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的一角,果然有江湖藝人在那裡擺了個攤拉,正在表演口噴火焰。
那藝人喝了一口水之後,一呵氣,居然就噴了出一團烈焰來。
這種技藝花似錦只在前世的時候,在電視裡見過。如今真正在現實中零距離欣賞這種技藝,還是很震憾的。花似錦忍不住鼓掌叫起好來。
蓮兒也看得目不轉睛的。
表演的宣佈,接下來的節目,是胸口碎大石。
這也是花似錦從沒親眼目睹過的技藝,因此她眼睛一睃不睃地盯着那個表演的大漢,想看看他到底是如何胸口碎大石的。
就在花似錦全神貫注的盯着那個表演大漢的時候,後面忽然伸過來一隻手,一方帶着異香的手帕,蒙上了花似錦的口鼻。
尼瑪,什麼人,幹嗎拿手帕蒙我?
這絕壁不是好人!
等花似錦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全身軟綿綿地向後倒去。
那個拿着異香手帕蒙她口鼻的傢伙見她暈倒,連忙把她扛在肩上就跑。
蓮兒看着看着,忽然想到自己的職責所在,可千萬別把花小姐給看丟了啊。然後她掉頭去看看花似錦,恰好看到有個男人把花似錦扛到肩上跑走。
這還得了。
蓮兒馬上就追了上去。
可是詭異的是,當她去追的時候,忽然四面八方涌過來不少人,這些人擠得密密麻麻的,彷彿一道人牆,蓮兒擠也擠不過去。這一來可把她急死了,她冷汗涔涔而下,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的!
集市的西面,是一個酒樓,那酒樓的二樓上,坐着兩個悠閒地咀嚼着花生米配着小酒的男人。
這兩人,正是趙煊派來負責跟蹤保衛花似錦的李廣和張衝。
張衝瞥了一眼集市,嗤笑着對李廣說:“有人動手了。咱們五王爺果真是料事如神,他說花似錦這傢伙一出來準出事,這不,果然出事了。你去跟着他們,我回去稟報咱們五王爺。”
“好。”
張衝分好工,臨走的時候忍不住抱怨一句:“你說咱們爺也真是的,叫咱們成天跟着這個小娘兒們,沒的大材小用,膩煩死了。”
李廣拍拍他的肩:“這可咱五王爺的心肝寶貝,價值連城呢,五王爺信任咱們才叫咱們暗中看護。我去了,省得跟丟到五王爺那裡沒法交待。”
與此同時,解府。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進了解元香的閨房,向解元香報告說:“小姐,咱們的人在玄虎街集市找到了花似錦。”
解元香端着花茶杯的手一頓,眼簾一斂,“你們可確認好了,果真是花似錦?”
小廝答道:“的確是花似錦無疑。這花似錦是濟世堂的掌櫃,經常在濟世堂裡拋頭露面,所以跟蹤的兄弟都認識她。就是她沒錯。兄弟們把她迷暈了,正等着小姐你過去看看,再確定如何處置。”
解元香霍地一下站起來,花似錦你終於落在我手裡了,哼,真是太好了。
花似錦膽敢勾引她未過門的未婚夫,在明月的滿月宴上搶自己的風頭,還令自己出糗。聽說趙煊已經爬上了她的牀。這些林林總總的舊帳,令她每回想起來就傷心欲絕,恨不得要花似錦去死,花似錦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平熄她心中熊熊燃燒的妒火。
“走,你在前面帶路,本小姐要去會一會那個小賤人。”解元香咐吩那個小廝道。
解元香坐上奢華的馬車,在小廝的指引下,在一座僻靜的舊民房面前停了下來。
解元香下了馬車。
小廝指着眼前的舊民房,說:“那花似錦就在裡面。”
解元香保持着優雅的步姿,款款來到這座民房的院子裡。
只見花似錦被綁在院子裡的一把太師椅上,仍然在暈迷中,被解府的五個家丁看管着。
解元香擡了擡下巴,眼神怨毒地看着花似錦,厭惡地眨了一下眼,“把她給我弄醒了。”
她要讓花似錦匍匐在她腳下,向她求饒,請自己放了她一馬。
她會好好地看着花似錦在她瑟瑟發抖涕淚交加的卑賤樣子。
等她看夠了,蹂躪夠了,再把花似錦丟進火坑裡去!
引瞭解元香過來的那個小廝拎來一桶冷水,有個家丁接過桶去,兜頭兜臉從澆了花似錦一臉一身。
暈迷中的花似錦一個激靈,驀地睜開了眼睛。
她正在做夢,夢中她掉進了一個冰窟裡。誰知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綁在一張太師椅上,身邊被冷水澆得溼淋淋的。
她還沒弄清楚狀況,忽地一張熟悉在她面前放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樣?冷水澆身的滋味,好受嗎?像老鼠那樣窩藏着的滋味,好受嗎?”
花似錦看清楚自己的遭遇,不由得慍怒起來,“解元香,你這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只聽得“啪”的一聲,解元香一個巴掌扇過來,花似錦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賤人,我的名字,也是你一個賤貨叫得的麼?”解元香憶想新仇舊恨,竟恨不得剝了花似錦的皮拆花似錦的骨。
士可殺不可辱,花似錦雖然處於被動地位,但她還是毫不示弱地罵了回去:“你纔是賤貨,你一家都是賤貨!”
竟然還敢罵她,她解元香活了這麼大,從來還沒有人竟這樣罵她,這個賤人她怎麼敢!
怒極了她反而笑了起來,那笑聲極其難聽,“花似錦,你快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如今你落在我的手裡,我正在考慮着,要如何處理你,是把你出首給皇上呢,還是把你這張該死的臉給劃花了,把你變成一個醜八怪呢,還是把你送於最下等的妓、院,讓你去接最下等最骯髒的嫖、客呢?”
花似錦沒有吭聲,如今落在她手上,她自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花似錦知道再怎麼百般求饒都是沒用的,乾脆她就不去求她。要殺要剮,隨便她,反正她活了兩世,也算沒有白活了。
解元香原來以爲,花似錦一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痛哭流涕地向自己求饒,結果花似錦卻一副你愛咋地就咋地的硬骨頭的樣子。倒讓準備看她狼狽相的解元香無比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