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煙聽說陳樂把自己的公司交給楊鐸去打理,那簡直要氣炸了。
這個陳樂是越來越瘋了。
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自己做這麼大的主張?
正當她憤怒地要去找陳樂算賬的時候,陳樂已經洗過澡,裹着浴巾走了過來。
一看到沈紫煙,陳樂笑眯眯的說:“老婆,想我了吧?”
這個時候的沈紫煙情緒有些波動。
以前很看不起這個廢物,在一起三年,幾乎沒正眼看過他。
可是現在這個廢物,竟然有一種讓人無法移開眼睛的巨大的吸引力。
他的身材實在是迷人,強壯的骨骼,讓人感覺到一種安全感。暴露出來的青筋,讓人想要親近。
“想什麼呢,老婆?”陳樂邪魅一笑,“是不是被我迷住了?走吧,一會兒我有更好的東西送給你。”
沈紫煙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麼好東西?”
陳樂壞笑:“當然是把最好的我送給你。”居然膽敢撫摸一下沈紫煙的臉龐,“三年青春白白浪費,”貼着沈紫煙的耳朵小聲說,“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很舒服。”
沈紫煙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居然失去了拒絕的本能。
話說,爲什麼要拒絕呢?他本來就是自己的丈夫不是嗎?有些事情,本來就應該是三年前做的不是嗎?
“姐姐,姐夫吃早飯了。”
第二天上午快十點,纔看到沈紫煙和陳樂一起下來,沈玲星有些驚異。
這些年來,姐夫每天早上四點半就起牀做飯。
雖然說是個廢物吧,但是他做的飯確實挺好吃,而且對她們兩姐妹照顧的也很用心,一日三餐按照她們的喜好爲他們調理合理的營養早餐。
因爲她們兩姐妹早上起牀要健身,所以姐姐通常五點半也就起來了。
自從父母去世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即使熬夜到三點多,姐姐也會風雨無阻的在五點半起牀。
就算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事情,姐姐會晚起,也絕對會在七點之前起來的。
因爲她必須早點起來,在九點之前瞭解一下公司的狀況,制定一下應對措施。
可是今天的姐姐也變得不一樣了。
她不但起得晚,而且臉上一片紅潮,身體變得非常的慵懶。
看到沈玲星,居然懶洋洋地說了一句:“你起這麼早?”
沈玲星無語,只得答覆說:“阿姨已經在準備午飯了,姐姐姐夫簡單吃點早飯,那個楊鐸一大清早就派人過來說,今天晚上七點的時候,邀請了崇州的一些名流,想請姐夫和他們打個招呼。”
此時的她看陳樂的表情也有些不一樣。
昨天她清點了一下楊鐸送來的禮品,那可都不是普普通通的禮物。
她搞不清楚姐夫怎麼一下子變成了一個連在崇州呼風喚雨的楊鐸都要出如此重力的人物了。
今天早上的姐夫也不一樣。
以前姐夫每次看見她,甚至都不敢睜眼,低着頭,急匆匆地從面前走過去,大概能看見的只有背影。
今天的姐夫不一樣,居然神清氣爽的向他打了聲招呼:“小姨子,早上好!”
完全是一副當家作主的派頭!
而且直接坐到主座,簡單的喝了一些粥,舒展了一下懶腰,吩咐沈玲星:“小姨子,你有空找人把一樓的房間重新整理一下,搞一個簡單的辦公場所,省得你姐一天到晚跑來跑去,他們有什麼事情需要彙報的話,直接到這邊來說就行。”
然後扭頭問沈紫煙:“老婆這樣可以吧?”
“哦……”
反正讓人驚訝的事情越來越多,這點小事也算不上什麼吧?
她看了一眼姐姐。
姐姐沈紫煙曾經的一種完全別樣的幸福中,小鳥依人一般地應了一句:“你說好就好。”
那音調都低下去幾分。
沈玲星驚了。
雖然說她早就盼望着姐夫能幫姐姐分擔一點什麼,但是……這個角色一夜之間轉變得這麼快,正常人誰也接受不了吧?
下午三點的時候,公司裡的高管果然親自上門過來彙報情況。
財務總監和幾個業務總監一起過來,客客氣氣的說:“沈董,楊總說每天讓我們三點到四點半的時候過來彙報一下情況。”
陳樂正在那裡吃甜品,這時候突然說了一句:“撿緊要的說。”
財務總監哆嗦了一下,也沒敢多囉嗦,果然三下五除二就說明白了。
沈紫煙也有些驚訝:平常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爲,這些傢伙彙報起來沒頭沒腦,一件小事情沒有半個小時說不明白。
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陳樂。
那傢伙懶懶洋洋的,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好像什麼都不在話下。
但是他隨便一個動作,搞的那些總監們都很緊張,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談完了業務,財務總監戰戰兢兢地說:“沈董,還有一件小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陳樂瞪了他一眼:“如果是小事就不用說。如果是該說的事情,就不用那麼多屁話。”
話有些糙,但還真是個正理兒。
沈紫煙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一下: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風趣起來?
財務總監只好硬着頭皮說:“前幾年我們公司的財務狀況不太好,公司裡的幾個董事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這幾年也沒開過董事會。”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一大清早他們突然間就趕到公司,表示要召開特別董事會。”
“艹。”陳樂罵了一句,“我看他們是活膩了。”
沈紫煙皺了一下眉頭。
父母剛去世的時候,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那些人就像縮頭烏龜一樣,對公司不管不問,每到月底和年底卻追着要分紅。
甚至不管公司緊張到什麼程度,他們的分紅必須馬上到賬,從來不管沈紫煙的壓力有多大。
沈玲星曾經跳着腳罵過幾次,都被沈紫煙給壓下了。
她們手中沒錢,如果那些董事要求撤股的話,公司就徹底完蛋了。
不想讓父母的心血白流,所以沈紫煙一直咬着牙撐着。
想不到他們現在又跳出來生事。
正要開口說話,卻聽陳樂淡淡的說:“既然那些老東西想滾蛋,就讓他們滾好了,不用開什麼鳥董事會。知會他們一聲:該他們的東西拿走,不該他們的東西,一根線也別給我動着,不要搞得晚年晚景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