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着給奶奶打個電話,看看奶奶能不能幫助一下,但轉念一想,上一次的壽宴上幸虧是元道找了人救了奶奶,否則奶奶就已經……。
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程青檸也不想再讓奶奶着急擔心。
“青檸,別多想了,現在可是法制社會,銀環蛇就算再牛,也不能強迫你轉讓公司,實在不行,咱們再找奶奶幫忙,以奶奶的實力,絕對可以解決問題的!”
“嗯嗯!”程青檸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兩天,雖然幾個部門經理都請假了,但遊樂園項目的工地上卻依舊在幹活,元道臨時被程青檸任命爲項目部經理。
爲了程青檸的安全考慮,這兩天,元道每天都讓程青檸待在工地的項目部辦公室裡,青檸建工可謂是人去樓空。
再怎麼樣,項目還是要繼續幹的!
只是,讓元道奇怪的是,其他部門經理都以各種理由請假了,唯獨設計部經理蔣海卻沒有請假。
偌大的青檸建工辦公樓裡,只有蔣海這一個公司高層在上班。
不過,元道也沒有多想什麼,他覺得蔣海可能是想因此而在程青檸面前表現一番吧!別的部門經理都走了,只有他一個還在留守,更顯得他對公司的忠誠。
這天中午時分,元道和程青檸一起在工地上吃了飯,便坐在項目部裡面休息。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設計部經理蔣海卻親自去找了銀環蛇的二掌櫃畢宗。
這兩天,他之所以沒有請假,就是在盤算着自己那點兒事情,另外,他在上下班的時候觀察到,銀環蛇的那幫人就住在距離青檸建工不遠的一家酒店內。
畢宗並不着急逼迫程青檸在公司轉移合同上簽字。
由於程青檸身邊的‘保鏢’元道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他也不敢貿然動手,而是住在了這家酒店內,將消息告訴了銀環蛇老大,讓老大再多多派人過來。
他可不想像上次那樣,被程青檸身邊那個保鏢給悄無聲息的弄死。
只要多派人過來,那保鏢再強也打不過他們這麼多人!
酒店內的一間豪華套房內,畢宗穿着浴巾躺在沙發上,身邊有兩個女子膩在他的身上,穿着十分的暴露。
而他的幾個保鏢則全部待在隔壁的房間內喝着小酒把玩着叫來的女人。
面見這樣的暗勢力頭目,蔣海心中有些害怕,但一想到自己要對付元道,便咬緊了牙關,來到了這家酒店內。
這兩日,經過他小心翼翼的跟蹤,已經知道了畢宗等人住哪個房間,便直接上了樓。
來到一個豪華套間前,蔣海鼓足了勇氣敲響了房門。
“誰呀!”裡面傳出了畢宗不耐煩的聲音。
“我是……我是青檸建工的一個部門經理人!”蔣海小心說道。
或許是聽到了說話的聲音,隔壁房間內,畢宗的幾個保鏢頓時走了出來,將蔣海給團團圍住,爲首的壯漢一把扣住了蔣海的鎖骨。
“你是什麼人!找我們二掌櫃什麼事!你是怎麼找到這地方的!”
壯漢噴吐着酒氣,看起來已經是喝了不少的酒,臉紅脖子粗。
“我……我是青檸建工的設計部經理,我找二掌櫃的是因爲我有重要的消息告訴他!”蔣海的鎖骨被壯漢扣住,疼的他齜牙咧嘴。
“給我搜!”壯漢朝身邊幾個人吩咐道。
那幾個人已經喝得東倒西歪了,抱住蔣海在他身上摸了一通,確定蔣海身上沒有武器後,這才放鬆了下來。
這幾個保鏢,整日裡玩女人喝酒,這兩天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蔣海要想跟蹤這種醉漢找到畢宗的住處,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時,這間豪華套間的門被打開,裹着浴巾的畢宗出現在了門口,他的手中還端着一個紅酒杯,裡面有晶瑩透徹的紅酒在緩緩的搖晃着。
畢宗搖晃着紅酒杯,輕蔑的望着蔣海:“你的膽子不小啊,竟然能找到我!”
蔣海急忙點頭哈腰,擺出一副小人姿態:“二掌櫃,您在銀環蛇乃是排行第二的英雄好漢,我蔣海早就聽說了您的大名,對您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咔嚓一聲,畢宗手中的酒杯直接摔在了蔣海旁邊的牆上,玻璃渣子都濺射到了蔣海的臉上,猩紅的酒液將畢宗的白襯衣都給染紅了,就像是血液一樣。
蔣海還都沒有說完,就被紅酒杯碎裂的聲音嚇得不敢再說。
畢宗的臉色冷了下來,伸手在蔣海寬大的臉上拍了拍,冷笑道:“呵呵,你這是把我當草包了嗎?這種拍馬屁的屁話你都能堂而皇之的說出口!我是真的有些佩服你的臉皮!”
“嘿嘿……。”蔣海立即擺出小人嘴臉笑道:“二掌櫃,我以前是真的聽過你的大名啊!的確是名頭響噹噹的英雄好漢啊!”
畢宗擡手就朝着蔣海那寬厚的臉上來了一巴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微微眯起眼,畢宗冷笑道:“老子乾的是傷天害理的事,拐賣良家婦女,在夜總會賣晃頭丸,欺壓弱小良善等等!這些個事情,到了你的嘴裡,竟然變成了英雄好漢?少他媽的給老子在這裡耍嘴皮子!”
做爲銀環蛇的二掌櫃,畢宗平日裡乾的那些個事情,他自己當然知道會遭到萬人唾棄,這一點,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蔣海被畢宗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眼中都滿是星星,嚇得不敢再拍馬屁。
畢宗身旁的保鏢看到畢宗生氣了,立即上前一把將蔣海從衣領拽了起來,怒道:“少放狗屁,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蔣海嚇得差點尿出來,急忙求饒:“我說我說!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呼吸困難!”
被畢宗的保鏢提住衣服領子,蔣海被勒的面紅耳赤,張大嘴巴拼命的呼吸着。
“放開他!我想聽聽這個臭蟲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畢宗朝着保鏢擺了擺手。
保鏢這才鬆開了蔣海,將蔣海直接扔在了地上。
蔣海癱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身上已經被汗液打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