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墨手指一寸寸握緊,只覺眼前這一幕不是一般的刺眼,簡直是直插人心!
心臟部位像是被人活生生刨開,痛得抽搐……
失望憤怒從四肢百骸涌了出來。
她怎麼可以和別人冒充一家三口參加這類的節目?!
還笑的這麼開心?
他喜歡她這樣的笑,可是,現在再看到她這樣的笑覺得好刺眼!
簡直就想衝進去一把把她臉上那朵笑容硬生生掐掉!
“咦,這不是那個女人嗎?!天,真是她!金子,快出來看,這女人就是五年前在我面前割腕的那一位……”
孟倩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看到電視上的節目忽然叫了出來。
孟倩勳的妻子也跑出來:“她就是當年害得你失業的那位?咦,很漂亮麼,這個孩子不會就是那個孩子吧?”
‘割腕’一詞刺激到了葉言墨,眼前閃現出尹晏晏手腕上那一道陳年疤痕……
他驀然擡頭,看着孟倩勳:“你說什麼?你說的是誰?”
孟倩勳指着電視上的尹晏晏:“就是她啊,當年她孩子生病快要死了,她像個瘋子一樣抱着孩子跑來醫院,卻沒錢交治療費。唉,那時看她雖然怪可憐的,可院方有規定,不交錢的一律不收治。我也沒辦法,只好勸她先去籌錢。可這女人就是抱着我的腿哭着哀求,最後竟然槍過護士手裡的手術刀說不給她孩子治病她就割腕自殺……我以爲她就是普通威脅一下呢,畢竟醫鬧挺多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來真的,一刀就乾脆利落地切斷了碗動脈……”
葉言墨臉色慘白,腦袋裡出現了短暫的空白,身子微微晃了一晃,心疼的像是要翻轉過來。
原來她手腕上的割傷是這麼來的……
他以爲她只是一時想不開,沒想到是這樣——
當年她竟然貧困潦倒到這個地步麼?
他調查過她當年的事,但因爲她那幾年爲人特別低調,而城市中人際關係又冷漠,對門也未必相識,所以並查不出什麼。
他也曾到她a城的那個蝸居看過。
陳舊的樓房,骯髒的街道,窄小的兩室一廳……
他以爲那是她窮日子的極限。
沒想到——她竟然窮到沒有錢給孩子看病……
她有多愛尹果,他自然知道。
像她性子這樣驕傲的女子,如果不是被逼的實在走投無路,又怎麼會用這麼激烈的手段逼大夫救孩子?
“你沒認錯?”他吸了口氣詢問。
“肯定不會錯!這個女人這麼漂亮,又用了這麼激烈的手段,還害得我丟了飯碗,我怎麼可能認錯?!絕對錯不了!”
孟倩勳說的無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