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尖嘴猴腮,身板乾瘦又矮小,脫得只剩一條貼身的綢褲,猴急地上榻。
想毀我清白?姐讓你斷了根,這輩子只能看別人銷魂、不能身體力行!
猥瑣男撲過來,明詩約利索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銀簪抵住他的咽喉。
“千萬不要動。”她聲音輕軟,卻辣麼的寒氣逼人,“稍微動一下,我就在你的脖子扎出一個血窟窿!”
“你……你……你不是不會醒嗎?”猥瑣男嚇得全身僵住。
韋媽媽不是說這個姑娘睡得跟死豬一樣,任由他擺弄嗎?她怎麼就醒了,還用利器威脅他?爲了紓解需要,賠上一條命,太不划算了。
這姑娘睡着的時候像一隻小綿羊,怎麼醒來變成一隻母老虎?
雖然四肢還有點無力,但足夠用了。明詩約揪着他下牀,看見一把剪刀,順手拿在手裡,冷聲喝問:“這是哪裡?”
這姑娘的眼神殺氣騰騰,他沒來由地畏懼,“天……天香樓。”
她疑惑,天香樓?怎麼那麼像古裝劇裡的酒樓、青樓名字?
猥瑣男見她呆愣,一把推開她,急速衝出房間。
明詩約追出去,以她全球數一數二的追擊速度,豈會讓煮熟的鴨子跑了?不過現在的體力限制了她的行動,追到一樓大堂才揪住他。
她完全不知道這具身軀的雙腿是廢的,只是覺得狂奔起來很難受。
大堂人來人往,充斥着鶯歌燕舞、嬌聲媚笑。在這歌舞昇平的繁華風流裡,突然出現一個嬌弱女子揪住一個衣不蔽體的男子的一幕,所有人都驚得瞠目結舌,自動自覺地閃避,讓出中間一大塊空地。
外面街道車水馬龍,日薄西山,裡面風塵女子與客人們竊竊私語,看一場精彩好戲。
猥瑣男忽然意識到自己只穿着一條綢褲,衆目睽睽,實在不雅,憋得滿面通紅。
“姑娘,你饒了我吧。”
“那就要看姐的心情了。”
笑話,惹到了她,豈能全身而退?雖然他是強什麼未遂,但也不能便宜了他。
現在,明詩約很不爽,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
猥瑣男欲哭無淚,“你想怎麼樣?”
“在你胸口上寫‘我是淫賊’四個字,然後在幾條街上走一圈,姐就饒了你。”
“什麼?”他驚得大叫,使勁地搖頭。
這可是丟盡祖宗顏面的事,豈能答應這丫頭片子?
明詩約烏溜溜的瞳眸迸射出冷酷的芒色,“你還有第二個選擇,我割了你第三條腿,斷了你的慾念!”
第三條腿?
抽氣聲此起彼伏,議論聲越來越大,男男女女都在猜測,這小姑娘太牛掰太厲害太猖狂,究竟是誰家的女兒?
韋媽媽從後院出來,看見這一幕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見形勢不妙,她躲在人羣裡,靜觀其變。
而二樓最裡側的一個雅間,窗扇開了一條縫兒,一個軒昂的男子站在窗前,一雙黑眸森冷如鐵,興味盎然。可惜,他的臉龐戴着銀色面具,看不見他的容貌。
他纖長的眼睫緩緩一眨,眼神冰冽。
這女娃有點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