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樣盛拳相邀了,我也沒有什麼理由好拒絕了。龍隊,我一定幫助武術隊奪得全國武術大賽總冠軍。”他豪氣干雲地說道。
卓一龍聞言,興奮到極致,當場發出一聲怪叫,手舞足蹈,不顧他人奇異的眼光。
洛奇很是喜歡卓一龍這種忘我的神態,只有真正愛武術的人才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動作。
他有時候爲了一個精彩的進球,也會做一些幼稚的動作。
因爲了解,所以理解。
忽地,場館裡響起嘈雜聲,且越來越大。
卓一龍望過去,只見一羣女生圍着一個男生,不禁皺起眉頭,說道:“喪彪,你過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是!”其中一個叫喪彪的副隊長立刻轉身走開。
約摸十秒,喪彪就轉回來。
“怎麼一回事?”還不容喪彪開口,卓一龍率先問道。
喪彪說道:“有一個人說要代表二中武術隊參加全國武術大賽。”
原本悠閒喝着茶的洛奇聞言,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卓一龍,卓一龍也看着他,彼此眼中都有困惑。
兩人忽地生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什麼感覺呢?
就是師傅開武館,有人上門踢館。
就像丹哥主演的《葉問》中,葉問到香港開武館,就遭到他人踢館。若贏了,算是結交併拜碼頭,若輸了,對不起,滾出武術界。
卓一龍說道:“武術套路我們有人,武術比試我們也有了人。你叫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有多遠滾多遠。”
言下之意,就是暗示喪彪可以動手趕人。
喪彪領會其中含義,點點頭,又轉身走開。
卓一龍給阿龍又倒一杯茶的時間,驀地,破空傳來慘叫聲。
卓一龍臉色突地大變,這種慘叫聲,他最熟悉不過了,幾乎每天都能聽到。
所不同的,造成這種慘叫聲的他在這裡,而受害者則在二十米開外。
他不會六脈神劍,根本就不會隔空傷人。
這樣就可以得出,傷害喪彪的人,就是那個揚言要代表武術隊參加全國大賽的不知好歹之人。
卓一龍看着洛奇,說道:“我去去就來。”
放在以往,洛奇肯定無動於衷。
今次則不痛,他明顯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
他忽地站起來,說道:“我陪你去看看。”
卓一龍沒有拒絕,率先離座,洛奇緊隨其後。
到了那裡,他們就看到喪彪躺在地板上,捂着胳膊,齜牙咧嘴,神情痛苦。
傷害喪彪的人是一個能讓女生怦怦心跳、瘋狂迷戀的美少男。
他一襲白衣,英氣逼人,貴族氣派甩金太子幾十條街。
其他三位副隊長跟喪彪是情同手足,看到喪彪的慘狀,個個憤怒填膺,欲要替喪彪出頭,結果被卓一龍制止。
他將手一揮,各大小組組長將自己的人帶走,不肯走的就指揮他人拖走,受傷的喪彪也被擡走。
一陣紛擾過後,武術館變得安靜下來。
只剩下卓一龍、洛奇、白衣少年、三位副隊長和幾位組長。
卓一龍倨傲地站着,抱着手臂,霸氣外露,用一種陰冷的眼光看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丰姿俊逸,風度翩翩,比時下的小鮮肉更加耐看。
洛奇呢,摸着下巴,上下觀察白衣少年,大腦飛速運轉,對白衣少年的戰鬥指數作出初步估值。
“戰鬥指數十萬,直逼界王拳。”他若有所思地心忖道。
卓一龍忽地指着白衣少年,說道:“你傷了我的人。”
白衣少年說道:“他對我無禮。”
“無禮就可以出手傷人了?”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看在武術隊的份面上,換作別人,只怕已經進了醫院。”
“好狂的語氣。”
“一般一般。”
卓一龍心頭怒火沖天,流露猙獰面容,白衣少年卻淡定自如,眼神有笑意,兩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你是誰?”
“公孫吹雪。”
“公孫吹雪?”不僅卓一龍錯愕,連洛奇也是訝異起來。
“你跟西門吹雪是什麼關係?”洛奇好奇地問道。
吹雪很嚴肅地說道:“沒有關係。”
“不過呢,很多人都將我聽成西門吹雪。”他笑着說道。
這不是廢話麼?誰聽到他名字,第一個印象就是古龍筆下冷如冰、寒如雪的西門吹雪。
再者,公孫和西門都是複姓,很容易讓人將西門吹水和公孫吹水混爲一談。
洛奇眉毛一挑,說道:“那是給你面子才說你是西門吹雪,不給你面子嘛。”
吹雪問道:“不給面子是什麼?”
洛奇摸了摸鬍子,哎,好像沒有鬍子,只有宋中基纔有那兩道性感的小鬍子。
“西門吹水咯。”他笑着說道。
吹雪不以爲忤,哈哈說道:“我認識的一些朋友也是這麼說。”
靠,還以爲氣到他,孰知他用詼諧的語氣化解尷尬。洛奇自討沒趣,也就沒有再說話。
卓一龍說道:“不管你是吹水還是吹雪,這裡不歡迎你。你立刻給我離開武術館。”
吹雪左右看一眼,忽地笑了。
笑聲不像那種讓人生厭的狂妄,而是那種帶有小情調的細膩。
卓一龍也是有耐性,忍着怒火看着。
洛奇呢?他無所謂啦,反正他對眼前的吹雪也沒有什麼憎惡感。
笑罷,吹雪正聲說道:“我要做的事,從來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狂妄的程度直逼一代狂人洛奇!
卓一龍獰聲道:“看來你不知道棺材釘子貴了,敢來這裡撒野。你也不打聽打聽,誰是這裡的領隊。”
吹雪很平靜地說道:“知道,領隊叫卓一龍,常常被別人誤以爲是武僧一龍。”
卓一龍聽了,平時引以爲傲的武僧一龍外號,現在卻成了笑柄。
他怒道:“休得侮辱武僧一龍。”
吹雪說道:“我沒有侮辱他,他是一個不錯的武者。”
卓一龍指着吹雪說道:“如果你可以擊敗洛奇,我就讓你加入武術隊,隨隊出征全國武術大賽。”
“當真?”洛奇和吹雪幾乎同時問道。
這下,不僅吹雪愕然,連卓一龍也愕然。
他看着洛奇,洛奇發現自己說漏嘴,忙說道:“我是說你怎麼可以將我的位置當作籌碼。”
如果是這個理由,應該是興師問罪的態度。他這是臨時想到的理由,所以沒有那種盛勢凌人的壓迫感,反而有一種怯生生的窘態。
卓一龍尷尬道:“對不起啊,天才洛奇,一時口快說漏嘴了。”
洛奇巴不得你口快呢,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不要往心裡去。作爲你最值得信賴的夥伴,我當然有義務幫你驅趕來犯的人。我會好好教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其實,他希望這個小子有點能耐,這樣他就可以秀一下演技,落敗退出。
“對付這種無名小輩,豈會讓你出手,我叫人教訓即可。”卓一龍其實心裡也沒有底,畢竟喪彪被擊倒,眼前的吹雪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洛奇哈哈說道:“怎麼可以假手於人,我要出手,誰也攔不住。”
爲了讓自己的情感逼真一點,他露出兇光。
卓一龍見狀,嚇得不敢再阻止了,關切道:“一定要小心啊!這個吹雪不簡單。”
“如果簡單,我就不會出手啦!放心吧,我會讓這個小子知道什麼叫作痛苦!”洛奇拍拍胸膛,信心十足,然後往前走兩步,與吹雪對峙起來。
卓一龍對洛奇有充滿信心,將手一揮,凡是武術隊的人都後退,他也後退五六步,緊張地看着場中的兩人。
信心歸信心,瞧吹雪那君臨天下的氣勢,他的心是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