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啊趙玉,”看到趙玉的手機視頻,苗小姐已然無話可說,只好輕輕拍着趙玉的後背,說道,“在偵探界,已經不能用鬼才來形容你了,是不是,用妖這個詞來形容更準確一些呢?”
“妖探?呵呵……”趙玉莞爾,說道,“親愛的,你可千萬別生氣,我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你,是因爲你生病了,我不想給你增加思想負擔!
“我還是那句話,這案子和別的案子不同,如果不採用極端手段,根本沒有辦法讓兇手認罪!”
“我知道,”苗英點頭,“屍體沒有了,線索全無,這案子,就算知道誰是兇手也沒有辦法給他定罪,你的做法我不能評判,但是,畢竟是爲了尋求真相,還受害人一個公道……
“我只是……”苗英雙手捧着趙玉的臉,悵然而道,“越來越看不清你了,你的詭計實在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說什麼呢!”趙玉拉住苗小姐的玉手,“我趙玉之心明月可見,我對你那可是真心一片啊!”
“行了,”苗英微微一笑,“這話聽得太多了!如果你真的對我好,還是想辦法讓我這第一次特勤任務完成得漂亮點吧!”
“嗯……”趙玉趕緊看了一眼腦中的隱形探測器,待發現沒有危險之後,這才小聲對苗英說道,“關於席偉寶藏的事,我們目前還不能妄下定論。
“我想要去到貨倉,和那裡的管理人員聊聊,可是……這種事又不能太過張揚,我不想告訴齊建華或者那個意大利人。”
“你現在已經變成了遊輪上的名人,想低調都難了,”苗英說道,“要不,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我是女人,也好說話……”
“嗯……”趙玉考慮了一下,點頭說道,“由你出面也好,不過,最好還是等晚上再去,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其實,”苗英又道,“你有沒有發現,如果席偉寶藏跟這艘船沒有關係,反而是好事啊!”
“對,咱倆又想一塊去了!”趙玉說道,“李珍珠他們已經搶在咱們前面,對這艘船做過深入調查,如果真有問題,那就等於搶在了我們前面!
“就算我們找到了線索,也只能屈居人後了!”
“是呀,我老爸說過,現在的情況,和在韓國的時候不一樣了,”苗英說道,“因爲席偉寶藏離開了韓國境內,那麼接下來,所有尋找寶藏的勢力之間,關係都會變得非常微妙!
“一旦處理不好,恐怕後患無窮啊!趙玉,”苗英擔心地問,“如果是任務需要,讓你朝那個李珍珠開槍,你會怎麼辦?”
“那是不可能的,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趙玉說道,“做人要有原則,要講道義,我覺得,事態還沒有到那一步!”
說到此,二人忽然心照不宣地停頓了一下,都在想着這件事的利害關係。
“不管怎麼說,”趙玉說道,“3件大事,我們已經完成了一件,接下來,如果能把推朱韻笛下海的人抓出來,那就可以專心致志地去查寶藏了!”
“對了,說起朱韻笛……”苗英提醒道,“我覺得,從朱韻笛陽臺上發現的哮喘吸入器,我們還是得從這個角度仔細考慮一下啊!”
“太對了,”趙玉點頭,“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吸入器雖然是關修傑的,而且有可能是爲了陷害關修傑,但是,這裡面是不是還有別的問題?”
“對呀,爲什麼非要陷害關修傑呢?”苗英皺眉,“而且,還用這麼低劣的手段?顯然是多此一舉呢!”
“吸入器顯然是在朱韻笛出事之前,就準備好的!”趙玉說道,“事後,我着重觀察過關修傑,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吸入器已經丟了!
“他本人說過,雖然現在病情得到控制,但是吸入器還是基本要隨身攜帶的,他能夠記得,上船之後,還從行李箱裡看到過。”
“朱韻笛是在上船的第一天夜裡出的事,”苗英分析道,“也就是說,兇手去偷吸入器的時間,就在關修傑查看過之後了?”
“對,”趙玉點頭,“正如關修傑所說的那樣,他吃飯了晚餐,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那麼……兇手只能是利用下午動手!
“可是,問題來了!”趙玉說道,“下午他們公司一直在禮堂召開會議,貴賓區所有的嫌疑人都在場,那麼……是誰潛入關修傑的房間,偷了關修傑的呼吸器呢?
“我們查看過貴賓區門口的監控,因爲是剛剛上船,在召開會議期間,除了幾名清潔工人,根本沒有人中途返回過貴賓區。”
“那……那幾個清潔工……”苗英忙問。
“不,”趙玉說道,“我已經讓曾可調查過他們的背景,很乾淨!應該不是他們!”
“那……那就奇怪了……”苗英緊鎖眉頭,“難道……在貴賓區裡面,真的藏着一個人嗎?就像……就像當年的孫金健一樣?”
“齊建華和那個外國人已經搜過好幾遍了,”趙玉說道,“咱們也看過圖紙,根本無處藏人啊!”
說這句話,趙玉心裡還是有根的,爲了以防萬一,他之前甚至使用了生命探測器和隱形透視儀,可是把貴賓區掃描了一個遍,也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如果……兇手真的就是和關修傑一起開會的人之一,那麼只剩下了一種可能!”趙玉說道,“那就是,他是在關修傑在自己房間的時候,把吸入器偷到手的!”
“啊?”苗英撅嘴,“遊輪船艙一目瞭然,崔麗珠也不敢這麼幹吧?”
“不!”趙玉搖頭說道,“關修傑說,他當晚約了幾位公司領導,想要去泡溫泉,但是因爲身體突感不適,所以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懷疑……兇手或許早早地給他下了藥……”
“不會吧?”苗英緊鎖眉頭,“如此說來,這個兇手,也算是煞費心機了!”
“但是,”趙玉說道,“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這樣簡陋的栽贓,根本就是畫蛇添足,根本不可能逃過我們的眼睛!可是,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真的,是想要給我們什麼暗示嗎?
“喵喵,”趙玉忽然想起什麼,忙問,“搜查關修傑房間的時候你也在場,除了能證明關修傑曾經欠過賭債的資料,還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
“沒……沒有吧?不過,”苗英掏出手機說道,“我全程錄了像的,你看看吧!”
“嗯……”趙玉點頭,“還有那些資料!說不定,那裡面還隱藏着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