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趙煊對她,已經恩斷義絕,他********只想把她折磨死以解被戴綠帽之恨。
即使趙煊不打死她,她跟趙煊這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爲上官蘭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拿定了主意,她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爬起來,趁着秋月熟睡,她拿着那個腰牌出去了。
落花殿院門口,有兩個專門的看守,見花似錦打開門出來,他們攔住了花似錦。
花似錦向他們出示了一下趙煊的腰牌,看守立即就放行了。
從落花殿出來後,花似錦找個地方易容易裝,裝扮成一個小太監。接着她徑直往天牢而去。
唐時駿所在的天牢,是設在皇宮裡的天牢,專門收拾那些在皇宮裡犯了事的人。唐時駿本不是皇宮裡的人,但因爲他是在宮裡犯的事,所以他就被關在皇宮的天牢裡。
到了天牢。
花似錦向獄卒出示了腰牌。獄卒認出是趙煊的腰牌,馬上對她點頭哈腰起來。
“原來是太子爺的人,不知道小的能幫您做點什麼?”
“我奉太子爺之命,前來提訊一個人。”花似錦淡定地道。
“什麼人?”
“唐時駿。”
“哦,唐大人啊,小的知道,小的這就進去,把他提交給您。”
那個獄卒恭恭敬敬的,說完趕緊進去,不一會,果真把唐時駿給提出去了。
還跟花似錦辦了犯人交接手續。
唐時駿雙目失神,無精打彩的。
花似錦帶着唐時駿走出了天牢。因爲她是拿着趙煊的腰牌,偷偷來提走唐時駿的,所以她不敢走大路,儘量揀小路走。
因爲她易容易裝,唐時駿以爲她是趙煊的手下。心想趙煊提自己去,想必沒什麼好事。想着自己生死未卜的命運,他不禁望天嘆了一口氣。
花似錦聽着他嘆氣,於是改用她自己的聲音勸慰道:“別擔心,你會沒事的。”
唐時駿聽着那熟悉的聲音,怔了下,於是盯着了花似錦細看,可眼前分明是一個男人嘛。
“你是什麼人?”男人的外表,卻是女人的聲,簡直不要太奇怪了。
兩人走着走着,此時已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花似錦朝她嫣然一笑,伸手摸向耳後,然後一扯,把易容的假皮給扯了下來,露出了她自己俏生生的面容。“時駿哥,是我。”
唐時駿驚詫得嘴.巴張成了O型,他從小就認識花似錦,卻從來不知道,花似錦竟然有這麼一手絕活。
他原先無精打彩的眼睛,這會兒看到花似錦,眼神似乎又活了過來。
“似錦妹。”他有些激動。
花似錦朝他噓了一聲,“跟我走吧,什麼都別說。”
唐時駿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心裡狐疑,“難道不是太子爺要提走我,而是你盜用太子爺的名義,前來救我的?”
“對。我盜用趙煊的名義,過來把你救走的。”花似錦膽敢拿着趙煊的腰牌,盜用趙煊的名義,卻說得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唐時駿立即皺起眉頭,輕聲呵斥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莽撞?萬一被逮到,你會被拖累到的。”
“有人要陷害我,拿你當了棋子,結果害得你進了天牢,而我毫髮未損,其實是我連累了你。所以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出手救你。”花似錦真誠地說。
“不行,我還是回去吧,我進了天牢沒關係,萬一連累你也進來,我心裡不安。”唐時駿說完,就要回頭去。
這個書呆子!花似錦嘆了口氣,接着一把抓住了唐時駿的手。“不能回去!開弓沒有回頭箭,你要是回去,咱們倆都得死。所以惟今之計,只有逃走,逃得遠遠的。”
“你跟我一起逃嗎?”唐時駿眼中燃起了希望。
花似錦點點頭,“對,我跟你一起逃走。”
趙煊跟上官蘭在一起了,上官蘭還懷孕了,而且趙煊忍心用皮鞭抽她了。她對東宮,已經一點留戀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對趙煊的恨,她不想招惹他的,他非把她變成他的女人,令她要離開了,竟有些黯然神傷。
花似錦甩了下頭,甩掉心中對趙煊的殘念和恨意。她擡頭,微笑着對唐時駿說:“放心吧,時駿哥,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書生意氣的文弱美男子唐時駿聽了,一怔,從來只有男人保護女人,他還沒聽到女人說要保護男人,今天是第一次聽到,心頭竟然一陣溫暖。
他立即發誓似的說:“似錦妹,我也會保護你的。”
花似錦看着唐時駿,他長得倒是挺高的,但是渾身一股書卷氣,文文弱弱的,少了趙煊那陽剛偉岸的味道。她哧的笑了下,這種渾身書卷氣的男人,她能指望他保護自己麼?
她拍了拍唐時駿的手臂,笑着說:“時駿哥,等你以後把手臂肌肉練結實了,再來保護我哈。”
唐時駿摸了摸自己略瘦的手臂,“你別看我瘦,我很有力氣的!”
花似錦點點頭,不忍心再打擊他的弱,“嗯,你有力氣。”
她心想,比老人、女人和小孩有力氣。
不過,這話她沒說出來打擊唐時駿。
京城夜裡實行宵禁,城門也是禁閉的。於是花似錦乾脆找了一個客棧投宿,打算天亮再趕路。
爲了明天出行避人耳目,易容易裝的花似錦去跟客棧的掌櫃,花高價買了一條深藍色的袍子,回房間讓唐時駿換上。
她又給唐時駿易了容。
易容之後,花似錦得意地拍了拍手,看着換了一張面孔的唐時駿,十分滿意。這下不會被人認出來了吧。
花似錦不知道,透過窗外,有一雙眼睛,正在暗處盯梢着他們。
天亮之後。花似錦和唐時駿離開客棧,重新趕路。
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裡,唐時駿忽然用手肘蹭了蹭花似錦,低聲說:“你看!”
花似錦順着唐時駿的手指看過去,只見對面房屋的牆上,貼着一張尋人告示,尋人告示上的畫像,赫然是她花似錦!
很多百姓圍在那裡,津津有味地看着那張尋人告示,議論紛紛。
“這是東宮發出來的尋人告示,尋找一名出走的女眷,那女眷,就是畫像中的那個女人。”
“哇,酬金太誘.人了,找到那個女人,等於我一年的勞作所得。不行,我要找那個女人去,你們誰也別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