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曾經愛過的人,趙煊見狀內心一軟,嘆了口氣。“花似錦不是外人,她是本太子的女人,她之所以沒有名份,那是因爲她不屑於擁有除了太子妃之外的名份。”
趙煊神情略激動,“所以,太子妃,請你記住,花似錦是本太子的女人,她雖沒有名分,但是她對本太子來說很重要。這次你把她打成這樣,本太子命你足不出戶面壁思過三天,下次你要是敢再動她,就不是禁足面壁這麼簡單了。”
“太子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堂堂的烏拉國公主,你爲了花似錦那個賤人,罰我禁足面壁三天?”上官蘭內心打翻了醋缸。
趙煊盯着一臉惱怒的上官蘭,“請你嘴.巴放乾淨點,蘭兒,花似錦在本太子心目中,很高貴,一點都不卑賤。”
頓了頓,他又說:“你變了,你以前很溫柔的,你以前不是這副模樣的。現在你怨氣太重了。”
上官蘭感覺很無力。
他都不像以前那麼縱着她愛着她了,他忙着維護別的女人了,她的怨氣能不重嗎?
趙煊說完,轉身就走。壓根就沒有要留下來和上官蘭共進晚餐的意思。
“等等。”上官蘭喊住了他。
趙煊於是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她,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剛纔說,花似錦在你心中很重要,我想問問,到底有多重要?”上官蘭不甘心地問。
趙煊不假思索地點了下頭,“非常重要。”
“我,你母后,花似錦,我們三個人,誰是你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上官蘭還不甘心,想當初,她可是趙煊心目中,最重要的人,那時她的重要程度,都趕上他的母后了。
儘管她知道,此時此刻,很多事情已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她可能已經不是趙煊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但她就是不甘心,就是想冒險問一問。
“花似錦。”趙煊答道。他幾乎連思考都不用,就說出了花似錦的名字。
上官蘭覺得內心在滴血,果然,愛情什麼的都是靠不住的,時隔五年,趙煊對她的愛,就已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
“那我呢?作爲你的妻子,我在你心目中排第幾?”雖然知道趙煊的心已經在花似錦身上,雖然絕望,但她還是不甘心地問。
趙煊看着上官蘭,一字一頓地說;“曾經,你是本太子最喜歡的女人,被安放在我心中第一的位置上。你失蹤了,我一直尋找你,五年來我一直不曾放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我一定要尋找到你。
如今,你終於回來了。我設想過無數次你回來的情景,我以爲我一定會欣喜若狂,但是,當你回來的時候,我卻發現,除了驚詫,和一瞬間的激動之後,我非常平靜。
如果你非要問我,你現在在我心目中排第幾位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在我心目中,排第四位。第一位是花似錦,第二位是我的母后,第三位是父皇,然後纔是你。”
上官蘭聽得內心撥涼撥涼的。但是很快,她又開始自我安慰起來,時隔五年,自己還能在他的心目中排第四位,已經很不錯了。接下來,自己若是爭取爭取一下,說不定還能像當年那樣,重新排到第一位去。畢竟,她和他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她和他是有感情基礎的。
她相信趙煊還是愛着她的,不然憑趙煊的性格和血性,他若是不想娶她,就算烏拉國侵佔再多的土地,就算烏拉國兵臨谷海關城下,就算烏拉國以更大的利益相誘,他也不會答應的。
所以,只要趙煊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她就能夠爭取到,成爲趙煊心中的第一位。
上官蘭眼珠子轉了下,思量了一會,覺得她剛剛回歸,在東宮裡根基不穩,還是先做個虛僞的好人比較划算。
因此她溫婉地笑了下,“能在太子爺心目中排第四位,臣妾已經非常滿足了。”
言語很是懇切,彷彿她是真的很滿足似的。
“錦妹妹淘氣,用蜈蚣鬧洞房驚嚇了我,我也是驚怒之下,才命人打了她,沒承想,行刑的人下手那麼重,把錦妹妹打得下不了地,唉,都怪臣妾不好,還請太子爺原諒,改天臣妾一定登門去看望錦妹妹。”
言語誠摯,彷彿她是真的在自我反省一樣。
趙煊聽了,心頭一陣安慰。花似錦和上官蘭,一個是新歡,一個是舊愛,一個是他曾經深愛過的,一個是他眼下正深愛的,這兩個女人,都是他生命最重要的人,他的私心,自然是希望這兩個女人可以和平相處的,而他可以同時擁有她們,舉案齊眉的。
所以,上官蘭的溫婉誠摯,正是他願意看到的,他比較擔心的,反倒是花似錦,花似錦這女人比較犟比較有原則,她不想嫁給三妻四妾的,就打死她,她也不願意嫁。
“太子妃能這麼想,本太子很欣慰。”趙煊說。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上官蘭忍不住喊住他:“太子爺,天色不早了,太子爺不如在臣妾這裡吃晚飯吧。”
“不用了。”趙煊一口拒絕,“本太子還要去看看花似錦。”
說完,他回頭瞥了上官蘭一眼,走了。
上官蘭看着他的背影,很是失落,失落之餘,很是氣憤。
“看來有那個花似錦在,太子爺的心思,起碼會分一大半以上在她的身上,然後太子爺分到娘娘您身上的心思,少得可憐。”侍女小桂站在上官蘭的身後說。
“可不是麼?”上官蘭的眼神,忽然變得陰沉起來,“那個花似錦,真是礙眼得很。”
頓了頓,她吩咐小桂,“去把生肌膏拿一盒過來。”
小桂一怔,“太子妃要生肌膏幹什麼?”
上官蘭微仰着頭,冷冷一笑,“等會兒,本妃要去給花似錦送藥。”
……
花似錦這邊,晚飯時間到了,秋月和幾個婢女忙碌着佈菜。
因爲花似錦屁.股和後背受傷,只能趴着。秋月就打算喂她吃飯。
秋月端着精緻的小碗,剛在牀前的凳子上坐定,趙煊就走進來了。
衆婢子紛紛行禮。
趙煊看了一眼秋月眼中的碗,問:“花似錦還沒吃嗎?”
秋月搖搖頭,“主子還沒有吃,奴婢正準備喂呢。”
趙煊聽了,手向秋月一伸,“碗給我,我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