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神域,已經入了冬季,大雪紛飛,酷寒無比,雪飛八千里,冷的讓人無法忍受。
加上這種黑暗的禁法時代,這種日子過的心驚膽顫,連貴族都活在刀尖上,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是誰滅族。
這時候有了子嗣,是一種不幸,可是流光尊藍身爲一府府主,豈會把自己的親兒子送給劉封來殺。
劉封殺人不眨眼,絕對是惡魔之一,行事比古天帝還要殘忍。
流光尊藍看着眼前的嬰兒,不禁深吸一口氣,那雙眼睛很透徹,甚至有智慧波動,他都有些懷疑這種眼神是不是一位大能轉世。
“希望你不是他,你生在寒雪中,面臨黑暗的禁法時代,不如就叫你流光雪寒吧。”流光尊藍低嘆道。
流光雪寒,一個很美麗的名字,但是帶着凌厲冰冷的殺機,這或許也是流光尊藍也沒有在意到的事情。
流光雪寒只是看了流光尊藍一眼,便閉上眼睡着了,沒有哭泣,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成熟的就像一個成年人。
流光尊藍看着昏睡中的妻子,嘆道,“壞事做多了,總是提心吊膽的,總覺得會有報應出現在孩子身上,不管他是誰轉世,可終究是我兒子,但是我也希望他不是誰的轉世。”
譁!!
流光尊藍轉身離去,可是就在他關上門的瞬間,流光雪寒突然睜開眼,額間出現一道大道印記,逆天道印記!
十劫十世……
但是現在葉輕寒的記憶還沒有甦醒,現在的肉身太脆弱了。
譁!!
逆天道印記一閃而逝,寶光流轉周身。
……
陰冷的禁法時代,流光雪寒被藏在府邸三年,除了流光尊藍和他的妻子,再無其他人見過這個孩子,就算有人無意中撞見,結局也只有一個死字。
三週歲,流光雪寒看起來氣息內斂,雙眸閃動着光芒,威勢竟然比流光尊藍這個第四狀態大圓滿的高手還要強大。
流光尊藍看着這個兒子,從心底產生一種害怕,那種眼神太駭人,不過除了這種眼神,其他的表情動作和行爲只是比其他孩子稍稍成熟一些。
後花園內,流光尊藍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流光雪寒立在大雪中凝視寒梅綻放,戰袍隨風激盪,他竟然一點都不怕這陰冷酷寒的天氣。
“雪寒,你在看什麼?”流光尊藍好奇的問道。
流光雪寒伸出小手,捏過一片雪花,很是溫柔,低語說道,“我在看法理秩序。”
流光尊藍倒吸一口冷氣,法理秩序,那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那是太古帝境的高手方可窺視的,流光寒雪才三歲,還未修煉,甚至體內都沒有靈氣波動,如何知道法理秩序的?
譁!
流光尊藍轉頭凝視自己的妻子,沉聲問道,“是你教他這個名詞的?”
他的妻子連連搖頭,一臉驚慌的說道,“夫君,我怎麼可能在這時候教他這種名詞,關於修煉的事情,我只字未提。”
流光雪寒卻微微一笑,一副純真的模樣讓人心疼。
“爹,娘,這不需要別人來教我,是法理秩序自己在告訴我,它們存在的意義。”流光雪寒看着眼前的流光尊藍和美麗婦人,脆聲說道。
流光尊藍渾身僵硬,若是此子不是葉輕寒,那他一定是天地之子,不過不管是哪一個,都是無比駭人之事,尤其在禁法時代,若是他能成長起來,就可以打破黑暗時代,若是打破不了,整個流光府都會覆滅。
譁!!
噠噠噠……
流光府外,突然傳來大軍疾行的躁動聲。
流光尊藍大吃一驚,連忙揮手示意道,“帶雪寒藏起來……”
砰!!
轟!!
劉封踹開了大門,不怒自威,手握帝劍,冷淡的說道,“不必了。”
流光尊藍直接被嚇的跪倒在地,驚恐的說道,“大人,求您饒了我的孩子吧!看在我爲您忠心耿耿效力的份上……”
劉封沒有看流光尊藍,而是盯着流光雪寒,四目對視。
轟!!
就在這時候,流光雪寒寒芒一閃,識海內有一道閃電撕裂虛空,劉封的出現提前激發了他的記憶。
劉封,當年的老熟人了。
葉輕寒回來了,看着劉封陰鷙的表情,緩緩走到流光尊藍的面前,伸手扶起了這一世的父親,伸手握住了流光尊藍腰間的流光仙劍。
譁!!
葉輕寒以三歲之軀握劍,卻有着逆天的威勢,不過氣息內斂,只有劉封能感受到!
譁!!
蹭蹭蹭……
劉封倒退數步,儘管他當年以帝境再吃一株天藥,成了僞半祖境界,可是他看到葉輕寒的眼神的時候,還是不自主的倒退。
“劉大人,好久不見。”葉輕寒低語說道。
劉封指尖一顫,握住了帝劍,嘴脣都乾涸了,不斷嚥下唾液。
譁!
劉封思考很久,關上了房門,揮手遮蔽時空,凝視着葉輕寒稚嫩的面孔和眼神。
“不用遮蔽,太古陰陽找不到我。”
葉輕寒神芒一閃,上空的烏雲潰散,萬物法理皆在一念之間。
“劉封,你這麼賣力的殺人,奪嬰兒孕婦之命,討好太古陰陽,就得了這僞半祖之境?”葉輕寒平靜的問道。
劉封搖了搖頭,堅定的回道,“不,我之所以殺人,就是希望太古陰陽大人能夠相信我,不會親自來找你,否則今天找上門的就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或者是他本人了。”
葉輕寒脆聲一笑,反問道,“是我誤會你了?”
劉封看了看流光尊藍和他的妻子,冷聲說道,“你們進屋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出來。”
譁!!
流光尊藍哪敢再多說,立刻拉着妻子進入了府邸,屏蔽了外界的話語。
“葉府主,當年我既然敢查淵帝之死,這一世依舊敢查,如今你十劫十世,炎皇大人也可能返回,我憑什麼不敢賭一次?這陰暗的禁法時代,我是過夠了,天下誰不是提心吊膽?流光尊藍怕我殺了他滿門,可我又何嘗不怕太古陰陽殺我滿門?我現在只能用殘忍的殺戮來讓太古陰陽信任我,我別無他法!”劉封沉聲說道。
葉輕寒這三年雖然沒有甦醒記憶,但是流光雪寒的記憶還是知道一些的,黑暗的禁法時代,除了兩位祖境,誰都是提心吊膽的,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下一刻。
“實話告訴你,狂府的刺道軍團和蠻古殺神以及內宗外宗、徵天營,我都殺過一些,但是我沒有辦法,當這太古陰陽的面,我不殺,有人殺,我也會死。”劉封沉聲說道,“不過太古陰陽不再的時候,我會用其他人的命來換一些狂府高手,被我藏起來的狂府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若是我死了,別說這之前死的那些人,就算是這八千,也沒有誰可以活下來。”
葉輕寒心底有恨,可也怪不得劉封,他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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