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昏迷了的劉長將便被他的手下給弄醒了。
劉長江神色茫然痛苦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許墨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爬起來躲到一邊去。
他已經被嚇破了膽了。
然而,身體的劇痛讓他連動都無法動彈一下。
此時許墨正坐在他原本坐着的位置上,面色平靜的看着劉長江。
“現在,你可以求我了。”
許墨聲音平靜,淡淡的看着劉長江。
劉長江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艱難的翻了個身,勉強站了起來,看着許墨,片刻之後,卻像是瘋了一般,看着許墨,“你算什麼東西?讓老子求你?”
“有本事你現在就搞死我啊?”
“你不是能打麼?你現在就打死我啊!”
許墨看着劉長江,片刻之後緩緩的站了起來,微微嘆了口氣。
他沒有想到劉長江竟然如此經受不住刺激。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卻是已經瘋了。
“帶他回去吧。”
許墨看向劉長江的人,“回去告訴劉志,若是想爲劉長江報仇,儘管來。”
“我許墨在這裡。”
“但,別去找聶家的麻煩。”
“否則的話,我不會再留情。”
許墨又指了指一旁已經徹底呆愣住,滿是不敢置信身體微微發抖着的你遇事的媽媽。
“還有,把她送回去,若是你們敢動她一絲,你們也就別回鎮南市了。”
許墨說完,看向聶雨詩,“我們回去吧。”
聶雨詩愣愣的看了看被綁在一旁的聶母,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
她已經聽到了許墨說的話,她知道,她媽媽不會有事了。
而這一刻,聶雨詩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許墨同樣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聶母。
一個做母親的,爲何會這般狠毒,他實在是想不通。
他也不想去多想。
和聶雨詩一起走了出去,聶雨詩的神色始終都有些呆滯。
許墨看着她微微嘆了口氣後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也許你媽媽也有什麼難言之隱。”
“許墨,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聶雨詩回過神來,面色悽然的看着許墨,“我也不想相信,這一切會跟我媽媽有關係。”
“但這卻也是事實。”
“許墨,對不起。”
“可以讓我一個人呆一會麼?”
“我先送你回去吧。”許墨心中有些惆悵。
這件事讓他感覺一陣頭疼。
如果是單純的劉長江,許墨還不在意,廢了或者殺了,都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但偏偏,聶雨詩的媽媽摻和在了其中。
這就使得這件事變得麻煩了起來。
至少對於聶雨詩來說,這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許墨雖然對於和聶雨詩之間的事情有所排斥,但如今也算和聶雨詩成了朋友,見到聶雨詩這樣,許墨心裡也不太舒服。
聶雨詩沒有回答,只是看了許墨一眼後,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聶家之中,聶天華還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見兩人回來後,呵呵一笑道:“小詩時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許墨,你留下來,我們聊聊。”
許墨有些無奈,但還是微微點頭,看着聶雨詩在跟聶天華勉強打了個招呼後這才坐到了聶天華的跟前。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聶天華看着許墨。
許墨微微一愣,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聶天華也確實是個老狐狸。
“一點小事,現在已經解決了。”許墨沒有打算過多解釋,“老爺子,你若是想雨詩好,那就不要多問了。”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聶天華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片刻之後還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我終究是老了,以後小詩還是要你保護。”
“這件事我就不多問了。”
“不過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還有,讓那些人都走吧。”
許墨再次一愣,神色古怪的看着聶天華。
“老爺子,我都有些看不透你了。”
“跟那個老傢伙認識幾十年,要是沒點本事,那哪說得過去。”聶天華擺了擺手,隨後站了起來,拄着柺杖又說道:“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事情。”
“我希望都不要再影響到小詩了。”
“我不要求你現在就脫離你原本的身份,但總要收收心。”
聶天華再次嘆了口氣,這才慢慢的上了樓。
許墨看着聶天華的背影,苦笑着搖了搖頭。
他自然明白聶天華的意思。
只是他並沒有這個想法。
也許等到日後真的結婚生子,他可能會想着歸於平靜。
但現在,等他去做的事情實在太多。
不只是國內的這一些。
很快客廳便只剩下了許墨一個人,許墨也沒再逗留,轉身走到了屋外。
不多時幾道身影便出現在了許墨的跟前,爲首的女人擺了擺手,另外幾人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說吧,這一次又是因爲什麼事情?突然讓我來保護聶家的安全。”
張琳看着許墨。
許墨點燃一支菸道:“劉家的人和聶雨詩的媽媽設下了陷阱引聶雨詩過去。”
“我順便解決了。”
張琳愣了一下,臉上多了一抹憂色,“你殺了劉長江?”
“放心吧,沒死。”許墨搖了搖頭,“不過我想,很快劉家的人會再找來。”
“到時候,總要死一些人。”
“老大知道麼?”張琳皺眉問道。
“你去告訴他吧。”許墨搖了搖頭,“順便讓他關注一下這段時間劉家的動向。”
“如果劉家真的是中東之狼的後手,那麼通過這一次的事情,劉志不會善罷甘休,十有八九會動用中東之狼的力量。”
“一旦劉家動用了,便可以確定,劉家便是後手。”
許墨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當然,這殺意並不是針對劉家。
而是中東之狼。
張琳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許墨殺意漸漸隱去,隨後又看着張琳,笑道:“聽說你和趙青山約過會了?”
張琳神色微紅,狠狠的瞪了許墨一眼後道:“我和趙青山是不可能的,我之所以答應和他吃飯,便是要讓他死了這個心。”
“我們現在只能算是朋友。”
“趙青山人不還可以,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許墨笑了笑,隨後又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記得跟霍少卿轉告我的話。”
說完,許墨便回到了屋中直接將門關上,張琳愣愣的看着已經緊閉的門,片刻之後才微微一跺腳,“這個王八蛋。”
“當老孃是什麼人啊?”
“說聲謝謝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