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帶着人來到花似錦跟前,熱情地說:“花姐姐,應聘的來了,你看看怎麼樣?”
花似錦在一筐藥材面前轉過身來,一下子就看到眼前的青年小夥子,嗯,長得還真不賴,年紀看着看着比自己小一兩歲。單憑着長相,花似錦給打了一百分,然後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淨。”那小夥子答道。
這時候大牛剛好故意蹭進後院來,一聽那人說他名字叫白淨。大牛就嗤笑說:“作爲一個男人,你還真夠白淨的。”
那個白淨似乎脾氣很好,見大牛嗤笑自己,他倒也不生氣,只是淺笑了一下。
石榴見了,不滿地瞪了大牛一眼:“好好幹你的活吧,關你什麼事!”
花似錦問白淨:“你認識基本藥材嗎?”
“只認識一些基本常見的。”白淨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沒事的,這個可以學的,我來教你。”石榴非常熱情,恨不得自己當場拍板當白淨留下來。
白淨朝石榴溫煦一笑,“好的,謝謝小姐姐。”
花似錦見白淨笑容好看,而且待人溫和,她也挺滿意的,於是笑着點點頭,說道:“既然石榴喜歡,那你就留下來吧,試用期十天,讓石榴帶着你熟悉熟悉一下店鋪吧。”
“謝謝掌櫃的!”白淨欣喜地說道,“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就這樣,濟世堂又多了一個夥計。
白淨不但人長得好看,而且還很勤快,學習能力強,嘴巴又甜,哄得大家都對他頗有好感。
這天花似錦來大姨媽,她痛經痛得要死要活的,簡直彷彿要生小孩似的。只能躺在搖椅上歇着,像一尾奄奄一息的缺水的魚。
她正在難受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碗紅糖薑湯,花似錦心想,石榴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了,竟然還知道給她煮紅糖薑湯。
“謝謝你啊石榴。”花似錦接過薑湯喝了兩口,這纔有力量擡頭一看,頓時有一瞬間的愣怔,眼前這個剛剛給她薑湯的人,不是石榴,而是白淨。
花似錦有一瞬間的錯亂,這白淨年紀輕輕,怎麼就會如何體貼,是不是別有居心?
“掌櫃的今天看上去臉色蒼白,精神有點萎靡不振,很像我姐姐,我姐姐每個月總有一兩天這樣,每當這時候,她就會喊我給她煮紅糖薑湯,她每次喝了紅糖薑湯就會好起來,所以掌櫃的你也試試吧。”
花似錦“哦”了一聲,這才知道,原來這白淨家裡也有一個痛經的姐姐。
“謝謝你啊白淨!”花似錦由衷地說道,她忽然覺得有這麼一個體貼的弟弟,真是幸福。
白淨咧齒笑了,他的笑容看上去靦腆純淨,似乎不摻一絲雜質,“不客氣,掌櫃的喝了有效果的話就跟我說,以後你再這樣,我就再給你煮這紅糖薑湯。”
花似錦點點頭,微笑說:“那就麻煩你了。”
喝下紅糖薑湯,花似錦感覺好多了,痛經也沒那麼厲害了。
她看着白淨接過碗離開的身影,忽然覺得自己招這個人招對了,又勤快又養眼,關鍵還貼心。
花似錦算算日子,趙煊已經有三四天沒來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正想着,耳邊忽然傳來爭執聲。
“這位爺,我們後院非請勿進!您不能進去!”這是白淨的聲音。
“讓開!”這是趙煊那霸道的聲音。
“您如果是看病的話,請到前面找吳大夫。”白淨繼續阻攔。
“我不看病。”聽趙煊的聲音,他似乎不耐煩了起來。“話說你小子又是誰呀?你在濟世堂幹什麼?”
花似錦趕緊從躺椅上站起來,高聲說道:“白淨,那是我的朋友,放進來吧。”
白淨“哦”了一聲,終於放趙煊進來了。
趙煊來到花似錦眼前,看着花似錦臉色有些蒼白,不由皺起眉頭,伸手去探了探花似錦的額頭,再對比一下自己的額頭,“怎麼回事,你額頭涼嗖嗖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花似錦應道。
趙煊扶着她的肩,把她往下按,“趕緊躺回躺椅去。”
花似錦剛剛躺了下去。
白淨就跑進來問她:“掌櫃的,石榴讓我幫她去買點菜做飯,中午您要吃什麼?”
“做個糖醋鯉魚吧!”花似錦嘴饞地說。
“嗯好的。我這就去買魚。”白淨邊說邊笑,那樣子很帥氣很陽光,渾身上下,無不透着青春蓬勃的氣息。
趙煊站在邊上,俊眸微眯地看着白淨,眼底掠過一抹探究的意味。
等白淨離開後。他這才悠悠地問趙煊:“濟世堂怎麼多了一個人?這人誰呀?”
“他叫白淨。”花似錦躺在躺椅上緩慢地說道,“是我新招進來的夥計,非常勤快。”
趙煊彷彿冷哼了一聲,語氣嘲諷,“而且長得還很好看!”
“的確是啊,長得很好看,人又特別勤快,我覺得這孩子挺不錯的。”花似錦順口讚道。
“你這是招夥計呢,還是招小白臉?”趙煊問。
花似錦感覺趙煊今天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王爺今天是怎麼回事呢?說話的語氣很不對勁呢。小白臉又怎麼了,只要能幹活就成了,人家是小白臉,但他幹活挺讓我滿意的。”
“你把這個白淨給辭退了吧。”趙煊忽地下命令般,對花似錦說道。
花似錦愣了一下,“爲什麼啊?”
“如果不想辭退的話,那你平時離他遠一點,不可跟他太過親近。”趙煊對她說道。
花似錦開始不依不饒地追問起來:“爲什麼要辭退他?你倒是給個理由啊,人家白淨又不是瘟疫,我幹嗎要離他遠一點?”
趙煊眸光冷冷地朝花似錦刺過來,刺得花似錦一激靈,“叫你離他遠一點,你就離他遠一點,哪兒那麼多廢話!”
“人家幹得好好的,又沒有做錯什麼!今天我不舒服,他還給我煮紅糖薑湯來着,這孩子多體貼啊,濟世堂那幾個傢伙加起來,都沒有他體貼。”花似錦據理力爭,她真不知道趙煊在發什麼神經,爲什麼好端端地對白淨那麼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