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花似錦尷尬的是,她那一對傲人的胸器,正像兩團棉花似的送到趙煊的嘴邊,遠遠看去,彷彿一副她強要餵養人奶的架勢。
花似錦如此“熱情”,趙煊盯着她那兩團“棉花”看了一眼,臉上似乎略微紅了紅。
“好重,你又肥了。”他嫌棄地說。
花似錦仰起身子來,坐在他身上,沒有說話,只以惡狠狠地眼神迴應他,你丫才又肥了!
明明她是標準好身材好不好,多一分則太肥少一分則太瘦的那種好身材。
花似錦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忽地“噗”的一聲,趙煊又把她拉回他身上去,於是她又趴在了他身上,妥妥地再次把他當成了人肉墊子。
不會吧,吃她豆腐?
真是想不到,平時傲嬌的禁慾系男神,清貴如天山雪的五王爺,他也有這麼猥瑣鹹溼的時候。
念頭還沒轉完,趙煊卻抱着她就地滾了兩滾。
我擦,別人滾的是牀單,他帶她滾的卻是夾雜着冰雪的草地。
須臾之間,只聽得“啪”的一聲,什麼東西從天上掉了下來。
花似錦定睛一看,掉下來的是那一鳥一蛇,它們即使掉了下來,也還保持着糾纏不休的姿態。不過那隻金雕,怎麼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樣子,而那條蛇倒還是活靈活現的,竟然還豎起蛇頭來,向着兩三米外的花似錦兩人吐了吐信子。
花似錦看着吐信子的蛇,瞬間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惡心!好可怕!
幸虧方纔趙煊拉下她,又抱着她滾了兩滾。
不然那一鳥一蛇,非砸到她頭上不可。好險啊。
原來趙煊並非要吃她豆腐,他是算準了,那一鳥一蛇會掉下來砸在她的頭上。
花似錦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然後她轉頭去看那一鳥一蛇,頓時嚇得活像彈簧似的,從他身上彈跳起來。
那條三個成人拇指粗的蛇,竟然向他們滑爬了過來。
趙煊也以閃電的速度從地上一躍而起。將尖叫瑟縮發抖的花似錦拉到身後,輕聲撫慰說:“別怕,有我在。”
花似錦擡眸看了趙煊一眼,她又不是傻子,她從趙煊的臉上,看出了他對蛇的懼怕。然而他卻強自鎮定自己,把同樣怕蛇的她拉到自己身後,自己也在害怕,卻還安慰她,有他在不用怕。
花似錦倏地感到一陣心安。
趙煊選了個絕對的角度,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側旁從蛇衝去,一腳踩住了蛇的七寸,接着他把長劍往下一釘,釘在蛇腦袋上。
花似錦最討厭蛇了。她也衝上去,火速拔出匕首把那蛇砍成細細的好幾段。
趙煊轉過身來,見她把蛇砍成那麼多段,於是笑道:“你這是想煮蛇羹嗎?”
花似錦喘着氣,說:“我聽說有些爬行動物有再生器官的功能,我把這蛇砍得碎碎的,叫它不能再生。”
說話間,邊上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兩人同時看向聲音的來源。原來是那隻奄奄一息的大金雕,它還沒有死。
花似錦怕蛇,但是天生卻對鳥類很有好感。於是她向那隻金雕走過來,拍拍金雕的腦袋,“哎,真是可憐見的,它一定是被方纔那條蛇咬傷,中了蛇毒了。”
金雕被她溫暖的手拍着腦袋,它那桀驁不馴的眼神,竟慢慢地變得溫馴起來,那雕可憐巴巴地看着她,彷彿是向求救。
“花似錦,快走吧,別管它了,咱們還要採雪蓮去。”趙煊在邊上提醒她說。
“可是,這隻雕如果不救治,它也會死的。”花似錦對這隻雕心生惻隱,“我得給它敷點解蛇毒的藥。”
說着,她真從身上摸出一個布囊來,又從布囊裡取出解蛇毒的粉末,然後她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那隻雕的身體,找到雕腿上被蛇咬到的傷口,敷了一點藥上去。
然後她又溫柔地對那雕說:“來,你要吃一點進去才能奏效。乖,吃一點哈。”那語氣,像是在誘哄小孩吃飯。
趙煊實在看不下去了,交手抱胸看着她,“我說花似錦,你跟一隻傻鳥費什麼勁啊真是的。”
花似錦說:“它很可憐的,你看它那可憐的小眼神。”
趙煊聽了,還真就去看了一眼那雕的眼神,然後他說:“這蠢鳥的眼神那裡可憐了,我怎麼覺得它的眼神很兇惡!”
“那是因爲你自己兇惡。”花似錦撫着那隻雕的腦袋,無限溫柔地說道,彷彿她撫摸的是什麼寶貝似的。
說來也怪,那隻雕看着趙煊的眼神,還真是十足的兇惡。但它看着花似錦時,那小眼神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乖,把這藥吃了,才能解你身上的蛇毒。”花似錦又開始誘哄起那隻雕來。
趙煊對人都況且是冷冰冰的,沒什麼熱情,更別說對一隻鳥了。因此他嗤了一聲,冷漠地說:“真好笑,你讓它吃藥,這隻蠢鳥怎麼聽得懂人話?”
趙煊話音剛落,那隻雕彷彿要鄙視他一樣,竟然朝花似錦張開了鳥嘴。
花似錦本來沒抱着希望,此刻見那隻雕竟然張開了嘴,頓時令她驚喜不已,連忙把解毒藥撒進鳥嘴裡。然後她又輕拍着那隻雕的腦袋,稱讚說:“好鳥,你真是隻好鳥。”
趙煊想不到這雕竟然如此有靈性,一時間,他默默地收回先前那些“傻鳥”“蠢鳥”的稱呼。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聰明的鳥。
只是時間緊迫,身中劇毒的麥鵬飛和烏娜,還躺在牀上暈迷不醒,等着他們的解藥呢。
“走吧,花似錦,再不走,你鵬哥和烏娜就要完了。”趙煊說着話時,已經邁開了步子。
“嗯,走吧。”花似錦溫柔地拍拍那隻雕,“你看,那裡有虎肉有熊肉,有兔子肉和狍子肉,還有蛇肉,你餓了就去吃。”
說完,花似錦一轉身,緊跟上了趙煊。
此時,花似錦和趙煊兩人,行走在懸崖邊,他們正尋尋覓覓着雪蓮的影子。
但是雪蓮沒看見,他們倒是見着幾隻猴子,在樹上在懸崖峭壁上攀援來去,對兩個人類投去又害怕又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