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跟着這羣人來到會所內一個房間裡,他們先是把唐卓一個人放在這裡,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纔有人過來,這個人是唐卓沒見過的,但是看樣子也是這裡管事的。之間他衝唐卓點了點頭,然後微笑的說道:“唐先生,你好,久等了,我們那邊處理了一下那幾個強盜,所以花費的時間多了一些,再加上之前我們大部分人員都被迷暈了,所以人手有些不足,讓您在這久等了。”
唐卓擺了擺手,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然後開口說道:“沒事,我只是在這裡等待證明我的清白,我知道你們現在對我有懷疑,不要緊。”唐卓直接把話說破,任誰再傻也能分清現在眼下的狀況,這些人明顯是把唐卓也當成對這青銅獸吼有覬覦之心的人了,一般有兩種推測,第一種是唐卓和這些強盜分贓不均,所以反水把這幾個人給打暈了,然後自己想走的時候沒想到被衝出來的安保部隊給抓個正着,第二種可能就是唐卓本想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也是被安保部隊給抓個正着,第三種可能性,纔是唐卓本人所表現出來的,見義勇爲,幫他們私人拍賣會追回了這件青銅獸犼。
這三種可能性裡,目前爲止第三種可能性的可信度對於私人會所方面來說是最低的,因爲他們專業服務於這些商界和官場的人物,大家都是獨善其身的人,見義勇爲這種事情永遠活在報紙上,沒人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再說唐卓的反映未免也太快了,連自己的專業安保部隊都被煙霧彈所困擾的時候,唐卓竟然能第一時間追出去,若不是提前演練過,那麼這種速度和反映實在是令人咋舌,並且當時所有的監控錄像全部都被切斷了,所以根本不能證明當時唐卓到底幹了什麼。正是因爲諸如以上的所有事情,導致了私人會所方面將唐卓也劃定爲對青銅獸吼意圖不軌的人,所以對唐卓也不太友善。
“唐先生,我們希望您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這人語氣還算客氣,對唐卓也算恭敬,畢竟剛纔孟傳有意無意地替唐卓證明了一下身份,否則以唐卓現在這個在商界小透明的存在感,恐怕是得不到這種待遇的。
唐卓從身上掏出那張邀請函,遞了過去,很明顯這個人是要查驗唐卓的身份。
那人接過唐卓的邀請函,掏出機器一掃描,上面立馬顯示出來唐卓的部分個人信息和照片,並且還有唐卓出入包廂的時間,以及唐卓和誰一起參加的這場私人拍賣會。
那人仔細的比對之後,問向唐卓:“請問唐先生您是和林氏製藥的林絲雨小姐一起前來參見我們這場私人拍賣會的嗎?”
唐卓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是受了林絲雨小姐還有錢縣長的邀請前來的。”
“那我能冒昧問一下,唐先生您和林絲雨小姐是什麼關係嗎?因爲唐先生雖然現在投身商界,但是好像還沒有展開什麼業務的樣子。”唐卓聽了這番話,心裡有些生氣,這不僅僅是詢問自己了,甚至可以說是審訊犯人了,連自己的私人生活關係都要打探,這讓唐卓非常的不爽。但是想起孟傳對自己的叮囑,唐卓還是開口說道:“我和林絲雨小姐是私交好友,同時我們還有業務上的合作,怎麼樣,這個答覆滿意嗎。”只見那人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一通電話,但是電話接通之後唐卓就明白了,這人是在向林絲雨打電話求證。
那人拿着電話,十分恭敬地說道:“林小姐,您好,我們是今天私人拍賣會的工作人員,現在有些事情想向您求證,請問您是否認識唐卓唐先生。”唐卓運起自己的聽覺,仔細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只聽見林絲雨說道:“唐卓?認識,怎麼了?”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那人繼續問道:“那能冒昧問一下您和唐卓先生是什麼關係?僅僅是認識,還是有業務上的往來?”
“你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審訊犯人嗎?我的私人交際還需要向你們會所稟報嗎?”林絲雨聽見這個問題明顯有些不耐煩,林絲雨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干涉他的生活,在林家就是如此,更別說一個會所而已。這人臉上明顯有些窘迫,沒想到自己竟然觸碰到了林絲雨的逆鱗,趕緊解釋到說:“唐卓先生在我們會所出了些事情,我們查看今天的邀請函,發現他是和您一起同行的,所以想要求證一下,冒犯您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人也知道林絲雨是現在林氏企業的主要話事人,大部分的生意往來都是林絲雨出面在談,他們當然不可能得知林氏企業內部的一些齷齪,所以對待林絲雨當然還是很小心的。
林絲雨一聽唐卓出事,語調立馬改變了,有些焦急的問道:“唐卓出事了?出了什麼事?我和唐卓是朋友關係,好朋友,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對待唐先生,他現在在哪?你把電話給他,我要跟唐卓通話。”聽見林絲雨這麼說,這人只能將電話遞給唐卓,說道:“唐先生,林絲雨小姐要跟您通話。”
唐卓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拿過電話,就聽見林絲雨在那邊問道:“唐卓,你出什麼事情了?我還是回去一趟吧。”說着,就聽見林絲雨在那頭對司機說道:“我們回一趟會所,前面掉頭。”看來林絲雨還在路上,一聽唐卓出事立馬就要回來。
唐卓趕緊說道:“絲雨,你不用回來,我沒事,你千萬別回來,就是他們會所這次的拍賣品被人搶了,我幫他們奪了回來,但是他們好像有點不信任我,看樣子是認爲我和那幫強盜是一夥的,所以現在正調查我呢。”林絲雨一聽這話立馬就着急了,竟然誤認爲唐卓是強盜,這是何等侮辱人的事情,說什麼也要回會所找唐卓。唐卓趕緊安撫她,“真的不用回來,我是清白的,怎麼會因爲別人的污衊就改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