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夏婷婷這麼一說,夏晚歌倒是不好再說車是陳當歸買的了。
因爲夏婷婷肯定不相信這件事,到時候再追問她,她怎麼解釋?
難道要她說,陳當歸中了彩票,一千八百萬?
夏婷婷會信嗎?
本來事實擺在眼前,夏晚歌是有一些相信的。
但昨天陳當歸又花了兩千六百多萬,買了一套豪華別墅。
這下,夏晚歌就算是個傻子,也不信陳當歸中彩票的說辭了。
要是真有人買彩票中了四千多萬,福彩機構早就大肆宣揚,爲他們自己做廣告了。
可別說北海市了,整個網絡上都沒有半點福彩做廣告的影子。
既然難以解釋,夏晚歌只能選擇默認,不去解釋。
“走吧,直接開車去符號餐廳。”
夏婷婷坐上車後,直接道了個地址。
夏晚歌一怔,道:“直接去嗎?你預訂好了?”
夏婷婷嘻嘻一笑,道:“在等你的過程中,我又給我一位好朋友打了電話,他比我小六歲,肯定和你有更多的共同話語。”
“那好吧……”
夏晚歌因爲心繫陳當歸的事兒,今天精神很差,像是霜打的茄子。
剛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一醉方休。
也許等到明天早晨醒來,一切就又恢復了原樣,陳當歸又會對她體貼入微了。
“坐穩啦,咱們不醉不歸!”
夏晚歌應了一聲,然後便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半個小時後。
夏晚歌開車帶着夏婷婷來到了坐落在鳳凰街8號的符號餐廳。
符號餐廳在北海市還算有名,是在網上進行過宣傳的網紅餐廳,吸引各種年輕人前來打卡。
夏晚歌來這兒吃過,但通常都是周敏請客,因爲這裡的消費實在不低。
周家雖然比不上夏家,但周敏在周家的生活畢竟是大小姐級別的,家裡就她一個獨生女,零花錢都遠遠多過於夏晚歌的工資。
不過現在夏晚歌已經當了業務部老總,工資水平大幅度提高,等下個月工資到賬,生活水平也就能提上來了。
當然,真正能讓夏晚歌提升生活水平的,倒不是她目前這個崗位,而是她老公陳當歸。
因爲無論她目前開的車還是住的房子,都是陳當歸買的。
甚至她所不知道的是,連她現如今這個崗位,都與陳當歸有莫大的關係。
等有朝一日她知道陳當歸就是東海集團的董事長,真不知她會作何感想。
“婷婷姐!”
兩人剛下車,符號餐廳門口便有一個穿着皮夾克的男人向她們揮手。
“阿政!”
因爲夏婷婷是老太君和老爺子晚年得女,上面又有兩位哥哥,從小就備受寵愛。
所以她的性格也最率真最豁達,儘管已經三十來歲的人了,還是會當街大聲呼喊朋友的名字,然後不顧周圍衆人異樣的目光與餐廳門口那個穿着皮夾克的男人來了一個朋友間的擁抱。
“晚歌,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圈子裡一個好朋友,趙阿政,家裡是乾紅酒生意的,回頭我讓他送你幾瓶好酒。”
聽到夏婷婷的介紹,夏晚歌立馬笑着與趙阿政握了握手。
趙阿政一身機車皮衣,樣貌英俊,再加上身上透着的灑脫氣息,着實有迷倒萬千少女的底子。
“阿政,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侄女夏晚歌。她就比你小五歲,咱們不論輩分,就朋友相處即可。”
“夏晚歌,夏氏集團第一美女嘛,早有耳聞!”
趙阿政嘴脣很薄,抿嘴微微一笑時,更添了幾分痞帥。
夏晚歌俏臉一紅。
“走吧,先進去坐吧,卡座已經訂好了。”
在趙阿政的邀請下,夏婷婷直呼“早就餓死了 ”,然後便拉着夏晚歌進了符號餐廳。
符號餐廳不愧是北海市的網紅餐廳,一進門就發現所有卡座都已經坐滿了,還有很多人站在旁邊拍照打卡。
不知什麼時候,“打卡”文化就流行了起來。
周敏之前也曾拉着夏晚歌一起到處打卡,但這兩年夏晚歌一門心思都在工作與生活上,網絡上比較流行的東西漸漸都不願意去了解了,周敏總是說她再這樣生活下去,很快就會與社會脫節的。
“這邊。”
趙阿政在前面帶路,來到618卡座後,很紳士地邀請夏婷婷與夏晚歌先行坐下。
夏婷婷直接大剌剌地坐了下去,而且是坐在靠近走廊的位置。
“晚歌啊,我這剛下飛機,一路奔波疲憊,等下肯定要在沙發上躺一下,你和阿政坐一起嘛!”
“這……”
夏晚歌皺了皺眉,道:“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夏婷婷翻了翻白眼兒,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連學生都可以男女同桌,你吃個飯而已,有什麼好顧忌的?”
雖然夏晚歌心頭還是有些疙瘩,但夏婷婷說的畢竟有道理,沒辦法,夏晚歌只好與趙阿政坐在同一條沙發上。
“您好,請問是現在點餐,還是先喝茶呢?”
這時,一名侍應生走了過來。
趙阿政很體貼地衝着夏晚歌問道:“夏小姐,要不先喝點咖啡?現在纔剛六點而已,吃飯會不會太早了?”
“喂喂喂!”
聽到這話,夏婷婷立馬起鬨不幹了。
“我可是一路舟車勞頓啊,早就餓死了,你居然不問我這位老朋友,先關心晚歌?你這個重色輕友的軟骨男!”
趙阿政聞言笑了笑,道:“你以爲我不瞭解你啊?你那麼愛吃,在飛機上會不吃飛機餐?什麼餓死了,少來!夏小姐的意見比較重要!”
“哼!”
夏婷婷再次哼了一聲,道:“重色輕友。”
二人這一唱一和,倒是讓夏晚歌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是過來人的,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夏婷婷這是明擺着在撮合她和趙阿政。
而趙阿政顯然也很配合夏婷婷。
雖然夏晚歌對自己的顏值頗有自信,但她已經是個有老公的人了,決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這種“好意”。
“那個……我還是和小姑坐一起吧……”
說着,夏晚歌站起身子,一副如果不和夏婷婷坐一起,就要離開的架勢。
“好吧好吧……”
沒辦法,夏婷婷只能允諾,趙阿政則起身給夏晚歌讓位置。
等到夏晚歌來到身邊坐定,夏婷婷哼了一聲,道:“晚歌,小姑一番好意,你難道領略不到?趙阿政家裡是開酒莊的,人長得又帥,又不在乎你結過一次婚,你就不想過上更好的生活?”
“小姑,別再說了,我已經有老公了。”夏晚歌搖了搖頭道。
“切,那個廢物。”
夏婷婷哼道:“我上次回來的時候你還說已經受夠他了呢,現在又這個態度。你啊你,這是典型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不不,其實……”
夏晚歌忙解釋道:“其實,陳當歸還蠻好的,以前是我錯怪了他。”
“好了好了,不說他了,提起那個廢物我就心煩。點餐!”
夏婷婷衝着侍應生揮了揮手,將點餐本拿了過來。
因爲趙阿政家裡是乾紅酒生意的,所以趙阿政自己帶了兩瓶紅酒過來,倒是無需再在餐廳裡點酒了。
夏婷婷舟車勞頓,想喝點酒睡個好覺;夏晚歌因爲陳當歸的事兒,想要喝酒買醉;趙阿政則想要把夏晚歌灌醉,最好能夠有機可乘。
三個人都有喝酒的心思,所以兩瓶紅酒,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喝得不剩多少了。
夏晚歌面色酡紅,腦袋已經有些暈暈的了。
可是當她滿懷期待地打開手機時,陳當歸依舊沒有打電話發短信過來。
這讓夏晚歌又難過又委屈。
她忽然好想抱一抱陳當歸,好想重新回到昨天晚上。
如果上天能給她這個機會,她願意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給陳當歸。
“呦兩位美女,怎麼那麼孤單在這兒喝酒啊,連個陪酒的小哥哥都沒有?”
就在夏晚歌意識有些迷糊的時候,一道粗獷的調笑聲忽然從身側響了起來。
在趙阿政上洗手間的過程中,一個禿頭大漢不知什麼時候拎着酒杯來到了618卡座,並色眯眯地看着她和夏婷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