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嘆了一口氣,“我之所以要使手段趕走你招來的那兩個人,完全是因爲你太笨了啊!”
花似錦聽了,一陣氣結,什麼?他擾渾她的生活,然後還要罵她笨?
趙煊繼續說道:“倘若你自己聰明一點,慧眼識珠,不那麼容易上當,本王也不用這麼辛辛苦苦地絞盡腦汁來幫你解決那兩個人。”
花似錦本來還很生氣的來着,一聽趙煊這話她就有些愣怔了,“你說什麼?難道你的意思是說,白淨和李春花都不是好人?”
趙煊淡然地回答道:“當然了,如果他們兩個都是好人的話,我怎麼會辛辛苦苦絞盡腦汁解決掉他們!”
花似錦回想起白淨那張得長好看的臉,還有他那很溫暖很陽光的笑容。這樣的小帥哥,他怎麼可能是壞人?還有李春花,李春花長得神似楊嬤嬤,說話也溫溫柔柔的神似楊嬤嬤,她爲了替丈夫還債,出來打工拼命賺錢,這樣可憐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是壞人?
但是,花似錦瞭解趙煊,趙煊輕易不會胡亂冤別人,這其中必定有隱情,或者存在着誤會呢?
於是她仰頭望着趙煊,“那你說說看,白淨和李大嬸,他們爲什麼是壞人?”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這樣吧,我帶你去兩個地方,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趙煊說完,一隻手從花似錦肋下穿過,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施展輕功,頓足飛躍而起。
腳下不知凌掠過多少屋頂,然後,趙煊摟挾着花似錦,在一幢白牆紅瓦的院子牆頭上停了下來。他讓花似錦趴在牆頭上,等着看看院子裡的動靜。
這幢白牆紅瓦的院子不大,但卻建築構造卻非常精緻,可以看得出,院子的主人,過着殷實富足的小日子。
花似錦心裡一陣疑惑,鬧不懂趙煊讓她趴在這家人的牆頭上偷窺些什麼。
她正自疑惑間,驀地看見有三個不同年紀的小孩,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地從房子裡跑出來,一直跑到院子裡來。
接着,有個婦女手裡拿着一個白瓷杯跟着追出來,嘴裡慈愛地喊道:“老三,來,快喝口水。看你這一天都不喝水的怎麼行!”
那個最小的孩子笑着嚷道:“不喝不喝,我又不渴,喝什麼水!”
花似錦趴在牆頭上,擡眼瞄了一下院子裡那個婦女,不禁愣了,那不是李春花麼?
她疑惑地看向趙煊求證,趙煊向她點了點頭以示確認,低聲說:“沒錯,李春花就是這幢院子的女主人!”
花似錦又回頭去看看院子裡的李春花,李春花望着她的三個孩子,一臉篤定的幸福和滿足。這哪裡是花似錦認識的那個家境窘迫丈夫爛賭被迫出來做工的李春花!
花似錦糊里糊塗地被趙煊帶離了李春花家的牆頭,站在街邊的一棵樹下,趙煊說:“你現在看清楚了吧,李春花根本就不是那種她跟你說的丈夫爛賭因此家徒四壁的人,她家境殷實富足,卻故意矇騙你,所以我將計就計,讓軍營裡的老胡天天假裝去討債,想讓她自動現出原形來,結果這個李春花厲害得很,老胡鬧了那麼多天,她愣是不露出原形來,還天天跑到濟世堂繼續做工。要不是你煩夠了老胡等人,主動把李春花攆走,我想她此時此刻還會死皮賴臉地待在濟世堂,繼續僞裝。”
花似錦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你讓那個大鬍子天天去店裡鬧,就是爲了逼出李春花的真面目?”
“不然,你以爲我吃飽了撐的麼?”趙煊沒好氣地說。
“可是,李春花她過得那麼富足,爲什麼要僞裝悽慘混進濟世堂呢?她圖什麼呀?”花似錦問道。
趙煊說:“她不是衝着你和濟世堂去的,她是衝着我來的。她的丈夫,是趙煜懷王府的府兵總管。”
“哦哦。”花似錦恍然大悟,“李春花是四王爺派來濟世堂監視五王爺你的。”
趙煊點了點頭,“你總算還沒笨死!”
花似錦一陣鬱悶,她自認很聰明的,結果卻被李春花騙了而不自知,感覺她的智商跟趙煊比起來,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她忽地想起了白淨,於是問趙煊:“那白淨又是怎麼回事?”
“白淨也是趙煜的人。”趙煊說,“他也是趙煜借你着招夥計的時機,潛入濟世堂來監視並收集我的情報的。”
“是不是真的?真是風聲鶴唳,聽着挺可怕的樣子?”花似錦說。“我濟世堂什麼時候也成了你們皇子之間鬥爭的場所了?”
“當然是真的!”趙煊說着,他指了指一幢不遠處的府邸。花似錦認出來了,那府邸她進去過,那是四王府的王府。
這時,府邸裡走出來一個人,那是懷王府的總管,總管的後面,跟着一個長得很帥很陽光的帥哥。
花似錦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帥哥正是前段日子被趙煊以偷竊的罪名投進監獄的白淨。
“白淨原來早就被懷王府給撈出來了。”花似錦又是一頓恍然大悟。
“你現在總該明白,爲什麼本王要給這小子扣上一個偷竊的罪名投入監獄了吧。他混進濟世堂當夥計,企圖監視我,從某種意義上說,本王給他扣上偷竊的罪名,並沒有冤枉他!”
“嗯嗯,我就是感覺有點難受。”花似錦說。白淨和李春花,她曾經用真心對待過這兩人,結果這兩人竟然是爲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來的。
趙煊說:“所以你要帶眼識人,要無條件地相信我。”
“奇了怪了,我爲什麼要無條件地相信你?”花似錦表示不服氣。
“無條件相信我,你纔不會上當受騙。”
“要不是因爲你,誰還會來騙我!別人騙我,全都因爲你。”花似錦看着趙煊,彷彿騙她的白淨和李春花都沒罪,趙煊倒成了罪魁禍首了。
“你這人真不識好歹!”趙煊說着搖搖頭,徑自在前頭邁步走了。
“王爺你上哪去?”花似錦忙問。她見趙煊一副無語的樣子離開,竟有點害怕他生氣,“我前面的話,都是跟你逗着玩的。”
趙煊故意沒理她,繼續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