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期待的看着梵音,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憑知覺便可以猜到,葉輕寒和梵音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梵音想不到小乞丐竟然這麼聰明,不要小城鎮和百萬錢財,卻選擇做奴僕,追隨自己!
“若是知道我的身份,他選擇做我追隨者,倒是不稀奇,可是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卻捨棄一輩子追尋的財富而做奴僕,我倒是佩服他的智慧和野心了。”梵音暗暗自語一聲,隨即看向葉輕寒。
葉輕寒沒有提醒,只是淡淡的說道,“師姐,你做主吧。”
梵音不喜歡被別人跟着,何況小乞丐的實力太差,只不過是界主初階,難當大任,便說道,“呂奉先,本宮的確很感激你這幾日的照顧,對我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但是你的實力的確差的太遠,無法跟上我的節奏,我勸你還是從我給你的兩個優秀條件中選擇一個吧。”
噗通!
小乞丐呂奉先竟然直接跪倒在梵音的面前,虔誠的說道,“上人,小子不求榮華富貴,但求追隨大人,哪怕端茶倒水,做您府中一個小奴僕,便心滿意足了,而且小子修爲太差,您給我那麼多錢財和小城鎮,我也守不住,甚至會性命不保,還請您看在小的誠心的份上,搭救小子一把。”
葉輕寒看梵音不忍拒絕,便主動說道,“小兄弟,看你救了師姐的份上,本座給你指一條明路,我和師姐保舉你加入一個強宗,如何?”
小乞丐心底怨恨葉輕寒,卻不敢再執着追隨梵音,連忙磕頭,感激道,“多謝兩位上人!若是可以加入貴宗,哪怕是個外門小弟子,小子必定肝腦塗地,生死報答!”
葉輕寒和梵音對視一眼,更加肯定這個小乞丐將來必定不可限量,給他一個機會,他絕對可以一飛沖天,不過這個人的性子睚眥必報,將來不知是報恩還是反咬一口。
梵音的性子終究是軟了下來,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邊跟着吧,等回到聖地,我給你安排一下,小小年紀便是界主級,全靠自己冒險便有如此成就,想必天賦不差,成爲通天教聖地下屬宗門弟子,應該沒問題。”
通天教執掌聖國以北所有領地,佔據方圓億萬裡,領地內下屬宗門和豪門不計其數,不少宗門都非常強大,甚至不輸給強宗,收呂奉先這樣天賦的人,應該是足夠了。
呂奉先不斷磕頭道謝,看起來非常虔誠和感恩,可是心底卻不滿足,暗暗低吼道,“我救了你的命,竟然只能加入你們宗門的下屬宗門!也太瞧不起我呂奉先了!終有一日,我必定可以超過你們兩個,取代你們的位置!”
一縷怨氣溢出,呂奉先雖然隱匿的很好,但是葉輕寒什麼人沒見過,一眼便看出了端倪,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但是爲了梵音,還是沒有出手,他不想讓梵音背上恩將仇報的惡名。
“起來,下去吃點東西,再休息一日,就返回戰族東部邊境,我還要確定狂宗的人現在是否已經逃脫。”葉輕寒淡淡的說道。
呂奉先感恩戴德,連連道謝,這才恭敬的起身。
三人一起下樓,點了一桌子吃的,補充氣血,恢復體力,爲明天的出發做好準備。
呂奉先吃飯的時候非常拘謹,看起來非常可憐且懂事,梵音再笨也知道他是做給自己看的,看透卻沒有點透,只想把這份恩情給還了,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一個小傢伙而已,就算恩將仇報,也難翻起大浪。
葉輕寒看着眼中,並不說話,將上次從醉仙居內帶出來的醉仙釀分一部分給梵音,剩下一半便獨自淺飲。
呂奉先盯着葉輕寒手中的酒,不斷吞口水,那可是仙釀,喝一滴,都足夠他悶頭苦修幾個月的,要是給他一碗,他可以瞬間破開兩個小境界,還可以改變他的體質,可惜葉輕寒並沒有打算給他。
梵音嗜酒如命,也沒有在意呂奉先的眼神,快速把仙釀喝光,滿臉通紅,將葉輕寒剩下的仙釀搶過去一口飲盡。
呂奉先的心中不滿越來越濃,自認爲是梵音的救命恩人,卻覺得葉輕寒和梵音並不把自己當人,連這樣的好酒都捨不得給一滴,但是修爲弱小,不敢表達,只能悶頭吃飯。
“我不比你們差!你們能有的,我一樣會有,而且會更多!更好!”
呂奉先心底在咆哮,將怒火發泄在嘴中的烤肉上,幾口便吞下一大塊烤肉。
梵音和葉輕寒一邊吃着一邊眉目傳情,被呂奉先看在眼內,全是羨慕和嫉妒,最後按耐不住,直接起來躬身說道,“小奴先上去了,不打擾兩位上人雅興。”
葉輕寒點了點頭,便示意他上樓。
“等等,你告訴我,那天想要對老孃動手動腳的是什麼人?”梵音突然想起那日的情景,立刻問道。
呂奉先心裡已經扭曲到畸形,凡是羞辱欺負過自己的,都要死,所以聽到梵音要找那羣人報仇,反而興奮的說道,“回上人,那是西北六狼,居住在六狼山,他們無惡不作,招攬了不少爲非作歹之徒,組建了六狼寨,專門打劫過路的冒險者和商人,被他們看上的女人,從未有人逃走。”
“在什麼位置?”葉輕寒冷聲問道。
“在西北方,距離這裡大概有兩三百里路。”呂奉先恭敬的回道。
“知道了,下去吧。”葉輕寒揮手說道。
呂奉先眼中閃過一抹冷芒,快速轉頭離開大廳,上了二樓。
葉輕寒看着呂奉先離開後,低語說道,“這個小乞丐,絕對不能留在身邊,他的眼神裡,全部是投機和貪婪以及報復,完全是個賭徒心理。”
梵音點了點頭,卻可以理解呂奉先的心態,嘆息道,“一個人生存亂世,不賭,怎麼能活?我可以理解他,只要心理有個底線就好,就怕他沒有原則和底線,只知道索恩,不知道報恩吶。”
葉輕寒看着梵音,便知道她對呂奉先產生了同病相憐的同情,也不再多說,便說道,“師姐,我們去六狼山,欺負我師姐的人,我去把他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掛在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