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等着好聽的鋼琴曲,你真的不上去?”白餘音看似不着急但心裡其實已經火爆了,要是瀟知情再不上去白餘音就要自己上去了。但是瀟知情若是真的不上去那白餘音也會失望透頂,要讓他交瀟知情,他估計也交不了了。不是因爲放棄,而是瀟知情持續這個心態,再好的手法也沒有任何用處,在白餘音看來那不過是一灘狗屎。
瀟知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白餘音鬆了口氣,但是白餘音知道事情還沒完。他就站在這邊靜靜的看着瀟知情,瀟知情轉了個身走了上去,不少人也注意到了瀟知情。當瀟知情坐在鋼琴椅上面的時候,白餘音用鼓勵的眼神朝着瀟知情看過去。
瀟知情已經很有沒有接觸過鋼琴了,即使身體本能的記住了但是手法卻跟不上。在彈出第一個曲調的時候,白餘音就輕微的皺了皺眉。瀟知情沒有彈錯但是彈得有點慌亂,白餘音靠在椅子背上雙手放在胸前聚精會神的盯着瀟知情,瀟知情的手法有些跟不上速度,好幾次差點按錯了。
可是這不影響什麼,瀟知情慢慢的速度就跟上來了,鋼琴曲也漸入佳境了。瀟知情彈奏的並不是和緩的曲風,是那種歡快的想讓人跳舞的曲調,但是又不會太過激昂,能讓人吃得下飯。白餘音朝着四周看了看,大家的神情都是笑容滿面的,偶爾還有一兩個人在盯着瀟知情看,認真程度不下於白餘音。白餘音總算笑了起來,瀟知情做的很好。
瀟知情緊張的手都在顫抖,但是隨着彈奏的調調,瀟知情腦子裡也忘記了周圍的環境。她把自己融入到了鋼琴曲中間,彷彿自己置身於歡樂的場所。等到彈奏完畢,瀟知情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還在餐館。白餘音拍了拍手讓瀟知情回過了神,周圍的人也拍着手。瀟知情起身鞠躬然後笑着小跑回到了白餘音對面的位置上,白餘音俏皮的眨着眼睛調侃着瀟知情:“沒這麼難對吧?”
難得其實只是跨出去的那一步而已,等你做了之後就會恍然悟——原來沒有這麼難嘛,所以說人的心態纔是問題。
瀟知情嘿嘿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靦腆着臉,服務生突然走了過來,彎腰對笑着說道:“小姐,我們經理想讓我問問您有沒有興趣在我們餐館當鋼琴師。”
瀟知情‘哎’了一聲小臉上寫滿了錯愕,她是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瀟知情尷尬又興奮了一小會想要說什麼,但是白餘音卻攔了瀟知情一下。他歉意的看着那個服務生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家知情不做私人鋼琴師。她過一段時間要去參加威爾鋼琴大賽,如果你們經理有興趣的話可以購買門票去看看。”
白餘音這番話說的很滿,瀟知情十分的扭捏。她自認爲達不到這種程度,但是白餘音說話的態度就好像瀟知情是個著名的鋼琴大師一樣。可是那個服務生絲毫沒有被拒絕的尷尬和生氣,反而興奮的捂着嘴,要不是環境不允許,只怕服務生要尖叫出來了。她看着瀟知情的眼神越發熾熱起來:“真的嗎?您可以給我籤個名嗎?我擔心您要是得了獎的話,以後想要您的簽名就很困難了。”
瀟知情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但心裡卻又多了點自信。如果現在再讓瀟知情上去彈一首的話,瀟知情肯定比之前要彈得更加好。服務生很快拿了筆和本子來了,瀟知情在上面中規中矩的簽了名,沒有太過花哨的寫法,字體也不夠好看,但是服務生卻喜歡的不得了。道了謝之後興沖沖的就走了,瀟知情紅着臉偷看了一眼白餘音。白餘音能夠猜測到瀟知情心中的想法,他敲了敲桌子:“感覺很好對吧。”
瀟知情這下不扭捏了直接點了點頭,白餘音又繼續說道:“那就好,保持這種心態,沒什麼大不了的。多給自己一點自信,你不比尉遲邵一差在哪裡,尉遲邵一需要靠你,明白嗎?”
瀟知情嗯了一聲,白餘音喝完杯子裡面的最後一口咖啡起身帶着瀟知情離開了。瀟知情對接下來的行程也不那麼反感了,甚至很期待的盯着白餘音看,一直在白餘音耳邊不停的詢問:“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白餘音掃了掃瀟知情身上的衣服鞋子還有頭髮,沒說什麼繼續走。瀟知情來到這個島嶼上那麼久了,還不知道島嶼上原來真的都不缺。一路上瀟知情的眼睛都轉不過來了,好多有特色的小店面瀟知情都想要去看看,但是現在跟着白餘音,只能聽從白餘音的安排了。白餘音推開玻璃門拉着瀟知情走了進來,瀟知情在外面看到了招牌,這是一家做造型的店面。瀟知情大概明白了白餘音的意思,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扮,不滿的嘟囔着:“難道我看起來很醜嗎?”
白餘音耳朵很尖的聽到了瀟知情的嘀咕,他笑了一聲:“不,你不醜。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行,你可是尉遲邵一的太太,尉遲家族未來族長的夫人,你這個樣子就肯定不行。你要讓人第一眼就看出來你和別人不一樣,人的氣質也是很重要的一種。如果你這樣去參加比賽,我敢保證評委們會在心裡大叉叉。第一印象也是很重要的,明白嗎?”
原來參加個比賽還有這麼多的彎彎道道啊,瀟知情鬱悶。她平常就懶得不行不行的,現在要讓她弄這弄那的,還沒弄瀟知情心裡就已經很煩了。但是瀟知情心裡也明白白餘音說的沒錯,瀟知情嘆了口氣認命的坐在了轉椅上面。透過前面的鏡子,瀟知情看到白餘音在和造型師說些什麼,兩個人談論了很久,時不時的白餘音和造型師還會看她一眼。瀟知情將視線移開看到鏡子中自己那張略顯單純的臉,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突然覺得自己和白餘音差不多,也是很稚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