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因爲她是頭牌花魁,接的客人多,所以分流給生意最差的人。”趙燁點點頭說,“所以花似錦至今,仍然是清清白白的。”
趙煊脣角一勾,哼了一聲,“這樣的鬼點子,虧她想得出來!”
繼而,他本來好轉的心情,忽然變得不好起來。因爲他驀地發現,趙燁瞭解花似錦的情況,竟然比他了解的還要多得多!
心裡不平衡,某人感覺很鬱悶,他把花似錦看成很重要的人,把花似錦的事當成頭等大事。
結果花似錦有事卻都瞞着他!連她在紅顏閣沒接過一個客人這樣的事情,她都不曾告訴過他,甚至,她還在他面前,故意抹黑她自己是個進過紅顏閣的人。
趙煊和八王爺趙燁分道之後,他本來是打算回德王府的,想了想,心裡終究忿忿的,於是把馬繮繩拋給張衝,自己飛檐走壁往濟世堂的方向而去。
“主子,等等我!”李廣見他飛檐走壁走了,作爲貼身侍衛,他和張衝兩個人,必定要有一個緊緊相隨,因此他趕緊追了上去。
張衝站在那裡,一下子手頭多出兩匹馬來,不由喃喃說道:“搞什麼啊,又去濟世堂!”
……
此時此刻,濟世堂裡,花似錦正在後院撿揀藥材。她身子背向陽光蹲着的。
揀着揀着,她感覺身後一片陰影向她籠罩了過來。悄然擡目一看,地面上多出了一個頎長挺拔的影子。她於是轉頭看向自己身後,仰起腦袋眯縫着眼睛一看,趙煊正站在她身後,居高臨下地望着她,眼眸森冷。
花似錦一見他那表情,心裡咯噔一下:我又哪裡得罪他了!
趙煊黑口黑麪地站在那,對她不耐煩地比了一個讓她站起來的動作,“起來,我有話問你!”
“誒——”花似錦應了一聲,乖乖地站起來。
趙煊轉身向屋子裡走去,花似錦趕緊狗腿地跟在他後面。
兩人剛剛走進房間,趙煊就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轉過頭來,他目光裡似首冒着火。
花似錦心頭猛地的一跳,這人怎麼回事,火氣大成這樣?
“怎麼了?”她懵懵然地問。
“怎麼了?”他拽住她,一把將她按坐在椅子,那張絕俊的臉向她俯視下來,俊眉一挑,他說:“上次,本王不滿意你用文房四寶來答謝我。本王想要你用別的方式來答謝我。”
“別的方式?”花似錦一陣愣怔,一時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心想這人胃口還挺大的,那麼昂貴的文房四寶,他竟然還看不上,還跟她要別的答謝。
“那王爺您說,您想要我用什麼方式來答謝您。”
“我要你用你的身體來答謝我!”他說,每個字裡頭,都似乎裹挾着火。
花似錦心臟一下子怦怦地亂跳起來,不知他忽然受了什麼刺激。
他說話間,已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他把她抱過去,一下撩起她的裙襬,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花似錦被他強抱過去,在他腿上坐下去的時候,感覺自己好死不死,正她就坐在他身上那凸起的硬物上,那硬物像塊烙熱的鐵,烙得花似錦本能想要站起來,離他那裡遠遠的。然而她剛起了個身,又被他給拽得重新坐回去。
重新坐在他腿上,臀下仍然頂着他身上那烙鐵似的熱燙的地方,饒是花似錦臉皮再厚,這會兒也不免面紅耳赤起來。
“怎麼?你不肯給?”趙煊的聲音,在她耳邊性感地響起。明明帶着幾分冷意,聽起來卻格外撩人。
花似錦這時心臟又突突地跳了起來。感覺心慌意亂,內心想順從,理智卻想反抗。
她聽見自己囁嚅地開口,“不是,並非我不肯給,只是我是個進過紅顏閣的人,早已不是什麼清白之身了,只怕反而玷污了五王爺呢。”
趙煊見她仍繼續在自己面前裝,聽她說她是個進過紅顏閣的人,想起老八趙燁跟他說過的實情,他不由得心頭一陣火起,她爲什麼騙他瞞他?敢情他爲她做了那麼多,全都是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他將她抱緊了些,伸手又去探進她的裙襬。
花似錦趕緊捉住他那隻遊移的手,“王爺,我剛纔說了,我早已不是什麼清白之身了……”
“那正好,咱們倆,一個是鰥夫,一個當過妓女,剛好天生一對!”趙煊說,
“王爺,雖然你是個鰥夫,卻是個高貴的鰥夫,跟我這種當地過妓女的人,身份依然存在着天差地別。”
“囉嗦,我都不嫌你,你還總是那麼矯情的話,那就說明,其實是你在嫌棄我!”趙煊冷冷的話語,在她耳畔響起。
“我沒有嫌棄五王爺!”她只是覺得這種男人她厚不住,不如離得遠一點,她只是嫌棄他將來會有一堆小老婆。
“沒有嫌棄就好。現在,把你給我,當作答謝禮。”他的臉摩挲在她臉側,他那低沉磁性的聲音隔着耳膜傳來,光是他的聲音,就自帶着天然的性感,讓花似錦忍不住臉熱耳赤。
這男人,真是要命。
她感覺奇怪的是,他不是很在意女人的貞潔麼,怎麼她都告訴過他,自己不清白了,他卻還想要她,這轉變真令她措手不防。感覺就像她遇上一頭狼,一開始她很淡定,因爲手上有她認爲很厲害的武器。結果,等那頭狼撲上來,她才發覺手上那很厲害的武器,根本一點都不厲害。
不過,她看得出,趙煊是帶着脾氣而來的,不見得真的想要她,只是想欺負欺負她。
於是她惶惶然地問道:“王爺,我哪裡得罪您了?”
趙煊手上的熱燙,燙着她腿上的肌膚,令花似錦一陣輕顫,驀地渾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來
只聽得他磨着牙道:“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
花似錦忍着內心的顫動,聲音弱弱地問“比如說哪方面?”
“你爲什麼對我隱瞞你在紅顏閣的實情?”他問,聲音略有些惡狠狠的,“連老八都知道的實情,本王居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