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戰天一拉,她就撲在他身上。他一手摟住她的身,一手按住她的後腦,黑眸沉沉,似有火星四濺,“你嫁人那日,我定會送上一份大禮。”
她柔聲笑道:“好呀,我很期待呢。不知御王這份禮有多大呢?”
“到時你就會知道了,唔,現在是一份小禮。”
“小禮”這倆字,特麼的曖昧。
他精準地攫住她的柔脣,深情地掠奪,癡癡地享受。
明詩約“嗚嗚”叫了兩聲,氣急地捶他,“這是在後院呢,會有人看見的……”
這麼一開口,就淪喪了柔軟的領地。
數日未曾親熱,墨戰天哪裡會輕易放過她?他死死地按住她,不讓她亂動,狂烈地吞噬她所有的美好。
她被他灼熱的呼吸燙得全身發顫,全身的筋骨都軟綿綿的,合身趴在他身上,又因爲羞臊,小臉紅彤彤的。起初她還有點理智的,接着就被他吻得找不着北了,暈頭轉向。
“夠了!”
趁他啄吻她的耳珠,明詩約連忙推他,“你想讓那些夥計免費參觀活春宮嗎?”
墨戰天意猶未盡,黑眸燃着兩簇火焰,低沉的聲音分外魅惑人心,“那不如到你房裡去。”
她羞惱地打他,爬起身,忽然聽見那邊有動靜,喝道:“誰?”
方纔梅掌櫃回到櫃檯,根據四小姐的陳述擬出菜單,這會兒拿過來給她看看,沒想到,他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一幕,嚇得連忙轉過身,站在原地不敢動。
聽見四小姐出聲,他走過去,面上有點尷尬,“四小姐,是我。我把新菜式寫好了,給你過目一下。”
墨戰天讓他遞過來,接過菜單,一眼掃去,不禁疑惑道:“這個狀元餐有點熟悉,不就是格蘭王子那日吃的嗎?”
“瞎說。這是鳳朝凰新推出的新菜。”明詩約一把搶過菜單,“怎麼可能一樣,還有美人陪吃呢。”
“美人陪吃?”墨戰天愕然,她又要搞什麼名堂?
梅掌櫃解釋道:“只要點了狀元餐,酒樓會安排美人在雅間專門伺候。”
他對明詩約的想法是無不讚好,對她更是崇拜得一塌糊塗。京城什麼最多,自然是人了,不光是男人多,女人也多得很,特別是小門小戶未出閣的姑娘。
誰不想尋覓一個好夫婿?優質男肯定是首選。
明詩約原本想找青樓女子當禮儀小姐,可是那幾家青樓已經開始準備大考的生意,那些姿容上佳的花姑娘,開始加班加點地勤加練習歌舞,根本看不上她給的銀兩。
這些都是躺着賺錢的主,也不大願意站着賺明詩約的良心錢。
幾家風頭正健的青樓都在爲大考期間的花魁大賽準備,那幾個老鴇說話刻薄,氣死她了。
一氣之下,明詩約就想到一個主意:辦一個粉色約會,給京城那些小門小戶的閨閣小姐,認識一個學子的機會。到時,讓那些平民女子來鳳朝凰當服務員,專門伺候學子用膳,說不定就弄出幾段金玉良緣來。
聽完,墨戰天沉聲道:“胡鬧!什麼粉色約會?不準弄這些亂七八
糟的東西!”
喲呵!發什麼脾氣嘛!
明詩約正開心呢,突然被他這麼一喝,頓時不爽了,“本來還想讓你府上那些侍女過來幫忙,疏影打死都不願意,我說你王府養那麼多侍女做什麼?你用得過來嗎?”
墨戰天滿額黑線,好像有無數烏鴉在頭頂上飛,“再胡鬧,我就重重地罰你!”
“你敢!”明詩約嬌蠻道,擡頭睨着他,“堂堂王爺,你好意思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嗎?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
一轉眼,王爺都不算男人了。梅掌櫃那個汗顏啊,四小姐真厲害,連御王都不拍,不過也放心了,薛平復一事總算了結。
墨戰天讓梅掌櫃離開,明詩約不讓,“你不準走!”
梅掌櫃道:“四小姐,前面還有事情要忙呢。”
說完就小跑着離開,省得變成炮灰。
墨戰天五指微張,將明詩約吸到身邊,她一下沒站穩,朝面倒過去,撲在墨戰天懷中,想要站起來,卻已經不行了,墨戰天緊緊地抱着她。
“再動,我就不管不顧了。”他沉聲威脅道。
“你能不能有點節操?想讓所有人都免費參觀嗎?”她羞惱地瞪他。
他在她耳邊吹氣,灼熱的呼吸鋪灑開來,她下意識地一縮,雙腮抹了一朵紅雲。
墨戰天霸氣道:“有人膽敢偷看,我就讓他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明詩約眸光一轉,道:“要我不動也行,除非你讓我做我想做的事。”
“一碼歸一碼,那什麼粉紅約會,傷風敗俗。”
“淫者見淫,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整日用下半身思考事情,當然覺得傷風敗俗。”她不屑地撇撇嘴,“反正你不要管我,你想管也管不了,哼!”
“什麼下半身思考?”墨戰天氣得打她的屁屁,“你一個姑娘家,這麼下流的話也能說出來嗎?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不許對別的男人說,記住了嗎?”
“你幹嘛打我?你再管束我,我就對冰無極說,對錶哥說。”明詩約的目光變得邪惡。
“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那還不是你寵出來的?”
墨戰天語塞,的確,是他寵出來的,可是,他即使喜歡她的無法無天,喜歡她的率性而爲,喜歡她的鬼主意。
兩人就這麼靠在一起,安靜地摟抱着,直至黃昏時分。
……
梅掌櫃站在屏風後面等了好久,王爺和四小姐一直不出來,他也不好意思進院子。
他非常樂意明詩約和墨戰天能成好事,這對鳳朝凰有好處。以前,他開酒樓可是吃夠了沒有背景的苦,受了委屈、欺負都沒有地方說去。
夥計過來催了三遍,竈房的廚子又在問什麼時候上菜了。
梅掌櫃這才故意咳嗽了一下,走進院子。
明詩約臉紅得發燙,墨戰天也有點不自然,他正抱着她親得正舒服呢,被人打擾了,非常不爽。
天色不早了,反正看得不是很清楚,梅掌櫃全當沒看到,“王爺,四小姐該用膳了。”
墨戰天看看天色,在她耳畔低聲道:“方纔還沒吻夠,這次沒做完,下次繼續。”
“滾吧!”明詩約羞窘地罵道。
“我走了。”墨戰天心情愉悅地走了。。
“王爺不在這裡用膳麼?”梅掌櫃問道。
“幹嘛給他吃,又沒錢賺。”明詩約道。
墨戰天覺得,狀元餐只是噱頭,純粹騙人,根本就行不通,良善之家怎麼會讓自己的閨女去酒樓伺候陌生男子呢。想想也覺得根本不可能。
明詩約這樣不靠譜的姑娘一個就已經足夠了,再有的話就太多了。
京城縱橫交錯, 分成豆腐塊一樣的幾個區域,靠近皇宮的地方自然是勳貴的府宅,再外面是各個坊街。
王婆婆家的肉餅在京城是名吃,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東街的張婆子滿臉笑容地走過來,“王婆回家啊。”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撿到了金元寶一樣,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我們家三姑娘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銀子我可沒少給你。”王婆道。
“不是我不出力,你是賣肉餅的,一心想着給你們家三姑娘,找一個當官的,門不當戶不對,我能怎麼辦?”張婆笑道。
王婆不滿,張婆子走街串巷的,給人做媒,家裡的三姑娘,花容月貌不說,就是一般人看了都懷疑是不是她們家的人。
有這樣一個姑娘, 提親的自然不少,可是王婆一個看不上。王婆把女兒當小姐養着,請人教女兒琴棋書畫,就等着以後靠女兒享福。因此,女兒十七歲了,還待字閨中。
爲了給女兒找到一個理想的夫婿,王婆找張婆給了十兩銀子做彩頭,這算是非常高的價錢了。
“你不是說什麼樣的人都能找到嗎?還認識不少當官的,我們家的事情你要是不給辦好了,我就去京兆府告你。”
“算我吹牛,說錯了話行不行?我把銀子還給你,不過你要想給三姑娘找一個好夫婿卻是不可能了。”張婆道:
聽這話就是還有希望,王婆賣了那麼多年的肉餅,眼目通達,笑道:“這不是着急嗎? 還真有希望?”
張婆得意,“我可是張婆子,誰不知道我的本事?你們家三姑娘雖說長得好看,不過到底是小門小戶,想要找一個官老爺,只能是給人做小妾,可是你一定不會答應?”
王婆撇撇嘴,滿臉的不快,“那是自燃,給人當小妾還不如找一個普通人家算了。我是相信你才找你,你這話卻是什麼意思?到底有沒有希望?”
張婆道:“原本沒有,現在有了。”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揮揮手,紙葉嘩嘩響,她笑道:“知道我剛纔去哪裡了嗎?今日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媒人,我張婆做那麼多年媒人,今日才知道應該幹這一行。”
見張婆的說的奇怪,王婆子不由罵道:“有屁就放,你今天到底去哪裡了?”
“我去了鳳朝凰了。梅掌櫃親自接待我,不光是我,還有京城其他的媒人。梅掌櫃說這算是同行聚會,還請我們吃了鳳朝凰的牛排,那可是皇后娘娘都說好的東西,五十兩一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