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對元道的憤怒已然到了巔峰的境地,此時每個人都臉色猙獰,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自己的拳頭或者腿腳狠狠的擊打在這個賊廝身上!
十六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對元道出手了。
元道的雙目幾乎在瞬間就變得赤紅,這是由於他迅速的催動運行氣功功法,導致體內腎上腺素大量急速分泌,血液流速被極大的加快,使得眼球內的毛細血管全部被充血。
眼中閃過一抹冷冽之極的殺意,元道整個人渾身的肌肉都在瞬間爆增了一倍之上,之前看起來瘦弱的他,現在卻變得極爲強壯。
這些‘偷獵者’陣營的試煉者做爲尖子兵,以前在自己戰區內的時候,肯定也修習過某種氣功,但是,他們對氣功的瞭解遠不如元道。
此刻,面對十六個‘偷獵者’全部一起朝着自己衝來,元道臉上看不到絲毫的驚慌,反而是出奇的鎮定。
等到這十六個‘偷獵者’攜帶着巨大力道的拳腳逼近到他身體周圍不到三米之時,元道突然間猛蹬地面,身體直接嗖的一下就射了出去,宛若離弦之箭。
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在這羣‘偷獵者’眼中,元道似乎像是在‘瞬移’似的!
但這根本不是什麼‘瞬移’的特異功能,而是元道最擅長的速度和力道!
所謂‘一力降十會’!而速度的超強爆發也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礎之上的。
“啊……!”
甚至還都沒有看清楚元道的攻擊動作,一個‘偷獵者’就已經慘叫一聲,他的胸腔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吃了元道猛重的一拳,身形倒卷橫掃而飛。
他的身體又撞到了三個‘偷獵者’,直接把三個‘偷獵者’也撞飛了出去。
緊接着,另外一個‘偷獵者’只感覺到自己肩膀一沉,一道人影便從他頭頂翻越而過,他感覺自己頓時天旋地轉起來。
這卻是元道給他來了一記過肩摔!
直接將此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巨響發出,他只感覺自己像是從百米高空墜落在了混凝土地面上似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遭受到了巨大力道的撞擊,眼前一黑,便直接昏死過去。
隨後,這羣‘偷獵者’不停的有人被擊飛,有的人還都沒有看清楚元道的身影,就被從背後直接撞飛了!
有的人直接被突然出現的元道一拳擊中面門,口鼻之血飆飛,鼻樑骨被砸斷,牙齒都濺射出來……!
核電站主厂部變成了元道一個人的‘屠殺’樂園。
每一拳每一腳都拳腳到肉,這種感覺十分舒爽。
面對這種實力遠不如自己的對手,從來都是他暴打別人的份!
看到這一幕,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的鐘豐年卻是愣住了,之前眼中自信的眼神已經完全消散不見,被驚恐和震驚所取代。
“他……他還算是個人嗎?”鍾豐年情不自禁的說出了一句話,話語之中都帶着顫音。
經過上一局的試煉,鍾豐年自以爲了解了元道的實力,覺得以十六個‘偷獵者’的合力圍攻之下,必然能夠將元道打廢,此時,他發現自己的判斷錯了!錯的太離譜!
他萬萬沒有想到,元道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和判斷!此時,他嚥了口唾沫,滿臉都是苦澀的表情。
‘這賊廝還算是個人嗎?不要說十六個人!就算是三十六個人,那也不是他的對手啊!這簡直……簡直就是把我們當蛆蟲一樣的碾壓!’
此時的鐘豐年,只覺得喉嚨乾澀,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他也算是某戰區的精英之人,屬於那個戰區之中最爲精英的尖子兵,他每天都矜矜業業的努力訓練,幾乎每天的睡眠時間都被他壓榨到四個小時,其他時間都被用來訓練!
他自以爲自己絕對的自律便可讓自己成爲一個巔峰的強者!
而現在元道出手的力道和速度,直接打破了他的信念!這是讓他望塵莫及的速度和力道!
就在鍾豐年腦海之中艱難思索的時候,元道卻是嘴角帶着一抹詭異的微笑站在了他面前。
“輪到你了!你之前說要把我打成殘廢!看來,你食言了!”
元道的話語,在此刻鐘豐年耳中卻變成了一道驚雷之聲,直接將他從思緒之中拽了出來。
鍾豐年猛地蹙起眉頭,驚恐萬狀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元道。
他又看了看元道身後,發現其他的隊友全部都已經‘陣亡’!
隊友們的狀態是在是太慘了,有的被打碎面骨,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有的被打斷脊椎,神情驚恐的趴在地上無法動彈,有的被打碎了肋骨,肺葉受到震盪,不停的嘔出鮮血。
冷卻池旁邊的合金地面,簡直狼藉一片,血液到處都是……。
“這……這不合理!這不公平!你的實力遠超我們,不該跟我們一起參加試煉!”鍾豐年心悸的說道。
“呵呵……,之前不是還要打廢我?現在又覺得不公平?呵呵……,試煉場就是最大限度模擬的真實戰場,在戰場之上,你去跟你的敵人說不公平這三個字嗎?”
元道搖了搖頭,冷笑了一聲。
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就算他在訓練場上再怎麼厲害,只不過也是鏡花水月,紙上談兵!
真實戰場的殘酷和無情,會將這羣自以爲是的尖子兵打回原形!會讓他們的靈魂都感到顫慄!
“你們還是太年輕了!”元道拍了拍鍾豐年的肩膀說道。
這句話自他的口中說出,縱然他的年齡不及鍾豐年和其他一些試煉者,但沒有人覺得不妥!
就連此時觀看大屏幕的龍局高層也沒有覺得不妥!
戰場之上誰管你的士兵年齡大小,能夠斬殺羣敵,腹中有良策、經歷百戰之艱、勝不驕敗不餒的兵,纔算是老兵!
“好了,不想跟你們這羣螻蟻廢話!”元道搓了搓手道。
“你……你要幹什麼!”
看到元道搓手的樣子,鍾豐年嚇得後退幾步,臉色已然蒼白的沒有了血色,他幾乎都失去了抵抗的信念,剛纔見識到了元道那超強的實力後,他已然連抵抗的想法都沒有了。
“呵呵,當然是廢了你!”
冷笑一聲,元道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鍾豐年的一條手臂,以一種擒拿的手法,將鍾豐年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