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神秘的勢力,一直隱藏在暗中伺機而動,行蹤詭異,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青焰國權利,勢力最大的就是皇帝,如果皇帝插手此事,那方勢力定會有所收斂,不敢再明目張膽暗害他。
“那你陪我一起去!”夜千瀧可憐兮兮的說着,緊抓着沈璃雪的袖子不放。
“好!”沈璃雪微笑着點點頭,千瀧性子單純,不懂人情事故,又是在別國的地盤上,她本就沒打算讓他獨自一人進宮,何況,她也想親自聽聽,皇帝上如何定判的。
“謝謝你,璃雪!”夜千瀧笑容純真,淨若蓮花。
東方珩銳利的目光如寒刃一般,猛的射向夜千瀧,凌厲的寒芒瞬間將人冰封!
“東方珩,這裡交給太子殿下,咱們一起進宮!”沈璃雪微笑着邀請東方珩,他是皇室郡王,與夜千瀧早就相識,算是半個朋友,有他在,皇帝應該不會太過爲難夜千瀧,況且,這些黑衣刺客的事情,東方珩最清楚,由他向皇帝解釋,比夜千瀧說要清楚明白的多,可信度也更高。
“好!”東方珩點點頭,陰沉的面色漸漸緩和下來,看夜千瀧的目光,依舊冰冷。
夜千瀧眼神微黯,低着頭,緊抓着沈璃雪的衣袖,一言不發。
“安郡王,你們是從哪裡被行刺的?”這裡地勢偏僻,前面又是個死路,到了晚間,一般不會有人來,東方珩也絕不可能自己走到這裡。
“醉仙樓!”東方珩淡淡回答着,眼瞳深處,隱有冷光閃爍。
“這羣死士,膽子可真不小!”東方泓看看頭頂上方的醉仙樓,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眼角一道身影閃過,沈璃雪眸光一寒,手中銀針猛的射了過去:“什麼人?”
“哎喲,是我,是我,別動手!”莊可欣高舉着雙手,輕擡着一隻腳從拐角處跳了出來,美麗的小臉上滿是驚慌,她身後還跟着兩名同樣戰戰兢兢的丫頭。
重傷在身的名門千金,不具任何威脅性,警戒的侍衛們放鬆下來,收起長劍,三三兩兩的去搬運屍體。
“莊可欣,你怎麼會在這裡?”沈璃雪也慢騰騰的收起銀針,看着莊可欣,似笑非笑。
“我在附近用膳,看到這邊有許多人,一時好奇,就過來看看!”莊可欣訕訕的說着,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快的讓人來不及看清,腳步踉蹌幾下,快速放下雙臂,扶住了身旁的丫鬟們。
“莊小姐有傷在身,應該多在府裡休養,四處亂逛,對傷勢不好!”沈璃雪笑的意味深長,她出事,莊可欣就出現在附近,這可真是‘太巧了’!
“璃雪姐姐說的極是,妹妹受教了。”莊可欣微微笑着,對沈璃雪福福身,目光晶晶亮亮:“妹妹最近運氣很背,出門不是遇到斷胳膊的傻子,就是遇到不知輕重的蠢貨,惹的事端一次比一次大,害妹妹我也跟着受驚嚇!”
沈璃雪不急不惱,禮貌微笑:“別人出門,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人,莊小姐出門,不是遇傻子,就是遇蠢貨,運氣還真是不太好……”
莊可欣的得意的笑容瞬間僵硬下來,常言道:物以類聚,人出門遇到人,傻瓜出門遇傻瓜,蠢貨出門遇蠢貨,沈璃雪在變相嘲諷自己是傻瓜、蠢貨。
女孩子們暗鬥,東方泓不方便插話,輕咳幾聲,繼續和東方珩談論黑衣刺客。
沈璃雪佔上風,東方珩也沒有插手的意思,冷聲說着他知道的刺客們的情況。
夜千瀧拉着沈璃雪的衣袖,低垂着頭,靜靜站着,一言不發。
侍衛們各司其職,搬運屍體,沒注意到沈璃雪和莊可欣之間的暗鬥。
稍頃,莊可欣緩解過來,嘴角輕輕揚起,扯出一絲笑意:“出來用晚膳,也會被人暗殺,真真是流年不利,若換作是我,肯定悶在府裡不出來,不像某個蠢貨,明知有危險,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四處亂逛,惹了大麻煩,也讓別人跟着倒黴……”
“對所有人而言,家人是最重要的,如果惹了麻煩,就要自己在外面解決掉,而不是不負責任的把麻煩帶回家裡,讓家人陪你一起擔驚受怕……”沈璃雪淡淡說着,嘴角輕揚起一抹嘲諷的笑,莊可欣是故意來找她麻煩的,真是不自量力。
莊可欣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十多種顏色,沈璃雪在嘲諷自己沒有責任心,將自己的麻煩,帶給家人!
莊可欣努力平復着胸中翻騰的怒氣,早就想好的萬千指責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終化爲一句不甘的嘆息:“璃雪姐姐說的極是,妹妹受教了,告辭!”
莊可欣低低的說着,面色陰沉,扶着丫鬟們的手,慢慢轉身離去,眸中閃爍着憤怒與不甘,沈璃雪着實厲害,自己也太大意了,纔會被她嘲諷的這麼慘……
看着莊可欣遠去的窈窕身形,沈璃雪挑挑眉,這麼輕易就走了,她還以爲莊可欣會再繼續一段時間呢,還是說,她心裡有鬼,落了下風,不敢久留?
“嗖!”平靜的四周突然勁風呼嘯,沈璃雪快速擡頭望去,被侍衛們拉起來的一張鋼釘牀,對着下方的人羣狠狠砸了過來。
侍衛們腿腳靈活,快速閃避開,鋼釘牀越過重重侍衛們,徑直砸向尚未走遠的莊可欣。
莊可欣腿傷在身,行動不便,發現危險,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眸光一寒,莊可欣抓住身旁的兩名丫鬟,用力推向鋼釘牀。
“哧哧!”最下端的鋼釘狠狠扎進丫鬟們的小臉內,將她們的頭顱前後穿透,鮮血濺了莊可欣一臉。
溫熱的血腥星星點點,灑滿一臉,莊可欣瞬間怔愣,手上的力氣也鬆了鬆,鋼釘牀帶着強勢的慣性,狠狠砸了過來。
莊可欣驚恐着,一蹦一蹦的連連後跳,悽慘的呼救聲響徹大半條街:“救命,救命啊!”
東方泓一怔,就欲飛身前去救人,莊可欣腳下突然一絆,重重摔倒在地,那鋼釘牀也恰在此時沒了慣性,掉落在地,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莊可欣腿上。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
“莊小姐!”莊可欣被鋼釘牀狠砸,肯定重傷,東方泓不能再坐視不理,快步走了過去。
莊可欣仰面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滿目驚恐,悲傷,鋼釘牀將她兩條腿完全砸中,尖銳的鋼釘更是將她的腿前後貫穿,露在外面釘尖鮮血淋漓,殷紅的血順着閃亮的鋼釘不斷下落,鋼釘牀的最下端,還掛着兩個臉部血肉模糊的丫鬟,情景甚是悲慘。
雙腿被刺穿,莊可欣痛的不斷抽搐,美眸中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溢出,順着臉頰不停滑落,苦苦哀求着:“太子殿下,救救我,救救我啊……”
“別急,別急,你不會有事的!”東方泓勸慰着莊可欣,看看那深深釘進她腿中的鋼釘,和掛在鋼釘牀下端的兩具屍體,皺着眉搖搖頭,命令道:“來人,把鋼釘牀擡起來!”
鋼釘扎的太深,想要順利拔出,必須幾人聯手,均勻使力,才能讓她受最少的苦,若是一人動手,使力不均勻,不平衡,莊可欣會傷的更重。
“殿下,鋼釘已經將她的腿刺穿了,不知有沒有傷到動脈,暫時不宜擡開鋼釘牀,否則,鋼釘一除,莊小姐血液噴射,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沈璃雪清冷的眸中,是少有的凝重。
“沈璃雪,你少假猩猩的!”莊可欣狠瞪着沈璃雪,咬牙切齒,若非因爲她,自己也不會被砸中,受這麼重的傷。
“不信就算了,血液流乾而死的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沈璃雪淡淡說着,看也沒看莊可欣一眼。
“你……”莊可欣瞪着沈璃雪,強勢的反駁,她也只是說說而已,她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那要怎麼辦?”東方泓是太子,負責這裡的所有事情,莊可欣重傷,他已有責任,如果她再因傷勢處理不當,流血過多死亡了,他就是犯了大錯,那張鋼釘牀,他不能冒險搬開。
“先找名大夫來,在大夫的指示下救人!”沈璃雪微笑着給出建議。
“來人,去請大夫!”沈璃雪的建議有備無患,非常可行,東方泓點點頭,冷聲下了命令。
一名侍衛領命而去,莊可欣狠狠瞪向沈璃雪,美眸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沈璃雪,弄鋼釘牀砸我的人就是你,你休想假扮好人慾蓋彌彰……”
“莊小姐,鋼釘牀在北面掛着,我一直站在南邊,距離它沒有十米,也有八米,何況,它四周還圍着侍衛們,我怎麼做手腳?”沈璃雪冷冷看着莊可欣,厲聲質問。
“你一向詭計多端,有很多種方法暗動手腳,我不如你聰明,當然猜不出你是如何做的手腳……”莊可欣陰陽怪氣的說着,眸中滿是憤怒。
“如此說來,莊小姐是沒有證據,只是在信口雌黃!”沈璃雪的聲音猛的冷冽起來,聽的莊可欣全身一震。
“我……我只是說出我的懷疑而已……”莊可欣不服氣的爭辯着,底氣明顯不足。
“懷疑也要有證據,沒有證據的胡亂猜測,叫誣陷。”沈璃雪陡然擡高了音調,看莊可欣的目光寒如寒冰:“莊小姐是尚書之女,對青焰的各種刑罰應該比我清楚,不知誣陷相府千金,是何罪名?”
“這……”莊可欣被沈璃雪駁的啞口無言,小臉通紅,卻依然不服輸的辯解道:“沈璃雪,做壞事害人的明明是你……”
“莊小姐,沈小姐一直站在遠處,根本沒有動手腳的時間,你就不要再胡亂猜測了!”東方泓不悅的皺起眉頭,不能怪沈璃雪生氣,是莊可欣太刁蠻任性,換作任何人,都受不了她胡亂的栽贓陷害!
衆侍衛們看莊可欣的目光也有些嘲諷與不屑:鋼釘牀砸來時,莊可欣爲了自己活命,毫不猶豫的拉自己的丫鬟去擋,她的人品如何,侍衛們心裡都已經有了底。
況且,剛纔他們一直在拉鋼釘牀,沈璃雪不可能做任何手腳,鋼釘牀掉落,是繩子滑了,莊可欣被砸,是她自己運氣不好,怨不得別人。
鋼釘牀扎沒扎到她動脈,誰也不知道,沈璃雪提醒是爲她着想,她倒好,不但不感激,還冤枉人家是害她的兇手,真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太子殿下,本王帶沈璃雪,夜千瀧進宮面聖!”東方珩淡淡說着,目光銳利,不是稟報,只是禮貌的通知一聲。
“好,本宮派侍衛護送你們進宮!”黑衣刺客全部死亡,東方泓也沒什麼可顧及的,讓夜千瀧進宮見皇帝是頭等大事。
東方珩,沈璃雪轉身離開的瞬間,侍衛帶着一名大夫急急忙忙走了過來:“殿下,大夫來了!”
“去給莊小姐治傷……”東方泓看了看四十歲左右的大夫,輕聲命令着。
沈璃雪走的不快不慢,身後的動靜源源不斷的傳入耳中:“大夫,莊小姐傷勢如何?”是東方泓在詢問。
“所幸沒有傷到動脈,可讓侍衛們把鋼釘牀搬開……”大夫輕聲回答着。
“我早知道我沒傷到動脈,沈璃雪出這個破主意,是存心想要害我……”莊可欣的怒吼聲響起,沈璃雪感覺到身後還有兩道憤怒的視線射了過來。
莊可欣是個聰明人,但她畢竟只有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心性不夠成熟,旁觀別人事情時,她能看的透徹,自己遇到事情後,就冷靜不下來,尤其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她恨死害她的人了,又怎麼能冷靜的了。
“莊小姐,侍衛們要擡鋼釘牀了,麻煩你安靜些!”東方泓不悅的皺起眉頭。
沈璃雪又不是大夫,看不出刺沒刺中動脈很正常,人家建議請大夫,是爲莊可欣好,莊可欣呢,不明真相時,不敢言語,明白真相後,就怒斥人家,真真是刁蠻任性,死不講理……
沈璃雪緩緩走着,嘴角輕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她早看出那些鋼釘沒刺中動脈,讓東方泓請大夫,只是想多拖點時間而已,那些鋼釘密密麻麻,將莊可欣的骨頭刺穿,在腿裡停留的時間越長,莊可欣就會越痛苦,傷口也會更難癒合,再嚴重些,她會終身殘廢……
這是莊可欣自找的,怪不得自己。
沈璃雪,東方珩,夜千瀧三人上了馬車,在侍衛們的護送下,快速駛向皇宮。
夜千瀧坐在沈璃雪左邊,緊緊抓着她的袖子,目光清澈如泉,絕色的臉上洋溢着純淨的笑。
東方珩坐在沈璃雪右側,冷冷看了他一眼:“夜千瀧,那張鋼釘牀,是你打落的!”
綁鋼釘牀的繩子很結實,若無強勢的外力,絕不會斷開,剛纔的場地上,除了東方珩,東方泓外,就只有夜千瀧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打斷繩子。
“嗯!”夜千瀧想也沒想,直接點頭承認了。
沈璃雪看向夜千瀧:“你討厭莊可欣?”夜千瀧極少出手教訓別人,除非別人先惹他,或者那人很討厭,讓他忍無可忍。
“她嘲笑你,還騙過我!”夜千瀧小聲嘀咕着。
“她下半輩子,估計要在輪椅上度過了!”沈璃雪嘴角微挑,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莊可欣失敗了,不知下一個找自己麻煩的人又會是誰?
馬車突然一個顛簸,沈璃雪和夜千瀧都踉蹌了一下,坐穩後猛然發現,夜千瀧被擠出半米遠,東方珩坐到了兩人之間,一手端着杯子飲茶,一手緊擁着沈璃雪的小腰。
“你幹什麼?”沈璃雪壓低聲驚問着,伸手去掰東方珩箍在她腰間的手臂:“快放開!”
沈璃雪的小腰柔柔軟軟,不盈一握,東方珩不但沒放手,還箍的更緊:“這條路有些顛簸,本王扶着你,你就不會踉蹌摔倒……”
“這裡是城內大道,通向皇宮,怎麼會顛簸!”沈璃雪氣呼呼的狠瞪着東方珩,剛纔的顛簸,明明是他故意弄出來的。
“璃雪!”夜千瀧站起身,想要坐到沈璃雪右側。
東方珩半抱着沈璃雪瞬間到了最角落,沈璃雪左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