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的生靈,它們的身份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都會隨着天地的轉變而變化着,蟲族也不例外,在經歷了三個文明時代之後,這一次蟲族的身份出現了變化,也正是因爲這一絲變化,讓蟲族陷入到了絕境之中,而這番變化因何而來,因何而生,是外在的原因所致,還是因自身問題,這隻怕一般人是難以察知的,不過最大的可能是兩者皆有,天在變,生靈也在變,而蟲族更在變,蟲母想要利用天地之力,利用那無盡的殺戮不斷地培育蟲族大軍,不斷地增添自身的天地法則的力量,而它忘記了一點,如此的舉動雖然跳出了自身原有的軌跡,但同樣也跳出了自己的命運,讓自己不再是那滅世大劫的主力。
做爲執掌滅世大劫的存在,做爲天地衆生的毀滅者,若沒有一身恐怖的戰力,那又怎麼可能成功,而偏偏蟲母因爲自身的貪念,因爲自身的瘋狂,讓自身的戰力有了太多、太多的損失,讓它再無力鎮壓一切敵人,如此的情況之下,它被拋棄也就理所應當。
或許在這一次大劫之中蟲族已經是螻蟻了,要不然現在蟲母也不會陷入到如此的絕境之中,而偏偏蟲母卻沒有地發現,沒有注意到自身看不到一點希望,完全已經步入到死亡之中,被那死亡所籠罩,而死亡的力量則正在吞噬着它身體之中的生機!
當刑天全力出手時,天地大道也沒有冷眼旁觀,這對於它來說同樣也是機會,若是刑天能夠一舉轟殺蟲母,那天地大道就可以趁機一舉奪取這蟲族世界的控制權,一舉吞下整個蟲族世界的本源,將整個世界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錯失如此的大機緣,那對天地大道來說可是巨大的損失,畢竟若不能夠在蟲母死亡的第一時間成功奪下世界的本源,那必會有其他人與之爭奪,那時一切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甚至這世界移主也不是不可能!
轟的一聲,那虛空之中傳來一陣巨響,整個世界都在顫抖,這是天地大道的力量,天地大道在調動自身力量禁錮這蟲族世界的本源,在切斷蟲母與這世界的聯繫,甚至是在禁錮蟲母自身的力量,爲刑天創造轟殺蟲母的機會,以達成它那陰險的用心。
“該死,毀滅之王,你竟然與天地大道聯手來暗算我,這這混蛋該死!”在感受到自身被天地大道的力量禁錮的一瞬間,蟲母憤怒了,也恐懼了,這一刻它真得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在那恐懼之下,它憤怒地大吼着,在發泄着自己心中的不安。
在蟲母的心中有着一絲佼幸,希望自己的吼聲能夠阻止刑天,能夠讓自己躲過這場滅頂之災,只可惜蟲母的想法實在是太當然了,到了這個時候,刑天的傀儡分身又怎麼會放手,要知道刑天本尊爲了這一戰同樣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絕對不會放過蟲母。
“死吧,這就是你的命運,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刑天沒有理會蟲母那不安的瘋狂怒吼,雙手如刀直接刺入到了蟲母的身上,直接撕下了蟲母那身體的一部分血肉,讓蟲母在瘋狂地慘叫着,那聲音之中流滿了無盡的恐懼,充滿了無盡的怨恨!
當接觸到蟲母的血內時,刑天的心中爲之一動,仔細地感受着蟲母血肉所散發的氣息:“這是祭祀大道的氣息,這怎麼可能,蟲母的身體竟然有祭祀大道的氣息,血肉之中也是如此,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蟲母妄想用祭祀大道來重煉肉身?它這麼做又有什麼用意?用祭祀大道的力來洗滌自身,這實在是太瘋狂了讓人難以接受!”
如此瘋狂的事情的確讓人難以接受,那怕是同修三千大道的刑天也無法接受,這等於自我毀滅,等於破滅自身的一切本源,只要不是傻子,不是瘋子,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蟲母可不是傻子,所以唯一的結果對方很瘋狂,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混蛋,這蟲母該不會是想要洗滌自身的一切力量,要重鑄肉身,擺脫一切外在力量對它的影響,若是如此,那豈不是說它想要脫離外力對它自身的影響,它想要自立!”一瞬間,刑天的心中不由地生出瞭如此瘋狂的想法,可這樣瘋狂的想法卻讓刑天認爲這或許就是事情的真相,也只有如此方纔能夠解釋得通一切原由,能夠解釋得通爲何蟲母的身上會有那麼多的詭異事情,刑天雖然隱約猜到了蟲母的用心,只是蟲母卻無法完成自己心中所想!
“好一個陰險的天地大道,看來滅世大劫出現之後,身爲天地大道也無法冷靜面對一切,不敢任由着天地大勢的發展,不過這樣也好,你要戰,我們就放手一戰好了,我倒想看看,你身上還有多少底牌沒有用,敢啓用如此瘋狂的計劃。”說到這裡時,刑天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冷笑,在那冷笑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殺意,那對蟲母的不屑。
刑天沒有一擊絕殺蟲母時,那虛空之中的天地大道也爲之憤怒,因爲刑天的留手,讓天地大道的算計落空了,它無法趁機直接掠奪一切,無法接受這蟲族世界的一切,這樣的結果讓它的諸般算計直接失敗了,接下來它再想要暗算蟲母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更別想直接禁錮蟲母,這樣的結果又如何能不讓蟲母對刑天有所怨恨。
若不是天地大道還要用得着刑天,還想要利用刑天的力量來清除掉蟲母,需要用刑天的力量去清掃這蟲族世界的一切阻擋,只怕天地大道會忍不住對刑天大大出手,甚至是直接調動自身那龐大的世界本源之力直接將刑天給直接鎮壓在這蟲族的世界,讓其永不翻身!再也沒有機會與自己對抗,只可惜這一切天地大道也僅僅只能夠想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