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麼了!”
夏晚歌嚇了一跳,穿着高跟鞋快步小跑過來,而此刻蔡芬芬與王秀蘭已經被人拉開了。
一看到女兒,蔡芬芬立馬氣壯起來,怒道:“女兒,這死肥婆是什麼人?竟然敢打我!你現在就把她給辭了!”
“女兒?”
聽到這稱呼,周圍衆人總算知道了蔡芬芬的身份,紛紛挑眉。
王秀蘭更是冷哼一聲,道:“怪不得敢這麼囂張,原來有個當老總的閨女!只是這業務部可不是你們家的業務部,是夏氏集團的業務部,還輪不到你來撒野!辭退我?呵呵,她配嗎!”
“她怎麼不配?”
蔡芬芬跳腳喝罵道:“她是業務部老總,難道還沒有辭退員工的權利?”
王秀蘭抱着膀子,冷笑道:“那你問問她,能不能辭我?”
蔡芬芬立馬將目光轉向夏晚歌,雙臂搖擺,不斷哭訴道:“女兒啊,這輩子從來也沒人打過我,這死三八竟然抽了我一巴掌!你難道不爲我做主嗎?你媽在你的地盤上被人打了,你難道不管不問嗎?”
“她打你巴掌了?”
本來夏晚歌還覺得蔡芬芬有些無理取鬧,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憤懣。
不管怎麼說,蔡芬芬都是自己的母親。
正如蔡芬芬所言,她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打了巴掌,自己這個當女兒的難道不管不問?
夏晚歌蹙着眉頭看向王秀蘭,沉聲道:“王主管,你平時在業務部囂張跋扈也就算了,居然欺負到我媽頭上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向我媽道歉,要麼收拾東西離開夏氏集團!”
“呦。”
王秀蘭抱着膀子,譏誚地看着夏晚歌,道:“夏總真是好大的官威啊!讓我離開夏氏集團?你有那個權力嗎?”
夏晚歌冷冷地道:“我是業務部老總,你只是個主管,只要我和人事部溝通,完全有權力將你逐出夏氏集團!”
蔡芬芬在一旁插嘴道:“女兒!幹得漂亮!這種八婆,留在公司也是個禍害!”
“你罵誰八婆?”
王秀蘭惡狠狠地瞪了蔡芬芬一眼,看那樣子,似乎還想再抽一巴掌上去。
夏晚歌立馬上前一步,攔在了蔡芬芬身前,沉聲道:“王主管,我再說最後一遍,要麼,向我媽道歉,要麼,收拾東西離開!我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任你欺凌的副主管了,你知道的,現在的我有這個權力!”
雖然欺壓了夏晚歌兩年,但夏晚歌此刻氣勢很盛,王秀蘭心頭還是有些惴惴。
因爲不管怎麼說,夏晚歌現在的確已經是業務部老總了,是她的頂頭上司。
也正如夏晚歌所言,她的確擁有開除王秀蘭的權力。
只不過……
王秀蘭眼中的慌亂只是出現了一瞬間,就被驕傲之色所取代。
夏晚歌的確有開除主管的權力,但……她不是普通主管。
她是一個有靠山的人。
她的背後靠着夏長龍,而夏長龍是整個夏氏集團的副總,比夏晚歌的職位要更高一層。
“夏晚歌!你還真以爲當上總裁,在部門裡就隻手遮天了?辭我?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可是夏長龍夏副總的人!”
說着,王秀蘭當着衆人的面掏出手機,撥通了夏長龍的手機號,將這裡的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很快,同在公司的夏長龍收到消息,便冷笑着趕了過來。
“呦,真是好大的陣仗啊!”
夏長龍一來,就徑直走向王秀蘭,並冷笑着環顧夏晚歌與蔡芬芬等人。
王秀蘭得意而驕傲地瞥了蔡芬芬一眼,道:“怎麼樣,你不是仗着自己有個當總裁的女兒啊,有本事你讓她開除我試試!”
“是啊,蔡阿姨。”
夏長龍面露譏諷之色,道:“王秀蘭是我招進來的,我看看沒有我的允許,誰敢開除她?”
說着,夏長龍又看向夏晚歌,冷笑道:“我說夏晚歌,簽了幾個合同,就真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這麼快就開始清除異己了?我告訴你,我終究會成爲夏氏集團的繼承人,夏家未來終究會是我的!開除我的人?你算個什麼東西?別說你是業務部老總了,就是人事部老總,今天開除她試試!”
聽到這話,王秀蘭顯得更加驕傲得意了。
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她嘚瑟地道:“夏晚歌,別以爲你當了老總就能騎到我的頭上!我以前能壓你一頭,以後還是可以!”
見王秀蘭與夏長龍一唱一和,就是挑明瞭欺負她們娘倆。
夏晚歌氣得拳頭攥緊,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蔡芬芬見連女兒都拿王秀蘭沒轍,更是發瘋撒潑起來。
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在朋友面前顯擺顯擺。
自從丈夫去世之後,原本那些跟在她後面拍馬屁的朋友們,都變得市儈疏遠起來。
多方面原因,她才離開北海市,去美國定居。
這次回來得知女兒當上了總裁,迫不得已想要在那些市儈的老朋友們面前重振威風。
誰能想到,自己剛到公司,就被一個八婆惡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更重要的是,她女兒連開除人家的能力都沒有。
看着周圍那些朋友們譏諷嘲弄的表情,蔡芬芬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媽,你放心,今天王秀蘭肯定會被辭退。”
ωwш¤тt kán¤¢ ○
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待客區沙發上喝茶看戲的陳當歸忽然站了起來。
他將茶杯放在茶几上,一邊開口,一邊緩緩向夏晚歌等人走來。
見到陳當歸,王秀蘭登時輕蔑地冷笑起來。
蔡芬芬臉上的表情也愈發惱怒,道:“你這個廢物站出來幹什麼?你還嫌我丟臉丟的不夠多嗎?”
夏晚歌也皺了皺眉,道:“陳當歸,你還沒走呢?”
雖然昨晚陳當歸就說過今天要陪夏晚歌一起來公司,但夏晚歌只是覺得心頭暖暖的,並沒有覺得陳當歸能發揮出什麼作用。
再加上陳當歸將她送到公司後就消失不見了,夏晚歌還以爲陳當歸早就走了。
沒想到,陳當歸居然真的一直在公司裡呆着。
“我不是說過嗎,我今天會在公司陪你。”
陳當歸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蔡芬芬的埋怨,而是看向王秀蘭,道:“還記得前幾天我在公司門口和你說過什麼嗎?”
王秀蘭臉上寫滿了輕蔑與不屑,道:“吹牛皮誰都會,連夏晚歌都辭不退我,就憑你?”
陳當歸並未回答她,而是看向了夏長龍,道:“我老婆現在當了部門老總,就算王秀蘭再聽你的話,再囂張跋扈,也已經沒有了欺壓我老婆的資格。現在的她,就是一條沒了獠牙坐等被主人拋棄的狗。”
“這一點你懂,我懂,大家都懂。但是你依舊出面保她,事實上你並不是真想保她,她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你想要的僅僅是與我老婆作對罷了。我老婆新官上任,你想要藉此打壓她在部門內的威信。”
聞言,夏長龍冷笑一聲,道:“是又如何?”
陳當歸登時一笑,道:“我那輛庫裡南,你開得很爽很拉風吧?你有沒有想過,那輛庫裡南的一年使用權畢竟在我手上,如果我主動向車行申請,撤銷使用權呢?就算你再威脅晚歌,車行也會把車收回吧?”
夏長龍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道:“你在威脅我?”
陳當歸咧嘴道:“是,我就是在威脅你,那又怎樣?你捨得放棄用庫裡南炫耀拉風的機會?當然,我也不是讓你無條件配合,如果同意開除這個對你已經沒了利用價值的走狗,我可以主動聯繫車行,辦理使用權轉讓手續。”
夏長龍挑眉道:“使用權轉讓手續?”
陳當歸點頭道:“是的。你也知道,我之前在車行抽獎中了一年的庫裡南使用權,所以纔可以拿這來威脅你。可只要辦了使用權轉讓手續,這輛車的一年使用權就將正式歸你,你想怎麼使用就怎麼使用,不會再受限制,更不會再受我威脅,怎麼樣?”
聽到這話,夏長龍眯着眼睛,細細思忖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