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小時後,張秘術又慌慌張張沒有敲門就闖入了總裁辦公室裡。
“張秘書,這次又是什麼事?”江忠看到張秘術的樣子,比之前還要慌張,他心底犯起了嘀咕,難道上市要被撤回?
張秘書嚥了口唾沫,將一張匯款單雙手顫抖的放在了江忠面前的辦公桌上。
“這是什麼?”江忠皺起眉頭。
今天這一驚一乍的,他覺得自己的心臟承受能力都被鍛鍊上來了。
“江總,您看吶,這是一張匯款單!整整二十個億的匯款單!天吶,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鉅額的匯款單!”張秘書唾沫飛濺的說着。
“二十個億的匯款單?匯入什麼地方了?”江忠疑惑的望着張秘書。
“江總,您自己看吶!”張秘書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桌上那張匯款單。
江忠這纔拿起了匯款單,仔細的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看完資金流向後,江忠一個激靈從椅子上差點跳了起來。
“這……這這這……這他孃的到底怎麼回事?誰給我們公司的賬戶上匯入了二十個億!”
一向溫和的江忠,在仔細的看了匯款單的收款方後,他也難耐激動心情爆了粗口。
“我也不知道啊!剛纔是銀行的一個工作人員親自在前臺將這張匯款單交給了前臺,前臺又叫了我,我這纔拿到的匯款單!”秘書一臉懵逼。
“銀行的那個工作人員呢?”
“他已經走了!”
江忠雙手拿着二十個億的匯款單,只覺得口乾舌燥。
這可是整整二十個億的鉅款!就算把整個忠山建材公司賣了,也不到一個億啊!
這時,財務部經理一臉懵逼的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同樣是忘了敲門。
“江總,我們公司的賬戶上剛剛收到了二十個億的一筆鉅額資金,我懷疑,是不是別人給弄錯了呀!”財務部經理疑惑的望着江忠。
“不可能啊!銀行的人都親自上門給了我們匯款單,可能銀行的人覺得也是弄錯了,親自來了一趟,但既然銀行的工作人員沒有找我,那便是沒錯!”江忠摸着下巴思索着。
辦公室裡,江忠、秘書、財務部經理三個人都摸索着自己的下巴。
突然,江忠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把江忠等人給嚇了一跳。
江忠急忙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這個號碼卻不是普通十一個數字的號碼,卻僅僅只有八個星號!似乎是被高度加密過的一個號碼。
江忠沒有猶豫,覺得這個號碼應該跟二十個億的鉅額匯款有關,便急忙接通了。
“江總,錢收到了嗎?”
手機聽筒之中,傳出一箇中年男子有些冷漠的聲音。
“收……收到了!請問……,這錢是您匯入忠山建材公司賬戶的嗎?”江忠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吞吐。
“那就好,我就是匯款人!”
“請問,您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將這筆鉅額資金匯入我們公司賬戶?您是想收購我們公司嗎?”江忠小心翼翼的問道。
隨後,他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就算忠山建材公司被強行收購,也不值一個億吶!更何況是二十個億!
“呵呵,我只是一個投資人而已,聽聞貴公司馬上上市,我就提前抓住機會,想成爲貴公司的股東而已,江總不要多想也不要擔心,這筆資金既然轉入貴公司賬戶,就爲貴公司所用,我只是個投資人!”
手機聽筒之中,傳出了中年男子有些淡漠的笑聲。
江忠嚥了口唾沫:“可是……我們公司業務侷限於建材方面,訂單也不是很多,每年的淨利潤只有兩千萬而已。”
江忠心裡面十分的疑惑,就算對方真的是一個投資人,但是,對方二十個億投給什麼公司不好,偏偏要投給自己的公司!
“做大做強之後不就能賺錢了嘛!我現在在慶山市,改天找江總喝茶!”
掛斷電話後,江忠就皺起了眉頭,剛纔只顧着問二十個億是否真實,卻是忘了問最主要的東西,忘了問對方到底是誰!
江忠覺得,或許就是這個投資人幫助自己的公司上市的!
可是對方圖什麼呢!
二十個億,這麼巨大的一筆資金,投給那些大型公司不好嗎?投給自己這種只在霞山市有一席之地的建材公司,能賺到多少錢呢!
江忠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江忠就去了霞山市的機場,拿到了南方證券公司給他訂好的機票,乘坐航班飛往南方證券公司所在的城市。
過程非常的順利,沒有江忠想的那麼複雜,所有複雜的事情早已經被對方給鋪平了道路,他過去只是簽了幾個字而已。
下午,他就乘坐航班飛回了霞山市。
南方證券告訴他明天就可以舉行上市,但江忠卻不想搞得太大,自己公司半斤八兩的水平他是知道的,沒必要大張旗鼓。
因此,上市之後,江忠只是找了一家酒店,帶上全體員工,去大吃了一頓,然後回到公司,關上公司大門,在內部舉行了一場歡慶儀式。
就在公司全體員工舉行內部歡慶儀式的時候,丁季世帶着丁氏集團的一些人,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忠山建材公司內。
忠山建材公司總裁辦公室內,丁季世翹着二郎腿坐着,他身邊還站着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其他員工都在樓下的大廳內舉辦聯歡會,江忠卻臉色鐵青的坐在自己辦公室內。
“江老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你們竟然在樓下舉辦聯歡會!是慶祝忠山建材公司即將要被丁氏集團收購嗎?哈哈哈!”丁季世擺開架勢,得意的大笑起來。
此行,他帶了律師顧問還有丁氏集團財務部的經理等人,就是想強行對忠山建材公司進行收購,在來的路上,他甚至已經跟銀行的人打了招呼,要對忠山建材公司強行進行財務清算。
隨後,丁季世朝着身邊的人擺了擺手。
一個頭髮梳的油亮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對丁季世點了點頭,然後從手提公文包中取出一摞資料,直接扔在了江忠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