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做敢當,本王多少還瞧得起你。你做了,卻還要誣陷我母妃,本王就絕對容不得你這般瘋狗亂咬人!”趙煊怒道。“本王剛剛過來的時候,這座院子空無一人,哪有什麼馮公公。你少在本王跟前演戲!”
他早在看見花似錦和唐時駿同牀共眠的時候,就已經有想殺人的衝動了。但他並沒有強行抑制下自己的衝動,並沒有殺人,只是給花似錦一巴掌,他覺得他已經足夠仁慈了。
花似錦被他那一巴掌給打懵了,她捂着火.辣辣作疼的臉,整顆心都在發抖,他竟然不相信她!以前沒成親的時候,他對她那麼信任那麼親密,成了親之後,以前的信任和親密,反倒成了泡影。
唐時駿見花似錦被打,頓時有些心疼,忍不住再次解釋起來:“五王爺,你真的誤會我們了,我們……”
話還沒說完,卻被趙煊打斷了,“你住嘴!”
趙煊怒瞪着唐時駿,那利芒似的眼神,簡直是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唐大人,你不用再解釋了,清者自清。”花似錦說。
趙煊冷如冰棱似的目光刺了她一下。忽然下令道:“來人,把王妃帶回德王府!”
話音才落,房門外忽然衝進來奴婢。
那兩個奴婢對着花似錦福了福,“王妃娘娘,對不住了。”
說完,強行架起花似錦就走。
怎麼,她才按照蕭貴妃的意思,在這座院子裡待了兩天,才兩天,她就又要回德王府了嗎?她若是回到德王府,蕭貴妃會不會又想爲難她?
唐時駿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這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被趙煊那主帥的霸道和強勢給嚇着了,心想原來對付女人還可以這麼蠻橫霸道,架起她就走,不管她願不願意。
唐時駿從牀上站起來,腳步不由自主地追着花似錦而去。卻在經過趙煊的身邊時,被趙煊伸手給攔下了。
“唐大人,你知道嗎?”趙煊問。
唐時駿一臉茫然,“知道什麼?”
“本王此時此刻,很想殺了你!”趙煊說。
唐時駿看似文弱,但卻自有文人的風骨,他不但沒害怕,反而輕笑了起來,“既然五王爺心裡懷疑,感覺不解恨,那麼,五王爺想殺就殺吧,反正唐某問心無愧。”
趙煊研究地看着他,目光銳利,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所想。
“以後再敢接近勾搭本王的王妃,休怪本王不客氣!”趙煊眼神惡狠狠地撂下這句話,拂袖而去。
唐時駿看着趙煊那挺拔的背影,渾身猛地一激靈,他打了個寒顫。
渾身散發着寒氣的趙煊,最是可怕了。
趙煊和李廣往回走的時候。
李廣緊跟在趙煊身旁,他看着一臉怒容的趙煊,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有話就說。”趙煊瞥了李廣一眼,說。
“那卑職就斗膽說了。卑職覺得,王妃跟唐大人,應該是被人陷害了。咱們剛纔進來的時候,幾乎通暢無阻的,大門一推就開,偌大的院子,竟然沒有一個僕人。王爺難道不覺得很可疑嗎?卑職斗膽問一句,五王爺怎麼會知道王妃跟唐大人在這個院子裡幽會的?”
“是唐時駿的一個同僚跟本王說的。”趙煊回答道。
“唐大人的那個同僚,是貴妃娘娘的外甥吧?”李廣小心翼翼地說道。
趙煊不耐煩地瞪了李廣一眼,“就你知道得多!”
李廣於是笑了,“難不成五王爺也看出來了,咱們在那座院子裡,看到的王妃跟唐大人在一起的情形,只是個局,王妃和唐大人被別人算計了?”
“本王當然看出來了。”趙煊淡淡地說道。
沒錯,告訴趙煊消息的,正是蕭貴妃的外甥,趙煊的表弟蕭言。
今天,趙煊去御史衙門找唐時駿,想問問他把花似錦藏哪了。結果蕭言一看見趙煊過來,就湊上來跟趙煊低聲說,唐時駿去了郊區某處遊玩,好像跟個女的在一起。
趙煊一聽,這還得了,唐時駿跟個女的去了效區某處遊玩,那個女的,肯定是花似錦。因此他馬上撇下蕭言,跑到蕭言所說的郊區某處去。然後他在那地方只看見一座奢華的院子。
於是他輕而易舉地走進那座院子,一路無人阻止。
當他來到臥室的時候,就看見花似錦被唐時駿抱着睡覺,頓時他肺都要氣炸了。那時花似錦和唐時駿睡得很死,於是趙煊叫李廣拿了銅臉盆和木棍敲出聲響,把這兩人給驚醒了。
這就是趙煊能這麼快找得到花似錦的原因。
其實,當趙煊走進院子裡,看見花似錦跟唐時駿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裡就隱隱約約地知道,他看到的眼前的情形,很可能是一個圈套。但是,感情卻戰勝了理智,他一看到花似錦睡在別人的懷裡,他胸中立即就點燃起熊熊的怒火來。
“王爺既然看出來了,爲什麼還要表現出一副盛怒的樣子來?”李廣說道。
趙煊睨了李廣一眼,問:“你成親了嗎?”
李廣搖搖頭,“還沒有。”
“既然你都還沒成親,男女之事你懂個屁!”
李廣小聲說道:“卑職只是覺得,王妃和唐大人兩個人好像被人算計了,既然是被算計,王爺這麼盛怒,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趙煊皺着眉,他目光陰沉地瞥了李廣一眼。
嚇得李廣縮了下脖子,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兩人走到院子外,翻身上了馬。
趙煊一路策馬狂奔,李廣緊跟在他的後面。
他沒有回德王府,卻進宮去了鳳棲宮。
鳳棲宮裡的太監和宮女一看見他來了,連忙想要去彙報蕭貴妃。被趙煊嚴厲地制止了。
趙煊一路前行,徑直來到蕭貴妃的寢室門前,他悄悄地把守在門外的小宮女給支開,他正要進去的時候,只聽得裡面傳來了說話聲,於是他腳步一頓,不禁豎着耳朵傾聽起來。
“唐時駿真的去了郊區那座院子麼?”這是蕭貴妃的聲音。
馮水“嗯”了一聲,“是的,唐時駿果真去了,奴才指使奴婢在茶水裡加了迷魂藥,等花似錦聞到味道不對的時候,她和唐時駿已經喝下一大半,輕而易舉地被迷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