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圓坑前,即使站得這麼近,可花似錦睜大眼睛往坑裡看時,仍然什麼也看不見,只看到白色的煙霧在翻滾着。
花似錦不禁好奇地問:“爺爺,這個坑怎麼這麼奇怪?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你下去不就知道了!”小老頭說完,猛地順勢在後面推了她一把。
花似錦只感到背後一陣衝力襲來,她於是不由自主地摔向坑裡去。
原以爲這個坑是個深不見底的深坑,不想她掉進去後,卻沒有下墜感,而是被一種浮力托起來,整個人浸淫在詭異的煙霧裡。那些煙霧彷彿水似的,能穿透進肌膚,進而穿透她身上的每個細胞。
花似錦在一陣驚惶過後,她感覺身上每個細胞都在歡快地舒展開來,身上的負能量都被釋放了,只感到一陣陣的神清氣爽。
身體以肉眼不見可的的程度,發生了某些神奇的變化,她感覺丹田一股氣流有力而充盈地流動着,渾身骨骼變得更有韌性。
“天哪,等下我會不會變成一頭怪物。”花似錦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帶着幾分惶恐的說。她感覺體內正在發生着變化,她擔心自己會變身成可怕的怪獸。
小老頭站在坑的岸邊上,不屑地回她一句:“你還想着能變身怪獸,你想得美。告訴你吧,這煙霧池沒你想的那麼神奇,但是,它的確能悄悄改變你的體質,你有沒有感覺到骨骼在變化,你有沒有感覺到丹田有股氣流在流動?”
“嗯,是的,感受到了,真舒服,通體舒泰。”花似錦說。
小老頭說:“這說明你倒是個可造之材,天賦異稟,不是人人到了這個坑裡,都有這種待遇,神坑是很挑人的。”
“哦。”花似錦聽了,眼睛瞬間一亮,“爺爺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可以練那神奇的縮骨功?”
坑岸上,小老頭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花似錦興奮得在煙霧裡游回岸邊,“爺爺,那你可一定要教我哦!”
小老頭萌萌地拈着白鬍須,討價還價起來,“那就要看你做的菜,可口不可口了?”
“沒問題。”花似錦仰着腦袋,笑得一臉粲然。
她看得出,小老頭打算教她了,美食只是他拿來刁難她的理由罷了。
接下來,花似錦在鬼見愁荒島上,因爲有一手好廚藝,她一點兒也不覺得枯燥,因爲她發現了這裡別有一番天地,對於一個熱愛學習的人來說,最興奮的事情,莫過於又學習了新的本領。
召喚動物,在花似錦看來,是一項非常牛逼的本事。
雖然學習的過程中枯燥得要命,但是眼見自己一天天學有所成,她爲此感到興奮。
召喚動物,這種看上去好像只有造物主才做得到的事情,她居然也學會了!
易容術,不但要學會快速化裝出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面目,還要配合惟妙惟肖的口技,纔算是成功的易容。
除了學習召喚動物和易容術,花似錦又纏着小老頭,要學習他那神奇的縮骨術。那種把自己變形成一個紙片人似的,從極窄的縫裡穿透過去,感覺真的好酷炫。
小老頭是個極致的吃貨,看在美食的份上,他不遺餘力地把畢生所學都教給了她。
花似錦開始學着召喚動物,當她嘬口一哨,竟然召來了先前見過的那兩隻老虎,嚇出她一身冷汗,趕緊又施展口技,把那兩隻老虎給遣散回去。
她的易容術也有大長進。
兩個月後的一天,小老頭從外面進來,看到院子中央,竟然站着一個臉孔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只是那個人比他高了兩個頭而已,小老頭不由得一愣。
緊接着,小老頭氣哼哼地操起門邊的一把掃帚,滿屋子追打着花似錦來。
他喜歡易容成別人,卻最討厭看見別人易容成了他。真是不能忍!
花似錦一邊奪路而逃,一邊趕緊卸妝,一邊求饒道:“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化裝成你了!”
小老頭不理會她,仍然氣哼哼地拿着掃帚追着她,直把她追到外面那一堆亂石前面去。
那堆亂石約有三四米高,石頭與石頭之間有縫隙。只是縫隙很小,只有五六釐米寬,而且縫隙裡還彎彎曲曲的。
花似錦眼看小老頭揮舞着掃帚追了過來,她“嗖”地一聲,把自己變薄,猛地鑽進石縫裡去了。
“咦?”小老頭見花似錦“嗖”地一下不見了,他連忙湊近亂石堆去看,只見花似錦鑽進那小小的石縫裡去了。
小老頭樂了,喃喃笑道:“小丫頭片子,這就學會縮骨功了?”
隨即扔開掃帚,掉頭回去了。
“臥日,差點憋死勞資了。”花似錦慢慢從石縫裡爬出來,舒展了一下渾身的筋骨,石縫裡空間真是太小了,空氣也稀薄。
等花似錦回院子裡去的時候。
小老頭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長能耐了,都敢冒充我了?還會鑽石縫躲我了?”
花似錦笑嘻嘻的,“那是師傅你教導得好。”
“馬屁精!”小老頭白了她一眼,“趕緊去準備飯菜,我徒兒,你師哥今天要來。”
花似錦不滿地撇嘴,都是他的徒弟,怎麼那未曾謀面的師哥就有那麼好的待遇,她卻要苦逼地去準備飯菜,小老頭也太偏心了吧。
哼哼,師哥,既然師父這麼偏心你,我一定會好好招待招待你的。 wωω ▪TтkΛ n ▪c o
她於是轉身進屋,着手準備飯菜來。
看着眼前的食材,花似錦開始尋思起來,等下小老頭一定會偏心地把兔子肉夾給師哥吃。於是她在燜兔子肉的時候,她便加了一點取材於島上的巴豆粉。
花似錦兩眼發光地蹲在竈爐前,竈眼時燃燒的火苗,映紅着她那張清麗脫俗且不失活潑的臉。她眼睛裡閃着期待奸計得逞的興奮的精光,被火光照得灼灼其華。
“師父。”院子裡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想必這就是小老頭嘴裡的徒兒了。
小老頭與外頭的聯繫,除了他的徒兒,別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