
而且,因爲從小就浸泡各種神奇昂貴的藥浴,不僅肉體百毒不侵,體內也堆積着一些異常恐怖的能量殘餘,肉體也早已脫胎換骨。
所以哪怕孔大龍和陳當歸都邁入了化境,但擁有先天之境的陳當歸,依舊能穩壓後天之境的孔大龍一頭。
換句話說,因爲陳當歸是先天之境,所以他這個化境武者,甚至能和化境巔峰強者一戰。
只不過因爲這種藥浴近乎失傳了,掌握的人本就很少,再加上那麼多年的藥浴,無論是資金,還是尋找那些稀罕藥材的困難度,都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所以化境高手本就很少,先天境界的化境高手,更是鳳毛麟角。
陳家乃是第一國醫世家,可培養出一個陳當歸後,就不可能再培養出第二個陳當歸了。
因爲連陳家收藏多年的那些珍稀藥材,天材地寶,也幾乎被陳當歸一個人給用盡了。
可想而知,用這種方式打造出一個無敵的化境高手,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其他家族就算有錢、有勢、有底蘊、有這種藥浴方子,也找不到那麼多珍稀的藥材來。
畢竟出生之後,每天要浸泡六個時辰,如果當天的藥材不能在當天湊齊,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
這纔是最讓孔大龍震驚的地方!
他甚至以爲,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先天之境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
陳當歸搖了搖頭,道:“與其打生打死,倒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
孔大龍面色陰晴不定。
他也明白,如果真打起來,自己的確不是陳當歸的對手。
但陳當歸如此年輕,相比戰鬥經驗不夠豐富,自己就算打不過他,要是想逃也輕而易舉。
可就算自己逃脫了,孔氏集團的事兒,不還是沒有解決掉嗎?
一念及此,孔大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坐回到了沙發上,殺意盡斂,不斂也不行啊。
孔大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壓壓驚,道:“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
見孔大龍如此識趣,陳當歸滿意一笑,淡淡地道:“你來這兒的目的,無非是想要保住孔氏集團,這點我可以答應你。我甚至還可以用我自己的關係,幫孔金榮翻供。咱們之間,宜解不宜結。”
雖然陳當歸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但孔大龍還是眯起眼道:“那你想要什麼?”
陳當歸聳了聳肩,語氣逐漸變得清冷起來,道:“你老先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孔大龍沉默。
陳當歸是陳益惺的兒子,陳益惺和他老婆十年前在北海市音訊全無,而十年前那場圍剿,他也有份兒。
陳當歸想問的,當然是十年前那件事兒的來龍去脈。
孔大龍猶豫了一下,道:“如果我透出那位大人的底,孔氏集團就算在你手中保住了,那位大人也不會放過孔家。”
孔大龍現在連百里家族都不怕,卻怕那位所謂的“大人”,可見十年前那張圍剿策劃人有多麼恐怖的能量。
“這個問題我無需問,因爲我已經知道了。”
陳當歸卻無所謂地搖了搖頭,道:“策劃這些的是京城韓家,以及道一大師。這事兒我知道,你沒什麼好擔心的。”
聽到這話,孔大龍眼中再次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頓了頓,孔大龍嘆了口氣,道:“那你想知道什麼?”
陳當歸眼中精芒爆盛,道:“十年前,策劃的是京城韓家,那麼在北海市圍殺我父母的人是誰。”
陳當歸不相信十年前只有孔家參與了,倘若還有其他勢力,陳當歸定要爲父母報仇。
孔大龍嘆道:“我創業時期,曾和韓家有過交集,那時我便已是暗勁武者,所以入了韓家韓東武的法眼,和韓東武交了朋友。十年前,韓東武忽然聯繫我,說給我一個突破至暗勁巔峰的機會……你也知道,對於武者而言,境界上的突破,要比企業的進步還值得興奮,於是我就答應了。他讓我想辦法,在北海市攔截一對受傷的夫婦,不求殺掉他們,只求能將他們堵在北海市。”
陳當歸眼中殺意盎然,道:“那對夫婦,就是我父母?”
“嗯。”
孔大龍點了點頭,道:“當時我還不知道那對夫婦的身份,只知道攔住他們,韓東武就會給我提供突破暗勁巔峰的機會。我確實將他們堵在了北海市六個小時,六個小時之後,一支特殊的小隊趕到。”
“特殊的小隊?”
聞言,陳當歸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道:“什麼樣的小隊?怎樣的特殊法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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