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向着季效益行了一個獵人禮之後變返回了自己的世界,只留下了死去的酋拉和狂三季效益兩人。
“我們走狂三。”
季效益隨手把酋拉的屍體收進了系統空間之中,順手吸走了這位老獵人的靈魂。
不得不說這位老獵人的靈魂真的是強大,就連神父也完全沒有辦法比擬。可以說他已經到了這個世界上靈魂能到達的巔峰了,不愧是可以自我擺脫渴血的老獵人。
死在這裡實在是有些可惜了,爲自己所用纔是做好的結局。
“哦!結束了嗎?”
“當然,我們還需要殺死渴血獸不然教會上層是去不了的。”
季效益輕輕牽起狂三的手兩人慢慢的深入廢棄的舊亞楠。
舊亞楠的建築風格與亞楠城大抵相同,破碎的石磚,一模一樣雕花的鐵柵欄,還有那些姿態各異的雕像。
唯一不同的,是這番焚燒過後的災難景象。
焦灼、惡臭、屍橫遍野、鮮血淋漓。
除了地獄,衆人想不到還能用什麼詞來形容這裡。
而這一切,竟還都是人爲的。
狂三不免對治癒教會的所行感到發自內心的厭惡與憤恨。
狂三突然道:“那邊有座教堂。”
教堂在這座城市裡是關鍵詞,基本代表着重要的信息來源。季效益擡眼一看這不就是酋拉守護的那座教堂嗎》裡面還綁着一個死掉的渴血獸的說。
沿着漆黑的石磚一路向前,兩人最終在這座高大的建築前停了下來。
這是舊亞楠中爲數不多的,保存的還相對完好的建築。
走進教堂,立馬傳來一股屍體嚴重腐爛的臭味,同時天花板上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
狂三擡起光彈照亮上方,小小心臟不由得爲之一顫。
頭頂的天花板上,赫然倒吊着一隻巨大的怪物。
而這隻怪獸整張皮都被完整的剝掉,那不停滴落的液體,正是淋漓的鮮血!
又或許這貨原本就是長成這個樣子的,只是有人殺死了他把他綁了上去而已。
季效益凝重道。
“看上去是剛剛死亡的,開來羅姆時間回溯的能力還在啊!”
在這隻死不瞑目的怪物下方,有一座圓形的祭壇。
祭壇上一塵不染,怪獸流下來的血液在上面被刻畫出一道詭異的印記。
四周有着明顯的人類活動跡象,而且還很新鮮。
這說明有人不久前剛在這裡祭祀過,並且時間不會超過一天!
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衆人剛來這裡,立馬就有人組織過祭祀儀式?
但實際上良善金盃教會早就毀滅了,就連唯一的倖存者都化爲了渴血的野獸。
狂三不由得道。
“會是誰呢?是這座城裡還未死去的獵人們?”
一側有道樓梯能上到二樓,兩人正要動身,“我親愛的朋友,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
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了他,聲音渾厚而熟悉,季效益警惕的轉過身,正是一個熟悉的NPC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你怎麼會在這?”
季效益驚喜道,陡然間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觸。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算了,我要去你將要去的地方。”阿爾弗雷德神秘的一笑。
他健碩的體格後面揹着一把大錘,左手是長柄的路德維希步槍,也不知道路德維希是不是真的用過這邊槍。同樣,他手裡的正是仿製路德維希曾用過的聖劍,但至少是堅不可摧。
帶着三把大型的武器在他身上卻看不到絲毫的滯澀感,彷彿渾然如一體,他天生就應該駕馭三把兵器一樣。
阿爾弗雷德縱身從二樓跳下,他表情凝重的說道:“舊亞楠。”似乎覺得表達的不夠透徹,他又補了一句,“那裡是一切罪惡的開端。”
阿爾弗雷德貌似知道很多關於這個小鎮的事情,這是他之前沒有問過的。
“亞楠這裡…是不是與外界有很大區別,比如治癒教會的存在,我記得外界的教廷可都是使用聖光作爲治癒手段的。”
“沒錯,聖光是一種非常神奇的力量。”
阿爾弗雷德眼中亮起星輝,旋即他惋惜道:“可惜永遠無法體會到那股溫暖,那簡直就像神在輕輕**你的身體,爲你…”
他說的並不是季效益想知道的,於是他出聲打斷這個白癡的的描述。
“哦好吧…”
阿爾弗雷德沒有惱意,他是個十分開朗且熱心腸的獵人,只是有些固執,甚至這些固執會在將來害死他。
“嚴格來說,治癒教會正是血療的來源。亞楠這片地區雖然偏僻,在整個大陸上卻都赫赫有名,正是這羣人將血療這種邪惡的治療方式流通出去的。我可憐的朋友,你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所以我不怪你。”
阿爾弗雷德邊說着邊走下樓梯,季效益和狂三連忙跟上。他的性格就是一旦打開話匣子就再也關不上,都不用季效益催促,他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說的一乾二淨。
“提到治癒教會,就不得不說到拜爾金沃斯學院。”
“拜爾金沃斯本來是個頗具歷史的學術天堂。直到他們從亞楠地下的衆神墳墓裡挖出了一樣聖媒介,從那開始一切都變了。”
“聖媒介就是血療的來源……那是深埋地下的古神之血。古老的蘇魯美人接觸到那股禁忌的力量從而導致滅亡,拜爾金沃斯的學者威廉大師接手後同樣沒落得好下場。至於衆神墳墓…我以爲你應該知道的。”阿爾弗雷德頗感意外的說道。
樓梯走到盡頭,是一扇已經破碎的木門,阿爾弗雷德沒有急着推開那扇門,他繼續道。
“衆神墳墓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傳說……哦不應該用傳說,或者說歷史更準確些。”
“戰鬥是從血月爆發的,那次連通的空間通道里跑出來了很多強大的邪惡怪獸。不知道爲什麼,前人居然會稱他們爲神。我猜想或許是因爲他們的力量強到足以令古人折服吧。”
“那些神死後被分葬到大陸各地,亞楠正是其中之一……你不要問我他們是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
“我們還是繼續剛纔的話題。”阿爾弗雷德似乎不願意多談關於衆神墳墓的問題,生硬的將話題扯了回來。
“拜爾金沃斯的學者威廉大師吸取蘇魯美人的教訓,他信奉‘無謂的進化只能導致我等種族的滅亡’這一理論,不願將古神之血的效用大肆普及。
而他那野心更大的徒弟勞倫斯卻偷偷將古神之血帶離拜爾金沃斯,並且創立了治癒教會,從而研發出血療這一條充滿污穢的獵魔人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