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奉告!”那蒙面人說。
說完,他舉起朴刀,就要砍向花似錦。並最後一次提醒趙煊,“你這人找死對吧,再不躲開連你一起砍了!”
趙煊卻眼神冷冷地看了眼那個囂張的蒙面人,“還不知道是誰找死呢!”
“什麼?”蒙面人一愣,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他怒將起來,大吼一聲,揮刀就朝花似錦和趙煊砍去。
那人的刀砍在半空的時候,手腕就被趙煊用力扣住了,一下子動彈不得。
趙煊一個手刀敲在那人的虎口上,那人手一麻,朴刀應聲落地。趙煊的長腿再照着那人的胸口踹一腳,那人頓時被踹出幾米遠,摔在地上直哼哼。
“都給我上,殺了這一對男女!”
一聲令下,蒙面刺客立即呼啦啦地朝趙煊和花似錦圍了上去。
李廣和張衝帶着十個精英護衛隊員,擋在趙煊和花似錦的面前,跟刺客纏鬥起來。
別的客人一見與自己無關,一下子都抱頭鼠竄,遠遠地退了開去。
對方一共有二十多個人,而且個個都是高手。
而趙煊這邊有十三個人,雖也個個都是高手,無奈人數處於劣勢。好在花似錦也會耍幾下花拳繡腿,一時之間,刺客即刻想要刺殺她倒也不易得手。但也是險象環生,有幾次差點就要被刺中了,好在趙煊眼疾手快救下了她。
雙方正打得激烈的時候。
忽然一個身穿硃紅色錦袍的男子飄然而至,身邊跟着一個美麗的女子。
花似錦忽然被刺客一腳給踹飛,對方的這一腳力度很大,她以爲自己一定會一屁股跌在地上起不來,誰知她卻摔進一個溫熱的懷抱裡,男人一雙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纖瘦的身子。
男人接着她,彷彿接着了什麼寶貝似的,轉身就跑。他身邊那個美麗的女子緊緊跟着。
刺客中有人驚叫一聲,“花似錦被救走了!”
於是大家都不與趙煊他們纏鬥了,呼啦啦地追花似錦去。他們今晚行動的目標,是花似錦,而不是來跟別人比武過招的!
趙煊一見花似錦竟然被人抱了就走,心下也吃了一驚,也趕緊追了上去。
花似錦被人抱着,悄然躍上了一棵大樹,那個美麗的女子也躍了上來。
刺客們雖然覺得目標逃得太快,但他們沒看見目標是如何逃走的,因此呼啦啦地繼續往前追去。
花似錦這時候詫異地擡目看着抱着自己逃走的人,低低地驚呼一聲,“仇師哥!”
仇不悔微笑着朝她點點頭。
“你怎麼會在這裡?”花似錦好奇地問。
一邊上的劉婉兒,忽地撅着嘴一把拽住花似錦的手,“你快下來,你下來了我就告訴你,爲什麼我們會在這裡?”
花似錦被劉婉兒一拽,感覺胳膊差點兒要被她拽斷了,感覺快要掉下樹去了。於是趕緊示意仇不悔把放她下來。
仇不悔說:“什麼都先別說了,先離開這兒再說。”
說完,他把手放在脣邊吹一聲唿哨,兩匹馬就像受到召喚似的,來到樹下。
仇不悔與花似錦共騎一匹,劉婉兒自己騎着一匹,三人騎着馬,趁着夜色離開了。
趙煊在那幫刺客的後面,追了半天,完全沒有看見花似錦的影子。
趙煊一氣之下,乾脆就對刺客大開殺戒起來。
他和他的人把那夥刺客殺屁滾尿流,然後留着活口逼供,其中一個刺客熬不過,承認他是解祖峰派來的人,目的是殺掉花似錦,替他受苦受難的女兒解元香報仇。
“王爺,你說那個抱了花掌櫃就走的人,是不是也是解祖峰派來的人。”李廣問。
“不太可能!”趙煊皺着眉說,“那小子輕功那麼好,還穿得那麼騷包,倒像是仇不悔。”
張衝忙附和說:“沒錯,我方纔無意到看到他的正面,確實是風神教的仇不悔。”
李廣感覺奇怪:“仇不悔向來見着咱們王爺都是躲着走的,這一次怎麼忽然出手了,還帶走了花掌櫃的。”
“就是,他帶走花掌櫃的有什麼用?難道他要讓花掌櫃的給他當壓寨夫人?”張衝腦洞大開地說。
說完,頭上就中了一記爆慄。
張衝被嚇了一跳,揉着腦袋,委屈地看向趙煊,“王爺幹嗎打我?”
趙煊不悅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開了。
李廣想笑又不敢笑,小聲跟張衝說:“活該!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這不是討打嗎?”
“我到底說錯了什麼?”張衝仍然覺得委屈。
“你真不該說什麼壓寨夫人的。”李廣說。
張衝這才恍然大悟,接着他又繼續委屈說:“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笨蛋,就是實話才討打!”
李廣走到趙煊跟前,體貼地問:“王爺,那個解祖峰那麼可惡,多次派刺客來刺殺花掌櫃,咱們要不要也乾點什麼膈應膈應他?”
“不用了。”趙煊雙手揹負在手後,淡然地說,“你們把老肖藏好保護好,不給解祖峰找到就行了。咱們手上有老肖,就已經膈應到解祖峰了。”
“那官民騷亂的事情,這幾天也查得差不多了吧。”李廣又說,他跟在趙煊身邊,又當侍衛又當助手的,真心不容易。
趙煊也比較信賴他,覺得他比張衝聰明許多。
“嗯,差不多了,手頭的資料都掌握得七七八八的,解首輔那頭老狐狸,真是老糊塗了,竟幹出這種事情來。”趙煊說,竟覺得有點惋惜,畢竟解首輔在希望他當孫女婿的時候,也算是真心扶持過他的。
“至於老肖,王爺打算怎麼着?”
“老肖是張好牌,我們自然要留到適當的時刻再用出去。”趙煊說。
“還有,花掌櫃的現在仇不悔手裡,咱們是坐視不管呢,還是要採取行動?”李廣問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跟張衝一樣,頭上中了爆慄。
“自然是要採取行動的。”趙煊轉了個身,眼望着桃源寨的方向,“明天把雲州城的事情整理完,後天出發去桃源寨,這裡離桃源寨不遠,我估計仇不悔那小子,肯定是帶着花似錦回桃源寨去了。”
趙煊言語之中,隱着淡淡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