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態嗎?生死無所謂,冷漠很好,很冷酷,很帥!女孩子看到你就會尖叫。但你應該比我清楚,冷漠的背後,是需要用什麼來換取?今天我在這裡明確地告訴你。十一年前,我就不姓夜了。我沒有姓。我只有名,我叫殘,夜殘已經死了。你找錯人了”殘說完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你們夜家人都喜歡以多欺少,把剩下的人叫出來吧!”殘話音落下,拔出唐刀。面色也恢復了冷漠。
武帝的面色幾經變化,最終迴歸冷漠“真的要拔刀相向嗎?”
“你來不就是殺我的嗎?難道你還想要我拉着你的手,叫你哥哥?讓你教我武功?”殘面色雖然冷漠,但是眼中依然有着道不盡的譏諷、不屑。
誰都不知道在聽了殘這一番話後,武帝的心中是何感受。但是武帝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或者是懦弱。他一如既往的冷漠,像對待敵人一樣。可正如他剛纔的話,已經出賣了他。他的刀始終在身後,還沒有出鞘。而殘的刀卻在不斷的散發着寒意。
只要武帝願意,百招之內,就可以讓殘無力應戰,但他沒有,他的冷漠只是一種習慣。一種無法改變的習慣。他的感情很少,但並不代表他沒有感情。當年與獨孤戰天的一戰,戰後他有自殺的衝動。可最終他沒有自殺。他怕死,與其別人稱他爲武帝,倒不如稱他爲傷,可想起這個名字。他卻想起了那個弟弟。他覺得自己不配。
他知道,他沒有下定決心自殺。自那一刻,他已經不配活在這個人世上了。
這一次前來,原本他的位置是前去劫持周寶寶,可最終臨時改變了。夜帝和夜嘯翔就是想要試一試他的決心。即便這一次他把殘放走也好。以後他就不可能在戰場上與殘相遇了。算作是一種試探吧!以小謀大!爲這一次失去機會,總比以後失去更多的機會好。
武帝同樣知道他這次來,夜嘯翔他們的心思。他原本想要勸降,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萬萬沒有料到殘竟然如此的激烈。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親手殺掉自己的弟弟?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不到。
而在這個時候,殘卻手腕轉動,唐刀揮起,漫天倒影虛虛幻幻,沒有誰知道那一個刀影是真實的。而殘雙手持刀,像是一支黑色的箭矢一般射向了武帝。這一刻,看着殘全力以赴的現象,傷彷彿想起了自己當年一樣,憑藉人刀合一,衝上去準備劈掉獨孤戰天。卻被人家一招就把自己手中的刀給奪下了。那是恥辱,記得獨孤戰天那譏諷、不屑的眼神,像是心魔一樣,糾纏了自己十幾年了。如今已經快要忘了。可看到殘的動作,武帝彷彿在殘的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眼中閃過一絲譏嘲,輕輕搖頭“你還不行!”
武帝的唐刀出鞘,一抹銀芒乍現,頓時,殘唐刀造成的漫天刀影煙消雲散,而殘手中的唐刀被武帝輕鬆的擋住,再也難進一步。
殘不斷的用力,可隨着用力,身上剛剛結疤的傷口不斷地崩裂,鮮血順着他的袖口留下,沾滿了的雙手。
武帝看到這一幕,手上的力氣漸漸的防小。可就在這一剎那間,殘手中的唐刀一扭,唐刀刀身上一抹由於蟬翼一般纖薄的銀芒從唐刀上****而出。
噗嗤!仿若蟬翼的刀片射進了武帝的腹部。武帝緩緩的擡頭看着殘,依舊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眼中帶着一絲陌生“你丟失了一個刀客應有的信仰!”
殘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知道刀客的信仰?那獨孤戰天那?你那個時候怎麼沒有把你的信仰拿出來啊?”
“不要再說了!”武帝面色一變,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右手拿着唐刀擋住殘的唐刀,左右摸向腹部,拔出那蟬翼一樣的刀片。
鏘!刀片仍在地上,這個時候本是最好的偷襲時間,可是武帝想象中的偷襲並沒有來臨。擡頭看着站在十米外的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殘冷漠的開口“剛纔的一刀算是我們之間的結束。那個刀片上有毒,但不是劇毒。以你們夜氏家族的能力,完全能解毒,但你卻要在牀上躺一個月。這也算是我們之間的緩衝了。一個月後,我們相見,誰也不認識誰。現在我要回去了。想要覆滅我,儘管來!”
話音落下,殘閃身離開。
原本武帝那已經漸漸解凍的雙眼,再一次被冰霜覆蓋,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可能是殘的無情吧!
殘回到殘血所在的地方時,手上的鮮血已經洗乾淨了,崩裂的傷口也不再流血了。拿着唐刀緩緩地坐在地面上。
繼續拄着唐刀,望着溼婆家族那冒起縷縷炊煙的房屋建築。殘繼續在那裡等待。之前殷紫筠已經通知過她了。說有可能會遭遇夜家的伏擊。讓他待在原地不要動。他帶人來接他。也讓他不要相信溼婆家族。
根據時間,殷紫筠應該快來了。
“殺!”猛然間一聲沙啞的低喝生傳來,正在休息的殘血成員心中一驚,轉頭望去,只見有上千身穿黑袍,手持彎刀的血月戰隊衝了過來。
殘知道武帝沒有放棄,既然如此,生死由天,拔出唐刀,遙指過去“殺!”
一個鏗鏘有力的字卻讓殘血成員心中一震,殘血成員舉起紛紛拿起身旁的砍刀衝了過去。雖然今天沒有帶惡鬼面具。但是他們一身血紅色的長袍,還有那一往無前的氣勢無不訴說着他們並不弱於血月戰隊的多少。
一剎那間,金鐵相交聲響起,殘血儘管人數少,但氣勢不弱,兩方廝殺的極其慘烈。而對於這種動靜,溼婆家族的人也只是站在瞭望臺上看了一幾眼。這不管他們的事。管他們怎麼廝殺。
殘一眼望過去,血月戰隊只出現了一千人,而且領隊依舊沒有出現。他知道武帝可能還有一重埋伏。在等待着自己的援軍。
殘沒有再多想,現在殘血人數上站了弱勢,殘當下走入戰圈中,唐刀揮下,一重重漫天刀影再一次出現。刀影籠罩下,七八名血月成員不甘的倒下了。殘沒有停止它的屠戮,腳步上前一步,猶如閒庭散步。一邊往血月戰隊的腹地走,同時身旁總是籠罩着氣勢駭人的刀影。
血月戰隊一時間無人能夠阻擋,五十多個血月戰隊成員只好自行組織包圍,把殘包圍住。不近身。殘就不能再次大肆屠戮了。
果然,他們的彷彿有效,殘對付他們也懶得使用什麼強悍的招式。即便是他們這樣,照樣是時不時的躺下幾個人。
隨着時間的推移,殘血的弱勢顯現了出來。畢竟人數差距大,而殘也被纏着。就在這時,大量的腳步聲傳來。同時還伴隨着一聲暴喝。
“殺!”震天的爆喝聲音響起,站在外圍的血月成員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兩米多高的小巨人舉着狼牙棒。身後帶着密密麻麻數千身穿血紅色長袍,頭戴惡鬼面的殘血成員。
隨着殘血成員的顯現,血月成員不得不收縮起來,因爲殘血的援軍相當的多。狂熊帶了整整五千殘血成員,手中舉着狼牙棒,心中別提多興奮了。對他來說,管他什麼夜氏家族。他只知道今天又能夠盡情的廝殺了。
蓬!一聲巨響響起,地面一陣顫抖,三個血月戰隊成員被砸的躺在了地面上。沒有了多少生機。而狂熊可不會就此罷休,狼牙棒一個橫掃,血月成員紛紛躲避。
看到這一幕,血月成員自發組織靠攏起來,不能再收縮兵力了。否則他們很快就會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