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知情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沉默了半天。後來也是迷迷糊糊的把地址給了那個殺手大叔,然後才掛斷了手機。她坐在牀上胡思亂想,爲了尉遲邵一而覺得不值得。尉遲邵一表面上是不說,但是瀟知情知道,尉遲邵一隻是悶騷而已。他還是想着自己的爸爸媽媽的,如果瀟知情告訴尉遲邵一,辛婉笑不是他的親媽媽,尉遲邵一就算相信了也無法接受吧。瀟知情不敢去賭一把,不敢去拿這個去和尉遲邵一說。她害怕看到尉遲邵一傷心的表情,哪怕只有一點點。
皇室那邊。
“任務失敗了。”陸迪浩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的艾伯特,艾伯特也很尷尬。先前他信誓旦旦的保證,結果到了人家那邊他直接反水了。可是實在沒辦法,誰讓艾米的話太讓艾伯特戳心窩子了。他就一直想要報復夏侯寒煙,可是苦於找不到機會。平時夏侯寒煙很提防他的,也就只有這次夏侯寒煙完全顧不上提防他。這樣就導致了任務失敗了,不過就算再給艾伯特一次機會,艾伯特也還是會選擇和艾米合作的。
艾伯特尷尬是尷尬的,可是還是大咧咧的看着陸迪浩。他對陸迪浩不瞭解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是皇室這邊的人,身邊總是跟着一個女人。看樣子不像是大人物但是也不是小人物,艾伯特沒太尊敬這個男人但是也不會敷衍陸迪浩。
艾伯特自知任務失敗也不好意思讓陸迪浩出錢了,只能抓了抓腦袋:“是啊,任務失敗了。所以當初我們談的價錢我分文不收,不好意思了。”艾伯特和陸迪浩沒什麼好談的了,直接就走了。
伊娜看着艾伯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才低着頭看着陸迪浩:“就這麼讓他走了,他倒是好屁股拍了拍什麼都沒有。我要怎麼跟主人交代,你的目標也沒完成,你就這麼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當然不。陸迪浩從來都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但是陸迪浩和伊娜不一樣的是,他從來不會這麼衝動。早在認識艾伯特之前他就調查過艾伯特的身份,艾伯特表面上只是個花花公子,但是私底下的身份卻是夏侯家的人。他算的上是夏侯家邊緣的人,但又不是那麼邊緣。陸迪浩表面是皇室的人,但實際上算不上。在陸迪浩沒有站穩腳跟之前,陸迪浩還不好跟夏侯家的人打交道。
更別說去得罪艾伯特了,任何一個可能的壞結果都有可能打擊到陸迪浩,這不是陸迪浩願意看到的。
面對伊娜的憤怒,陸迪浩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往屋子裡面走去。伊娜不甘願的跟在陸迪浩的身後,一雙美眸都差點能戳死陸迪浩。陸迪浩的後背就跟張了眼睛似得,他頭也沒回的揮動着手:“不要這麼看着我,我會想辦法把這個損失彌補回來的。”
伊娜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從瀟知情的事情開始她就沒有一件事情是完全順利的,煩死伊娜了都。要不是和陸迪浩是一個目的,伊娜纔不會這麼心甘情願的聽從陸迪浩的吩咐。又是幫陸迪浩找人脈出主意還要出資金,陸迪浩呢?跟個大爺一樣坐在那裡。要是是主人那樣的也就算了,可是陸迪浩什麼都沒有。伊娜是想找個人合作,卻苦於沒有人,她唯一信得過的也只有陸迪浩了。
艾伯特出了皇室的城堡,無聊的跳入海中游到了陸地那邊。只是艾伯特沒想到會看到艾米,他詫異的走上陸地看着艾米問道:“你今天怎麼在這裡,你結婚纔沒多久拋下新郎官來找我,這樣真的好嗎?”
艾米翻了個白眼,伸手戳了戳艾伯特的肌肉:“你也是太自戀了吧,我有說我是來找你的嗎?”
拋下這麼重要的日子來這裡別說是游泳,艾伯特根本就不相信。艾伯特坐在一直坐着的地方,艾米走過去坐在艾伯特的身邊,忽然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是夏侯寒煙那邊的人。”
艾伯特身體一僵,他不可置信的轉頭看着艾米。艾米還在笑可是艾伯特卻憤怒了,他站起來看着艾米:“那你是在利用我?”
艾米眨巴着眼睛不太明白艾伯特生氣幹什麼,她嘟着脣看着艾伯特:“你爲什麼生氣,生氣的不應該是我嗎?如果我沒有發現,你就打算破壞我的婚禮。追求我之後跟我上牀然後在錄下來,你知道這樣做會毀了我一輩子嗎?”
艾伯特憤怒的心和大腦又冷卻了下來,他又重新坐在了艾米的身邊,抓了抓蓬鬆的頭髮不解的看向艾米:“那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興師問罪也不太像。”
艾伯特其實沒想過這麼做,他頂多是毀掉婚禮。但是沒想過齷齪到拍下上牀的畫面去毀掉艾米的婚禮,他知道這樣做意味着什麼。他是有點無恥可不至於做這樣沒有底線的事情,可是艾伯特不會去特意解釋。就算真的被艾米誤會了也無所謂,反正艾伯特從來沒有喜歡過艾米,頂多就是朋友那樣的喜歡吧。
艾米搖了搖頭從自己隨身攜帶的防水小包裡掏出了紅包和糖果遞給了艾伯特,艾伯特僵硬在了原地。過了很久很久艾伯特纔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搶了過來,他憤怒的撕扯着糖果的包裹,對待糖果就像是對待敵人一樣。可是艾米清晰的看到艾伯特眼睛紅了一圈,艾米垂下眸子不說話。
這段時間經歷的太多,艾米接受了太多的現實,她已經不是那個太過於天真的艾米了。
艾伯特吃下糖果又把紅包拆開,裡面有五十塊錢。艾伯特嫌棄的拍了拍五十塊錢:“小氣鬼,我還以爲裡面是一張支票了。”
“去你的。”艾米傷感的情緒瞬間就消失了,她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艾伯特噗嗤一笑將五十塊錢放進了內褲裡面,艾米看到之後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