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這張臉換成明婉然那張臉,就完美了。
明詩約嬌羞地垂眸。
“約兒,你在武力大會獲得女子組魁首,洗去傻子廢物的污名,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傻子廢物了。”燕思洛柔情脈脈地說道,“嫁給我,好嗎?”
“我……配不上二皇子。”她“窘迫”地別過頭。
“你不要胡思亂想,這兩日我挑個好時機求父皇,你等我的好消息。”
“嗯。”
他握住她的小手,順勢將她拉入懷中,眼底浮現一抹笑意。
半晌,他們去鳳凰樓用膳,膳後,他送她回太尉府。
臨行之際,燕思洛囑咐道:“約兒,倘若太子要求你做什麼,不要答應他。”
明詩約不解地問:“爲什麼?”
他的聲音格外的溫柔,“太子城府極深,你心思單純,很容易被他所騙。約兒,你記住,在這世間,你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我。”
她“乖巧”地點頭。
他一走,明詩約“狂嘔不止”。
僞裝這活兒,真累,不知明婉然是怎麼做到的,無時無刻不在裝X。
綠衣不知在哪裡,她進房,卻驚愕地愣住:房裡有一人!
墨戰天手持那把精鋼軟劍,饒有興致地欣賞着。
我擦!他把這裡當成他的府邸、自出自入嗎?
她斜倚門扇,冰冷地睨着他。
這隻牛魔王擁有人神共憤天地不容、天使般的俊顏,內裡卻是殘暴不仁、心腸歹毒的魔鬼,典型的表裡不一。雖然他權勢滔天、武功絕頂,但她總會想到辦法整治他,討回公道的!
“是不是要我拿雞毛撣子轟人,你纔會走?”
“爲了哄你開心,燕思洛還真是下了血本。”墨戰天瞥一眼地上那兩箱東西,劍眉輕挑,非常的不屑。
“這是我的寶劍。未經主人允許,客人不得擅動,這種小屁孩都懂的禮貌,你娘沒教你嗎?”明詩約嘲諷道。
他寒鷙的目光掃射過來,魔性慢慢散開。
她絲毫不懼,忽然想起,貌似每次一提起他娘,他就會動怒,就會有這樣可怕的眼色。
莫非,他娘是他的禁區?
她走過去,接過精鋼軟劍,放好,“去把那兩箱搬進來。”
墨戰天愕然,她當自己是苦力來使喚?
“不搬?”她似笑非笑,“也是,戰功赫赫、聖眷優渥的御王,給一個大臣之女當苦力,傳揚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
“搬兩隻箱子又算得了什麼?”
他一口氣把兩隻箱子搬進來,然後脫了錦緞祥雲紋烏靴,在牀榻上躺下來,還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好不愜意。
明詩約小臉一寒,“下來!”
絕不允許自己的牀榻被一個臭男人給玷污了!
墨戰天裝模作樣地打了一個呵欠,“乏了,正好眯會兒。”
我擦!姐打不死你!
她拿了精鋼軟劍,不由分說地就直劈過去,他頎長的雙腿襲來,一轉,一勾,一踢,一帶,輕而易舉地就卸了她的武器,還把她整個人給帶到牀榻。她大怒,五指襲去,抓他的俊臉,抓出幾道血痕
。
然而,在手指碰到他的臉之前,他扣住她雙手,輕巧地一折、一裹,也不知他怎麼弄的,就把她嬌小的身子捲入懷裡,好似母狼護着幼狼不受敵人傷害那般。
她氣得咬牙,卻動彈不得。
忽然,她湊過去咬他的手,用盡全力地咬下去。
墨戰天“嘶”的一聲,眉頭微蹙,身子卻沒有動,任由她咬。
鼻子的傷口剛剛好,拇指根部又出現一排清晰的牙印,有點點鮮紅的血跡。
明詩約痛快了些,“牙齒有毒,說不定你已經中毒,還不回去找個大夫把把脈?”
“本王中毒,你也逃不了,只會比我更慘。”他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窩四周。
“放開我!”她羞惱道,這姿勢很怪異很曖昧很痠疼男女授受不親好嗎?
“本王心情好,自然會放開你。”墨戰天愉悅道。
她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還是不解氣。忽然,她聞到一股成熟男人的雄性氣味,混雜着幽沉的薰香,還挺好聞的。費洛蒙無處不在哇,可是,這說明,此時此刻他們正親密接觸!
他有點懷疑,她姐姐明詩意是個大美人兒,她怎麼長成這副尊容?難道戴着面具?
想到此,他仔細研究她的耳朵四周,尋找蛛絲馬跡。
可是,沒有,是貨真價實的人臉。
“喂,你做什麼?”明詩約被他的呼吸燙得心一顫一顫的。
“別動。”
墨戰天朝着她的耳窩、雪頸吹氣,像一個玩鬧的孩童,戲弄她。
她閃躲着,“很癢啊,別吹氣!”
他恍若未聞,繼續呵氣,樂此不疲。
靠之!惡趣味的牛魔王!
她的耳朵最敏感,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連心尖都癢癢的。她忍無可忍,激烈地掙扎、蹬腿。
“嗯哼……”
墨戰天悶哼一聲,全身僵住。
明詩約不知所以,再度怒吼:“放開我!”
“你踢到我……的……”他語聲寒沉,長腿一夾,把她亂動的雙腿制住。
“踢到哪裡?”
“你說呢?”
她偷笑,不會是那個最脆弱的部分吧,活該!
墨戰天的眼底浮動着一絲惱怒,“你還笑?”
明詩約覺得這口氣順了一點,“不作就不會死!誰讓你欺負我?你再欺負我,總有一日,我會廢了你那脆弱的第三條腿!”
他氣得想狠狠打她一頓,與她相識之後,他的命根子就數次面臨危險,不是被那隻小東西咬,就是被她坐,這次更好,被她踹了一下。他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
忽然,他低下頭,在她右臂用力地咬下去。
“啊……混蛋……疼啊……王八蛋!”
明詩約慘烈地叫。
可是,墨戰天不鬆牙齒,還在“眷戀”地咬。
因爲,他生氣,他要討回被踹、被咬這筆賬!
她覺得,這右臂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他放開她了,還是疼,疼得入心入肺。
“你幹嘛咬我?”
“方纔你不也是咬本王?學你而已。”
“你是馳騁沙場、戰無不勝的御王,怎麼能跟我相提並論?幼稚!”
明詩約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又想咬他了,恨不得把他的脖子咬斷!
墨戰天不管那麼多,反正就是想咬她,以泄心頭之恨!
她懊惱極了,被他氣瘋了,失去了理智,否則早已把他趕跑了。
“王爺來找我有什麼事?難不成是送‘貨’上門,把你這個引無數名門閨秀折腰的戰神王爺送到我牀上,讓我盡情享用?若真如此,你早說嘛,我會溫柔一點、體貼一點,不如咱們先來個鴛鴦浴,王爺以爲如何?”
“你……”
他好像看見一羣烏鴉從眼前飛過,這女娃又不正常了,秀她的無敵自戀病。而且她把他說得這樣不堪,他……他氣得滿額發黑,手掌青筋暴起,惱怒地放開她,整整深紫錦袍,坐在桌前。
明詩約暗暗鬆了一口氣,趕緊下榻,整理衣衫。
墨戰天灌了一杯茶水, 不知是不是喝得太急,差點兒嗆到。
“你不想知道,是誰在比試用的長劍上抹毒嗎?”
“是誰?”她多多少少猜到了,只是想印證一下。
“本王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本王一件事。”
“答應你什麼?”她不屑道,準沒好事。
“不許再與燕思洛過分親密!”他的黑眸,冷如寒潭。
明詩約彎脣冷笑,“在長劍上抹毒害我的人是誰,你不說,我也猜到了。至於我的私事嘛……即使我是御王妃,你當夫君的,也無權過問這麼多。這叫做隱私,懂嗎?不懂的話,回孃胎再造!”
墨戰天俊眸暗黑如夜,被魔性籠罩,好像變了一個人,極具掠奪性。
她是故意的,雖然這是在老虎頭上摸須,但她故意再次提起他娘,是想確定,他的禁區是不是他娘。測試結果,果然是!
他的大掌輕微一轉,一股冷風向她襲去。
明詩約只覺得這股陰風有超強的吸附力,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吸過去,落在他懷裡。
我擦!這隻牛魔王的武功當真詭異,強大得令人無法想象。
他緊抱着她,捏住她精巧如玉的下頜,“想當御王妃,下輩子!”
“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不當御王妃。”她譏誚地笑,“還有,我這香閨可不是風塵女子的香閨,不是王爺能隨意出入的。我不想再看見你出現在這裡,不然,哪日我不小心說漏了嘴,御王頻繁出入傻子廢物的香閨諸如此類的傳言傳了出去,您這張傾國傾城的俊臉往哪裡擱呢?王爺還是擅自珍重的好。”
說完,她輕輕拍三下他冷峻如削的臉頰。
墨戰天怒火大盛,眼裡跳躍着寒鷙的殺氣……他恨不得掐死她……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恨不得把她拆分入腹……
他的手慢慢移向她的雪頸,殺氣騰騰,魔性駭人,她知道他喪失了理智,輕靈地閃開,脫離了他的掌控。
“王爺,請。”明詩約冷漠地下逐客令。
“像你這般不懂矜持、不知羞恥,遲早要倒大黴!”他的殺氣和魔性漸漸消散。
“自從認識了王爺,我就開始倒大黴。”她的話氣死人不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