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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終於有了個穩定的結局,奸商連一天都沒耽誤,慶功宴結束第二天就帶着兩個保鏢回了安徽。
走之前他把從海南帶回來的楊燦調到了香港,讓這小夥跟在張廷後面當個跟班,也順便培養培養。
雖說文化水平低了點,但人還是挺可靠的,現在的明遠集團正處於跳躍發展的階段,奸商越來越覺得能頂上用的人太少了。
他甚至把俄羅斯來的阿莫科都留在香港,明裡是結算自己跟契契科夫之間的賬目,實際上是讓這傢伙替自己打理一些公司外圍的瑣事。
有個這樣的苦力,奸商連工資都省了。
至於他帶來的那些金融專家派不上用場,趙啓明一人發了點辛苦費,把他們全打發走了。
奸商安排完這些雜事正準備趕去機場,吳偉良跑來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明遠集團在最近的股市大戰當中,暗地裡吸納了香港電訊17%的股權,現在已經自動成爲港電的董事局成員之一。
趙啓明樂了,說到心狠手辣搞陰謀詭計,吳偉良一直都是把好手。
自打從新加坡回來,趙啓明已經有小半年沒見着老婆們,連她們懷孕的事都給忘了。
這段時間忙得顧不上想,現在事情一結束,他突然跟丟了魂似的,一心只想快點回去。
不過兩個老婆一個在淮南,一個在上海,誰先誰後這問題讓這傢伙考慮了半小時,後來覺得齊雅婷比較通情達理,還是先去找胡雪怡比較安全。
轉了半天的飛機.奸商好不容易回到淮南的家裡,卻沒見到老婆的人影。
打電話一問才知道,準備當媽媽的胡妹妹還在鴻福超市忙着打點生意呢。
胡雪怡自從進了鴻福,早就成了個閒不住的人,奸商的話對她來說更是毫無約束性。
裴斌開始還攔着死活不讓她來,可沒攔幾次胡雪怡就不樂意了。
胡雪怡先是問他怕不怕趙啓明,裴斌眼都不眨張口就說:怕。
胡雪恰又問他:那趙啓明怕誰呢?裴斌眨了眨眼睛憋了半天才回答了一個字:你……。
小辣妹笑着說,那不就得了。
打那以後她就成天泡在超市裡忙裡忙外,眼看着就到預產期了,她還是不願意回家,誰說都沒用。
趙啓明知道她還在工作,掛了電話就直奔鴻福超市。
剛走到經理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胡雪怡不知在給誰打電話,談着生意上的事。
奸商門也沒敲就衝了進去:“姑奶奶,這還有幾天就要生了,你怎麼還忙着呀?快跟我去醫院住着吧!”
胡雪怡突然看見日夜想念的老公出現在眼前,興奮的甩手把電話扔到了一邊,腆着肚子就衝了過來:“啓明!”
趙啓明摟着胡雪怡的肩膀,心裡一陣難受。
老婆懷孕都快生了,自己這幾個月卻連家都沒回,哪像個當丈夫的。
奸商剛想說話,這才注意到她身後多了個陌生男人,留着平頭,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正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
“香港的事忙完了?”胡雪怡一臉幸福地表情。
趙啓明點點頭:“忙完了。”說着,他掃了陌生人一眼問道:“…這位是誰?”
沒想到他剛說完,胡雪怡頓時沒了好臉色:“我正想問你呢!這個人前幾天莫明其妙跑到超市來找我,給我看了一眼證件,說是奉命保護我的安全。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居然非要住在咱們家!我不願意,可這人非說這是什麼上級的命令。
我爸過來問他是誰安排的,他死話不說,氣死我了!……肯定是你。你到底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她越說越火,只有拿趙啓明撒氣。
趙啓明眨眨眼睛,心裡明白了,連忙陪着笑臉答道:“我啥也沒幹呀!…怎麼會弄成這樣。管鬆!管鬆你進來。”
他的話剛落音,管鬆就像幽靈一樣面無表情的杵在門口,生硬地吐出三個字:“趙先生。”
趙啓明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陌生人忽然“啪”的雙腿立正,衝管鬆喊道:“隊長!”
管鬆淡然點了點頭,臉上似乎是綻出一絲笑容,很快又消失了。
他簡單的向趙啓明介紹了一下:“我戰友,馮曉雨。奉命保護你家人的安全。”
趙啓明質問道:“怎麼連我老婆都要派人保護?有必要嗎?”他記得自已當時只不過是讓葛書記幫忙找個人保護自己的安全,沒說要安排別的人呀。
管鬆機械地答了句:“趙先生,這不是我有權決定的。”
趙啓明剛想問他.轉念一想也是,這事跟他說不就是問了肯定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不過奸商最近漸漸習慣了視這些人如無物,把他們當機器人,只好轉臉安慰胡雪怡:“他們是上海市委葛書記給安排的保安人員,這位是管鬆管大哥…”
胡雪怡撅起胖嘟嘟的小嘴:“就知道是你乾的好事!“她因爲懷了孩子,就連整個身體都比以前大了一號,臉更是圓乎乎的。
趙啓明心疼的拉起她的手:“好老婆,別說這麼多了,快跟我回家去吧。”
胡雪怡一聽讓自己回去,更不樂意了:“不行。十二月開始就是零售業的旺季,有很多事情要事先打理好,不然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奸商哀求道:“…你就聽我一次吧,事情讓裴斌他們幹。你說不定啥時候突然要生,就不得了了。”“沒關親的,醫院就在旁邊,你怕什麼呀!”胡雪怡還是不買賬。
奸商破天荒地繃起了臉:“管鬆,麻頰你們幫我把她帶走,小心別傷着。”他拿這位老婆大人一點辦法沒有,無奈之下只好讓手下們把她抓回去。
可話一出口,又怕兩位猛男一不留神傷到她。
管鬆一個字也沒說,和馮曉雨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眨眼就到了胡雪怡面前。
胡雪怡急了:“趙啓明!!你想幹什麼?!我不回去……!”她剛喊出趙啓明的名字,就被兩人一左一右夾在中間,只覺得腳底下一輕,身體已經離開地面。
管鬆和馮曉雨輕輕托住胡雪怡的雙肘,使她的雙腳正好離開地面兩公分,跟飄似地就被放在了平時坐着的皮椅上。
然後兩人各攙住她的一隻手臂固定在扶手上,準備把皮椅上的胡雪怡推出辦公室。
“臭趙啓明,死趙啓明!你敢綁架我,回頭跟你沒完!快讓他們把我鬆開……!”胡雪怡想掙脫兩個人,卻連動都動不了。
兩個人雖說是扶着自己。
但力道卻恰到處,既讓她沒法動.又不會傷着她。
趙啓明一臉苦笑:“好老婆.求求你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這次你就聽我的吧。等過了這段時間.你們母子平安了,想怎麼處置我都行。”
提到孩子,胡雪怡也沒了脾氣,皺着眉頭連聲答道:“好了、好了。我聽你地就是了!”奸商擺擺手,兩個保鏢鬆開了胡雪怡。
老婆還是第一次聽自己的話,讓奸商心裡感動得不行,可今後她會不會跟自己算總賬,他就沒工夫想了。
他剛把胡雪怡在醫院裡安頓好,齊雅婷的電話就打來了。
這段時間懷聖堂醫藥公司的事挺多,小魔女的預產期比胡雪怡晚半個月,也一直在公司做事沒閒着。
現在聽說老公在淮南,沒好開口問他什麼時候去上海,但話裡卻帶着幾分幽怨。
奸商這會兒是左右爲難。
在待產室裡陪在胡雪怡身邊,心裡總惦記着齊雅婷。
兩個老婆的預產期前後差不了幾天,他兩邊都放不下,更不好意思跟胡雪怡說自己去上海的事。
弄得自己成天心神不寧。
就這麼推了兩天,趙啓明終於沉不住氣了,想來想去,最後終於想出個辦法來。
趁着胡雪怡離預產期還差十天,他通知陳致遠在上海華山醫院產科給她訂個特護病房,然後花錢請淮南市一院派了一輛救護車以及三名醫護人員,把胡雪怡送往上海。
不過這個主意他沒敢告訴雙方父母,和胡雪怡商量之後就偷偷上了路,事情到了這份上,只有先斬後奏了。
一路上趙啓明提心吊膽地開着車跟在救護車後面,雖說已經做了預防措施,醫院方面也告訴他沒有危險性,他心裡面還是怕的要命。
救護車在前面不敢開快,儘管從合肥出來就上了高速公路,司機還是把時速控制在六十公里以內。
就這麼折騰了一天,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到了上海,齊雅婷、陳致遠、李胖子一幫人早就在醫院裡等着他們了。
一見面,同樣挺着肚子的齊雅婷就沒給奸商好臉色:“你膽子也太大了!!簡直是亂來,萬一在路上生了怎麼辦?“說着,她連忙走到剛下車的胡雪怡面前,看起來小辣妹的氣色還不錯,齊雅婷才鬆了口氣。
趙啓明一臉冤屈:“這不也是沒辦法嘛,你們兩邊都要照顧,我總不能把自己劈成兩半吧。”
胡雪怡單手扶着腰,幫趙啓明開脫:“雅婷姐你就別埋怨啓明瞭,他也挺爲難的。再說,讓你一個人在這裡也不象話呀。”
肉墩的李胖子剛纔緊張了半天,見一家三口起了爭執.也爲趙啓明打了個圓場:“好了,既然已經到地方就別再說了。齊丫頭打今天開始也住這吧,兩個人也好有個伴。啓明你這些天呆在醫院好好侍候着,哪都別去,公司那邊的事就交給致遠吧。”
陳致遠連連點頭:“是呀,生孩子可不是鬧着玩的。”看着趙啓明這傢伙一副狼狽樣,豬頭陳真想逗他幾句,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
大家一起把他們送進了病房,李胖子和陳致遠先走了。
這裡是條件最好地獨立病房,一切設施都是按五星級賓館標準間的要求佈置的。
爲了能讓兩個準媽媽住在一起,婦產科還挪走了一個大衣櫃,在原來的位置上加了張牀。
趙啓明早發現齊雅婷身邊也多了一名保鏢,不用說還是葛興邦的安排。
一個人好心要是過了頭,還真是件麻煩事。
他只有讓管鬆和伊萬等四個人輪流值班,守在病房外邊。
好在陳致遠提前跟院方打了招呼,要不然別說保鏢了,就連奸商這個準爸爸都要被趕出去。
誰都知道懷聖堂公司現在是國內醫藥界的頭馬,在衛生部還有點背景,當然是走到哪都有幾分面子。
只是奸商向來不喜歡拋頭露臉,基層工作也不怎麼過問,這方面他倒是不如陳致遠。
一家三口吃完了晚飯,趙啓明看着專職的護理人員把她們的衣服、洗漱用品等歸整好,心裡的石頭纔算落了地。
兩個老婆到現在也沒跟他說上幾句話,坐在牀上嘀嘀咕咕說個不停,聊着自己最近地心得體會。
看到她們歡聲笑語其樂融融,奸商心中也是無限感慨。
時間過得真快,當年的過住歷歷在目:淮南三中的教室和午後的操場,胡雪怡寒着臉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樣子,還有齊雅婷第一次請自己吃西餐,還有她在車上親口說出偷吻自己的事,那次還差點出了車禍……
一切清晰得就像昨天剛剛發生的事,可轉眼之間,兩個女孩子竟然就成了自己的老婆,連孩子也快要出世了。
趙啓明不想打破這種洋溢着溫情和親情的氣氛,獨自一聲不吭的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看着眼前的胡雪怡和齊雅婷,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一種混合着安寧與祥和的幸福。
這跟金錢和權利無關,像是一股淡淡的溫暖如溫潤的泉水一樣在心裡流淌着。
眯着眼睛的趙啓明靠在沙發上,就這麼看着她們,沉浸在滿足與幸福之中,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或許,這就是一個家庭纔有的天倫之樂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電話的震動弄醒了趙啓明,他這才發現自己靠在沙發上睡着了.身上蓋了個毯子。
兩個老婆睡意正酣,他沒敢在房間裡接電話,而是走到外面的走廊裡。
“啓明,這邊出了點狀況。“電話那邊是張廷,語氣中明顯有些不安。
趙啓明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張廷向來穩如泰山,能讓他動容的事肯定不小。
張廷沉聲說道:“從俄羅斯跟着你一起過來的阿莫科死了。旺角警察局剛纔通知公司.讓我們過去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