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既然是去看病,李廣當然不好再阻攔了,況且他根本就阻止不了趙煊這個霸道的傢伙。
主僕兩人,來到仁德堂的總部門店。
趙煊一踏入仁德堂,他身上那強大的氣場就在周圍彌散開來,讓人一看見他,就有種想要跪拜他的衝動。
胡管事的善於觀顏察色,他一看趙煊就知道趙煊絕非等閒之輩。他可不像店裡坐鎮的那個神醫一樣傲氣孤癖,成天就知道研究他的中藥材。
胡管事的善於奉承,那可是他的本色演出。
“這位爺,你需要什麼?”胡管家賠着笑臉問。
“我要一個人!”趙煊說道。
胡管事的嚇了一跳,接着繼續賠笑道,“這個客官,很抱歉,我們這兒沒有出售別人。”
“不,我要找一個人。”趙煊連忙糾正。
“請問客官想找誰?”
“你們仁德堂坐鎮的大夫華慶!”
胡管事的有些遲疑,他們華大夫剛剛回來,正在內院跟墨少爺在說話。這墨玉墨少爺纔是仁德堂的幕後大老闆。
“華大夫有貴客,現在沒空,客官若是想看病,不妨找店裡別的大夫,別的大夫,醫術也一樣很好的。”
“華大夫有貴客?”趙煊眼神犀利地往胡管事的身上一掃,胡管事的立即縮了縮脖子,心裡暗想,這人看着很不好惹!
他於是又賠着笑臉,改口說:“既然客官非要找華大夫,那麼,小的這就代你通傳一下。”
說完,他一邊向趙煊鞠躬,一邊往後退去,轉身到內院叫花似錦去了。
“你說什麼,你今天在駙馬張府遇到了太子?”身材高大魁梧的墨玉,坐在椅子上,前傾着身子問。
花似錦點點頭。
“他……沒有認出你吧?”墨玉問。
“雖然沒有認出我來,但是我覺得他在試探我,明月公主根本沒病,趙煊跟明月公主應該是故意串通好來試探我的。”
墨玉有些擔憂地看着她。
花似錦笑道:“放心吧,他沒試探出什麼來。我隱藏得得好。”
她沒好意思告訴墨玉,爲了裝男人裝得更像,她甚至還裝上了男人的****。關鍵時刻,這個男人的****,竟然還幫了她一個大忙。
“嗯,皇宮深似海,是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一不小心就被人暗算喪命,再說自古以來,帝王之心硬似鐵,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在外面,有我罩着你,你還可以活得自由自在。一旦進了皇宮,你可就沒我這靠山了。”
“是,墨表哥最好了。”花似錦言語頗是誠懇,頓了頓,她又問:“對了,林老大又押貨去了嗎?”
墨玉顯得挺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那個女人,成天跟個男人婆似的,每次押貨,她都非要自己親自出馬。我也不管她了,她自己喜歡就好了。”
“林老大彪悍得很,是個得力的賢內助。”
花似錦這話剛說完。
只見胡管事的跑進來,在她面前站定,先向墨玉施了個禮,“墨幫主好。”
然後纔對花似錦說道:“華大夫,外面有個人,指名要找你看病。”
“我跟墨幫主說說話,你找別人給他看吧。”花似錦說。
“呃,這個人看起來有點脾氣,他誰都不找,非要找你看。”胡管事的恭維起來,“看來華大夫醫術高明,聲名遠播了。”
花似錦站起來,對墨玉說:“行,那我先出去看看。”
“不用出去了,非要找你看病的人,就是我!”一個聲音說。
花似錦聽到那把聲音,驀地一驚,這人怎麼又來了?
她擡頭一看,沒錯,果然又是趙煊。他正施施然地走進內院,跨進了大廳。
“華大夫,就是這位爺,他指名非要你看病。”胡管事的說道。
花似錦頓時臉上一黑,她看着趙煊,態度冷淡,“太子爺請回吧,小人今天有貴客,沒時間奉陪您。”
胡管事的一聽,差點嚇個半死,難怪這人氣場那麼強大,令人忍不住想跪他,卻原來他竟然是當今太子!他暗暗甩了一把冷汗,悄悄溜回店鋪去了。
大廳裡,只剩下趙煊、墨玉和花似錦。
“華大夫你這就厚此薄彼了,這位兄弟他是貴客,難道本太子就沒資格當你的貴客?”
“太子爺,草民不單是華大夫的貴客,而且草民跟華大夫,關係匪淺。”
趙煊不悅地盯着墨玉,“本太子跟華大夫,關係比你還匪淺,你小子算哪根蔥!”
花似錦生怕趙煊把火燒到墨玉身上,禍及無辜,於是連忙轉移話題,問道:“不知太子爺身上哪裡不舒服?”
“心裡!”趙煊說,擺明就是來刁難她的。
丫的心裡有病別找我呀,我又不是心理醫生!花似錦心裡罵道。
當然,她不敢大聲罵出來,只說:“太子爺心裡不舒服,這可就難辦了,這不是小人擅長的領域,太子爺趕緊另請高明吧。”
“心病還需心藥醫,你就是本太子的藥。”趙煊說完,驀地上前兩步,忽然伸出一隻手卡住了花似錦的脖子。
花似錦大吃一驚,難道他想掐死她?
墨玉見狀,也吃了一驚,他連忙上前,想要解救花似錦。
趙煊卻轉頭,盯着墨玉,面部表情冷得活像來自地獄的閻羅王。“你,站在那裡別動,否則後果自負!”
墨玉看着眼前的情形,心想趙煊所說的後果自負,言下之意,應該是他要是敢過去一步,他就掐死花似錦。
他頓時一動也不敢動,僵立在那裡。
“你想幹什麼?”花似錦皺着眉頭問。趙煊這個變.態的傢伙,雖然卡住她的脖子,但他卻根本就沒有掐下去。
“我想讓你這隻狐狸現出原形來!”
趙煊說完,卡着花似錦脖子的手,倏地改爲摸索。他在摸索着她的下巴。
花似錦大驚,趕緊偏過頭去,想要逃避他對她下巴的摸索。
然而,趙煊卻不容得她逃避,他用另一隻手扣緊了她的腦袋,令她無法動彈。
趙煊摸着摸着,驀地他停止了動作。
他眼底,閃耀過一抹振奮的光芒。他果然摸到了她的下巴,有易容的痕跡,他摳了摳,猛地一掀,只聽得“哧啦”一聲,花似錦臉上整張易容用的人臉皮被他揭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