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她眨巴着說出一句話:“王爺,請不要挑、逗屬下!屬下說過,這輩子不嫁給三妻四妾的男人,王爺你已經被皇上指了婚,你的未婚妻是琉璃國的公主鄭秀,所以,屬下跟王爺是不可能的。”
“本王被皇上指婚,本王也無可奈何,我對那鄭秀完全沒有感情,我與她的婚姻,那只是出於兩國邦交的牢固考慮,你懂不懂?”趙煊皺着眉說,“你何必一要定耿耿於懷本王有沒有三妻四妾呢,本王可以向你承諾,即使本王以後有很多很多女人,本王也只專寵你一個。”
“別!千萬別!”花似錦連忙擺手,“若是那樣,將來我會揹着一個善妒專寵的罵聲,我纔不要呢!”
“你不肯嫁給三妻四妾的男人,還不就是因爲你善妒!”
“這不是善妒,我這是潔癖,萬一將來我真嫁給了你,然後你有好多好多的女人。我一想到你睡了那麼多女人,然後還要來睡我,我會嘔吐的好嗎?實在是髒得不要不要的!”花似錦說,“我不阻礙王爺你娶一堆女人,也請王爺不要來招惹我!”
趙煊不能理解,爲什麼別的女人可以忍受她們的夫君三妻四妾,花似錦就不能忍受,她是不是太矯情了?爲了他,她就不能寬容一點嗎?
趙煊心中有氣,一張臉逼近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本王偏偏就要招惹你。”
“隨便你!”花似錦對上趙煊的眼睛,她也撂下一句狠話,“倘若我不是心甘情願的,無論你再怎麼逼我,我都一定會想辦法逃離的!”
“哼,你能逃到哪去?你的根基在京城,你不是很愛財嗎?你捨得拋下一切兩手空空逃離嗎?”趙煊一副很瞭解她,拿捏着她七寸的得瑟樣。
花似錦無所謂地聳聳肩,“一技吃遍天下,我能在京城混得開,我在別的地方,照樣也能混得開。”
趙煊乾脆蠻橫霸道地說:“本王打斷你的狗腿,看你如何去別的地方混!”
花似錦忿忿然地盯着趙煊,切齒咬牙彷彿發誓似的:“我就是爬也要爬走,反正我不願意與別的女人共夫!即使你是個尊貴的王爺!”
趙煊硬了硬心腸,死鴨子嘴硬,“本王砍了你的手,看你如何爬?”
花似錦一陣透心涼,我KAO,那姐豈不是成了生不如死的人彘!這男人心腸這麼黑,別說他會有三妻四妾,他就是沒有三妻四妾,這男人也不能嫁,沒準是變、態殺人狂來的!
“王爺非要這麼狠毒的話,那屬下我這條賤命,只好一死了之嘍!”花似錦目光兇狠,這句話幾乎是磨着牙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趙煊彷彿氣極,“難道你寧可死,也不肯嫁給我麼?”
花似錦點頭,臉上表情堅決,“我寧可死,也不嫁給三妻四妾的男人!”
趁趙煊愣怔的時候,花似錦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那晚你逼我向關爾雅道歉的事情,我已經不怪你了。不過我跟王爺你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因爲王爺你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這輩子,咱們只能是上下級的關係了。”
花似錦走向院子裡的曬棚,繼續翻曬起藥材來。
等她翻了一會兒藥材之後,擡頭向那張搖椅望去,搖椅正在晃着,趙煊卻不知何時走了。
花似錦望着那張晃動着的搖椅,悵然若有所失,她只得暗暗地安慰自己,長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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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之後,趙煊似乎生氣了,他再也沒有來過濟世堂。
這些日子,花似錦成天貓在藥鋪裡,不知怎地,藥鋪的生意忽然好了不少。抓藥的,問診的,絡繹不絕,找花似錦問診的人,甚至排起了長隊,花似錦忙得不亦樂乎。
吳大夫看了看花似錦那邊的病人排起了長隊,他自己這邊卻一個病人都沒有,清閒得可以打蒼蠅玩了。吳大夫搖了搖頭,與大牛小聲嘀咕道:“你看這幫傢伙,他們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來看人的?”
大牛見隊伍裡面,有幾個年輕小夥子是昨天才來瞧過病的,昨天大牛明明聽掌櫃的跟他們說過了,他們身體沒有大礙,不用再來看了。誰知今天他們又來了。
大牛也略通醫理,他見那幾個年輕小夥子面色紅潤,神情飛揚,談笑風生,根本就不像生病的樣子。
“嗯,我看他們像是來看人的!”大牛點點頭,表示附和吳大夫的疑問。“不過,掌櫃的說,她每給一個人切脈看診,都是要收錢的,既然這些人願意來,又肯掏錢,那就讓他們來唄。”
吳大夫聽了,嘆口氣搖搖頭,說:“現在的年輕人哪,真是世風日下嘍。”
大牛笑道:“吳大夫你就別酸了,現在有咱們掌櫃的在撐着,你就趕緊趁機歇一歇吧。”
說話間,李廣忽然急衝衝地跑了進來,附在花似錦耳邊說了句什麼話,花似錦立即蹦跳了起來,瞪圓了眼睛,“什麼?此事當真?”
李廣朝她點了點頭。
花似錦連忙撇下那些正在排號等待的人,朝吳大夫喊一聲:“吳大夫,麻煩你幫我給這些病人們看看脈。”
“好的。”吳大夫正嫌閒得無聊,聞言一喜,趕緊坐上了花似錦的位置。
下面那幾個面色紅潤的小夥子馬上嚷嚷起來,“老頭你快下去,我們只找花神醫看病!”
花似錦聞言,因她心下着急,聽見那幾個小夥子的話,火氣騰的一下就點着了。“吳大夫是我們濟世堂的坐鎮大夫,你們有誰不想給他瞧病的,可以馬上離開,但以後再也不用來了,來了我們也不會收治。”
那幾人一聽震住,不會吧,這麼絕!
整個京城,就數濟世堂的大夫醫術高明,診金和藥材價格也公道。誰都難免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誰也不敢保證以後不會生病,因此他們不敢得罪這位花神醫,只得聽從她的話,眼睜睜地目送她離去,由吳大夫替她坐鎮看診。
花似錦背了藥箱走出濟世堂。坐在了李廣帶來的馬車上,她一臉凝重地問:“五王爺怎麼樣了?你剛纔說他重傷,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