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看着珍妃,越看越覺得珍妃如同蛇蠍。
他一腳將珍妃給踹倒在地上,接着,指着珍妃怒罵,“蕭貴妃招你惹你了,你自己粘了一身屎,你還想陷害蕭貴妃?”
珍妃被老皇帝一腳踹得幾乎暈過去。
她聽到老皇帝用了一個“還”字,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她臉色發白地看着老皇帝,“皇皇上,您爲什麼這麼說?”
“你自己幹過什麼壞事,你自己最清楚!”
老皇帝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珍妃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
她趕緊裝得很怯弱的樣子,又膝行到老皇帝的腳邊,又想去抱老皇帝的大.腿。
老皇帝卻又一腳把她給再次踹開。
“滾開!別拿你的髒手來碰朕,朕現在不想看到你!來人,把她押下去!”
旁邊早有幾個人跑過來,押住珍妃就走。
珍妃的那個姘頭,早就被人押下去了。而且,早就被趙煊的人,換成了監獄裡的死囚犯了。而那個珍妃真正的姘頭,在趙煊的疏通下,離開皇宮走了。
珍妃眼見大勢不妙,老皇帝這回似乎是來真的。
她一下子嚇癱了,歇斯底里,不管不顧地大喊大叫起來,“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能對臣妾這麼無情!”
這一回,老皇帝很生氣很生氣。
因此面對珍妃的聲淚俱下,他一點兒也不心疼。
老皇帝絕情地揮揮手,說:“押下去!”
珍妃被押走了。
這件事,標誌着珍妃.寵.冠六宮的時代結束了。
珍妃失.寵.,蕭貴妃卻上位了,她被提升爲皇貴妃,離皇后的位子,只有一步之遙了。
珍妃一失.寵.。許世榮家族也就跟着失了勢。
原先那些攀附許世榮的大臣,紛紛棄他而去。而那些潛伏着的仇恨者,一下子都都冒出頭來了,一窩蜂地上書舉報許世榮的種種見不得光的骯髒事。
牆倒衆人推,破鼓萬人捶。
許世榮一失勢,那些本來跟他沒仇的大臣都跳了出來,湊熱鬧地也去上書舉報。
一時間,許世榮由一個高高在上的國舅爺,一下子跌落到泥水裡。
珍妃被賜毒酒自盡。許世榮被抄沒家產,因爲他涉入的冤案太多,審理的時間比較長。
趙煊敦促了刑部重新翻出十年前與許世榮有的劉震的案件,他給劉震翻了案平反,還發布了公告,恢復劉震的清譽。
那些被許世榮陷害過的人,趙煊也都給一一翻案平反。
這些舉措大快人心,民間一片叫好之聲。
欺男霸女作惡多端的許世榮,被問斬了。
當許世榮被從牢里拉至斷頭臺的時候,他嚇得尿褲子了,那些被他欺壓慣了的百姓,卻仍不放過他。百姓們站在道路的兩旁,等着許世榮的囚車過來,他們就開始扔爛菜葉和臭雞蛋。
……
花似錦自從回到京城後,她又****待在德王府裡。
雖然她沒有等在濟世堂裡,但是她仍然關注着珍妃和許世榮的事。
當她聽到珍妃被賜毒酒自盡,許世榮被問斬的消息時,她一掌拍在靜荷居院子裡的石桌上。
“好,真是太好了!”
一掌拍下去之後,她覺得用力太大,手吃了痛。她呲着牙,趕緊把手伸到嘴邊去吹了吹。
“那麼激動幹什麼?”大門傳來了說話聲。
“參見五王爺!”花似錦身邊的秋月率先行禮說道。
花似錦轉頭去看,果然見是趙煊來了。
雖然她跟着趙煊回到京城,但並不代表,她願意跟他繼續共度一生。
待趙煊走到她的身邊,她只是淡淡地說:“你來了?”
趙煊看着她,點點頭,“嗯。”
“有事?”她問。
“這是我家,難道我得有事才能來?”
“哦,對,我忘了這是你家。”
然後,她繼續搓着剛纔那隻被她拍痛了的手,擡頭望着天空,數着雲朵,不說話,也不理睬站在她身邊的人,完全當他是透明的。
趙煊見她數了半天雲朵,他於是也擡頭去望天,感覺數雲朵實在無趣,於是他低下頭,問:“哪些雲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非常好看!”她執拗地說,繼續望天,就是不肯轉移視線去看他一眼。
趙煊無奈,好吧,既然她說好看,那就讓她看個夠吧。
他在花似錦身邊的石椅上坐下來,倚在靠背上,看她。
花似錦仰着脖子,看了半天雲,見身邊沒有說話的聲音。她以爲趙煊走了,於是低下頭來,一看,見趙煊正在看着她,那眼神,比她方纔看雲還專注。
花似錦不禁心生懷疑,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我臉上有髒東西?”
“嗯,是啊。”趙煊一本正經地回答,他伸出手去,不由分說地把花似錦的腦袋給勾過去,“本王幫你把髒東西弄掉。”
花似錦信以爲真,兀自傻乎乎地讓他把腦袋給勾過去。
趙煊勾過她的腦袋,在她的臉上,匆匆地吻了一下。
花似錦方纔知道上當。
她氣得瞪了趙煊一眼。“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賴?”
“親.吻自己的妻子,不叫無賴!”
“你……”
“再說,也是你自己願意把腦袋讓本王勾過來親的。”
“你……”
花似錦惱得要跳起來了。
卻被趙煊一把按住,“你別激動。你再去看雲吧。你看雲,本王看你。”
花似錦不願意再去看雲。
“說吧,你過來是有事嗎?”
“是,本王想跟你談談你位份的事。”
“我的位份有什麼好談的,不是你想升就升,想降就降麼?”
“本王想把你重新升回王妃。”
“不用了,不必麻煩了。省得升回王妃,回頭又被降爲妾室。”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上次把你降爲妾室,那是爲了矇蔽柳菁。”
“有了第一次,誰敢保證不會有第二次!”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問。
“不想升回王妃的意思。”
“花似錦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有必要這麼矯情嗎?”
花似錦看着趙煊,“這是我自己的追求,如果你非說我矯情,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正升回王妃,我就得再去拜一下你們皇家的祖廟,我不會去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