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不斷的嗚咽,說的那一番話卻像是早有預謀一番,更讓葉杉難以理解的是,連白凝霜的神經都被“小女孩”麻痹了。看來,對手這一招實在是毒辣,不過此時的葉杉來不及多想,畢竟這軍區療養院裡都是鐵性方鋼的軍人,他們和外邊招的散兵不同,散兵可謂是華夏國人數最多,品行最低,道德最敗壞的一類兵種,而這種特工組織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嚴格考覈,最後留下來的人。
“爸爸,求你,求你不要殺我。”’小女孩‘嗚咽着哭訴。
樣子可憐,楚楚動人。
淚水輕輕的從腮邊滑落,整個身體站在餐廳裡顯得弱不禁風。
“這個混蛋是怎麼混進來的?”
“簡直是個禽獸,混蛋,王八蛋,不如老子一槍斃了他。”
“我日他那個闆闆,狗日的這個社會變化囊個這麼快啊,什麼樣的禽獸、極品、惡人都有。”
幾個老兵議論的時候已經拿着槍走了上來,還有更多的人在看,他們已經全然沒有吃飯的興趣。這個欺男霸女,與禽獸無異的傢伙,不將之滅掉,叫他們這些老兵情何以堪。除惡揚善,乃是每一個人應盡的職責和義務。葉杉知道情形不對,這個時候胸口那一枚古玉散發着一股熾熱,一股強大的精神之力無形的透射而出,那幾個原本準備對葉杉動手的男人卻是驀然一頓,只見“小女孩”此時的臉色逐漸變換起來,臉上露出一塊疤痕,不過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不見,“小女孩”詭異的笑着,瞬間雙手凌空抓起,十指快如閃電,似乎基本上不需要思索,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招式都是提前的預謀,葉杉並沒有退縮,而且奮力上前,因爲白凝霜在“小女孩”的身邊,只見葉杉手中一枚烏靈晃動,閃爍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寒芒,就要接近“小女孩”的時候,那烏靈猛然停頓,葉杉只感覺頭暈腦脹,突然,在自己眼前出現了一道幻影,只見那“小女孩”的身影和白凝霜重合在一起,葉杉根本分不開,而且,似乎兩個“白凝霜”都在對自己實行攻擊。
葉杉猛然後退,而那兩個“白凝霜”瞬間朝着葉杉襲來,只見一個“白凝霜”嘴角帶着佞笑,兇殘的朝着葉杉胸口抓去,手指如刀,帶着巨大的力量,而葉杉整個人的身影卻退縮在那兒一動不動。眼看“白凝霜”已經接近葉杉的胸口,那“白凝霜”一隻手準備插入葉杉的心臟,而另一隻手已經朝着古玉抓去。古玉被衣衫包裹,而“白凝霜”似乎能夠透過衣衫精準的尋找到古玉的位置。葉杉腦海裡很混亂,而且“出水芙蓉”的劇毒也在這一刻發作,只感覺渾身上下一陣翻江倒海,以至於在“白凝霜”靠近的時候葉杉顯得那麼無能爲力,就在“白凝霜”那一雙手快接近的時候只聽得“嘭”一聲悶響,隨後那“白凝霜”迅速分解,露出一張嬌小的臉。
同時,也有詭異的笑容。
葉杉此時清醒了一下,猛然上前,烏靈朝着“小女孩”劃去,卻在這個時候“小女孩”的身形開始分散,猶如一縷青煙,鬼魅的聲音震撼着整個餐廳:“哈哈,我還會再回來的,葉杉,後會有期。”聲音在大白天就讓人白骨悚然,鬼魅至極。
葉杉回頭,只見飛鳳站在一邊,手裡拿着槍,表情雖然十分冷漠,卻也注視着剛纔“小女孩”消失的方向。葉杉走上去輕聲道:“謝謝。”飛鳳只是淡然一笑,並沒有將這一句謝謝放在心上,飛鳳告訴葉杉這個小女孩非同尋常,一定要加倍小心。此時,白凝霜已經緩過神來,見着這裡狼狽的場面詢問葉杉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兒,葉杉將事情的經過給白凝霜講了一遍,白凝霜額頭上泛起一絲凝重,嘴角十分自責,葉杉拍拍白凝霜的後背,示意事情都過去了,下次小心就可以。
帶着白凝霜離開之後,餐廳裡許多老兵一臉茫然,縱橫沙場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現象,難道他們剛纔都被“小女孩”迷惑了神經?這樣想的時候,不由的讓人覺得很恐怖。
白凝霜對今天的事兒一直很自責,葉杉安慰了好幾次都沒有什麼效果。當然,讓葉杉心有餘悸的是這個“小女孩”可以不斷的變換軀殼,而且,詭異莫測,恐怕還會給自己帶來不少麻煩。另一個讓葉杉深思的問題便是究竟是誰放的蠱毒。還有冉千重臨死前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按照冉千重的話,蠱毒事件只是一個巧合,他只不過是借題發揮,那是誰下的毒?還有,冉千重所說的“他們”是誰?想到這些問題,葉杉只覺得很頭疼,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就是一場夢幻。
白凝霜中毒、楊紫瓊被綁架、真假小黑、“小女孩”一切都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個局,只等着自己往裡面鑽,難道,布這個局的人從八年前那一場殺戮或者當年第一次任、葉兩家鬥爭或者更早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了嗎?花幾十年來經營一個局,誰是有這麼大的力氣,又是誰有如此多的精力?人生一世,白雲蒼狗。難道說,佈置這個局的不是人?
葉杉想不明白這其中的東西,只感覺腦袋有些凌亂。白凝霜這幾天恢復不錯,而且葉杉替白凝霜把脈之後已經確定沒有什麼大礙。過兩天便可以出院。白凝霜一直對“小女孩”的事兒非常自責,情緒不高,葉杉找了好幾個話題,白凝霜也只是敷衍,葉杉尋思着是不是要把小可帶來。白凝霜和小可之間一直比較有感情。這樣想的時候,飛鳳再一次來到屋外,葉杉衝着白凝霜笑笑,走了出去。
只見飛鳳面色凝重,想要說什麼,卻又沉默了一瞬。指了指療養院不遠處的一片淨土,示意去那兒,也不待葉杉反應,便已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