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東海集團的董事長,是北海市人,還是外地人。”
“如果東海集團董事長是外地人倒還好些,如果是本地人那纔可怕,一個本地人隱藏那麼多年,是什麼概念啊?”
“話說回來,這東海集團董事長爲什麼一直不願意暴露身份,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
隨着趙南翁一番話道出,場間頓時響起一陣議論聲。
畢竟東海集團在北海市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大公司,而東海集團董事長遲遲沒有露面,也是北海市衆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趙南翁今天忽然拋出這麼一個說法,會議廳內的記者們,自然興奮而狂熱。
“千萬不要錯過哪怕一絲內容!”
此刻會議廳角落裡,因爲來的比較晚,王芬榮佔據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
王芬榮衝着攝影師喊道:“今天這事兒肯定會引爆整個北海市,你必須一點都不能漏!幸好今天取代了夏樂樂的位置,不然這麼好的新聞就被那女人給搶走了!”
雖說王芬榮是因爲和夏樂樂之間有矛盾,所以纔將夏樂樂的任務給搶走。
但聽到趙南翁的聲音後,王芬榮才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爲多麼正確。
趙南翁自曝東海集團董事長的身份,這種新聞多年來都不見得能有一次。
這種事兒被自己趕上了,那簡直是上天註定啊。
而聽到趙南翁的話後,夏樂樂拿着手機,忍不住有些焦急。
本來她是和攝影師一夥兒的,如果現在攝影師在,那麼攝影師拍攝的所有素材就都是她的。
可現在攝影師跟了王芬榮。
她用手機雖然也能拍攝,但是手機上的東西傳播到網上,網上的東西再傳播到報紙上,情緒度還能看嗎?
別說副總那一關了,就算是總編那一關她也過不去。
“哎呀,要是有攝像機就好了。”
夏樂樂顯得有些煩躁。
陳當歸站在旁邊微微一笑,道:“爲什麼需要攝影機?”
夏樂樂惱火地道:“手機拍不清楚啊姐夫,本來我可以憑藉這條新聞直接轉正的,我敢保證,現在很多編輯已經聯繫網站內的員工讓他們編輯軟文了,我這邊進度屬實跟不上啊。”
陳當歸微微一笑,道:“既然拍攝不清楚,那等下直接對董事長和總經理進行專訪吧,那樣不僅時間夠用,而且清楚,更重要的是,你採訪到的素材肯定是別人沒有的,這樣不是更好嗎?”
“我的天啊,你當專訪是說拍就能拍的?”
夏樂樂瞪了瞪眼睛,道:“自從幾年前東海集團創立以來,整個北海市,所有記者甚至是狗仔隊,都只能偷拍到趙南翁,趙南翁低調得要命。你說讓我專訪他?如果不是今天東海集團召開新聞發佈會,我連正面拍他的可能性都沒有,更何況……”
頓了頓,夏樂樂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兒,道:“趙南翁我都專訪不了,你覺得我能專訪董事長?東海集團這些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怪。趙南翁喜歡低調也就罷了,那個董事長更是幾年都不露面兒,別說專訪了,連偷拍都不知道去偷拍誰。”
聽到夏樂樂的吐槽,陳當歸忍不住笑了。
趙南翁是從京城陳家來的大將。而且陳當歸猜測他很有可能是母親爲他留下的第二張底牌,和寸頭屬於一文一武的存在。
他無論多麼低調,陳當歸都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他這個當董事長的之所以低調,卻是因爲其他原因。
起初陳當歸是怕自己暴露身份,萬一傷害到了夏晚歌怎麼辦。
現在很多事情逐漸清晰,再加上自己已經向孔氏集團宣戰了,也就不在乎那麼多了。
陳當歸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說,你肯定能採訪到董事長和總經理呢?”
夏樂樂撇了撇嘴,道:“就知道吹牛,我要是真能採訪到,請你和晚歌姐吃一個月的飯。”
“這可是你說的。”
陳當歸哈哈笑了起來。
見狀,夏晚歌忍不住搖頭道:“樂樂,你和他打賭,那你可就虧嘍。他和東海集團的高層,的確關係不淺。”
因爲陳當歸通過東海集團收購夏氏集團,夏晚歌認爲陳當歸和東海集團高層的關係不錯。
只是她顯然不會想到,陳當歸和東海集團更深一層的關係。
夏樂樂狐疑地道:“真的嗎?”
剛纔在門口的時候,夏樂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堂經理就算再好客,也不至於對陳當歸那麼客氣。
一口一個陳先生。
難道陳當歸真的和東海集團高層關係不錯?
畢竟比爾大酒店是東海集團旗下的產業啊。
夏晚歌笑道:“的確關係不錯,只是具體什麼關係,連你姐姐我也不知道。你這個姐夫,滑頭得很。”
“哼!”
夏樂樂嗔了陳當歸一眼,道:“不管你有多麼滑頭,採訪這事兒不用你操心,不然王芬榮又該笑話我了,你啊,對晚歌姐姐好一些就好!”
“王芬榮?”
夏晚歌一愣,道:“那是誰?”
陳當歸於是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聽完陳當歸的陳述,夏晚歌頓時皺起眉頭,道:“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樂樂,你要是在東海報社幹得不如意,來……”
忽然,夏晚歌頓住了。
夏晚歌本想說,你要是在東海報社幹得不如意,那就來姐姐的夏氏集團工作,以後夏氏集團肯定要開設新聞子公司。
畢竟這年頭,掌控輿論就等於掌控了真理。
現在網絡輿論的力量,比現實中的輿論還要大。
至於她之所以愣住,是因爲夏氏集團得罪了孔氏集團,也許三天之內就會倒閉。
雖然陳當歸說過要在一天之內解決這件事情,但夏晚歌並不是很相信。
畢竟這次夏氏集團面對的並不再是內鬥了,而是一個很強大的外敵。
夏樂樂倒是沒聽明白夏晚歌這句話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繼續將目光投到了趙南翁的身上。
而這時,趙南翁已經繼續說話了。
陳當歸的眉梢也挑了挑。
他知道,是時候輪到自己上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