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手一揮,又是大片大片的鮮血涌了出來,就連卡薩斯的咒火都封堵不住傷口。
面對着阿梅利亞的哀嚎艾琳沒有手軟,繼續釘入。
速度一點點的加快,傷口是越來越大,甚至連巨大的脊椎骨都露了出來。巨大的痛苦讓阿梅利亞在大殿裡橫衝直撞,多次想要把自己後頸上的獵人給抓下來。
但對只能使用單手的的阿梅利亞實在是有點爲難了。
最終,雙刃合一變形斬,乾脆利落的一刀切斷了阿梅利亞的脊椎骨。
這樣一位可怕的野獸也終於爲她的生命畫下了終止符,一股股濃稠的化不開的血之迴響衝入了烏鴉獵人的徽章之中。
失去的血的力量支撐的阿梅利亞,慢慢的化爲了一點零落累累的白骨。
“剛纔的舉動真是太冒險了。”
在阿梅利亞的屍體面前艾琳整理着自己的裝備,狂三倒是沒有急着走把順路拿過來的醫療用品給艾琳療起了傷。
洗手液、娃哈哈,各種外用內服的治療要都往艾琳身上一個勁的招呼,好在這些都是成品藥使用簡單不用擔心毒死艾琳。
艾琳也不反對,她覺得這些不知名的藥材製作的藥劑至少要比那些亂七八糟的血藥好得多。
“很有效不是嗎”
艾琳滿不在乎的回答着季效益,的確,對付這種巨大的怪物近身纏鬥是最好的辦法。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基本上所有的獵人都是近戰解決問題的。
可是想艾琳這樣騎到對方身上去的還真的是第一次,要是是一般的聖職野獸或者現在的這個阿梅利亞是沒有問題的。
但,要是遇到其他的野獸呢?
像是勞倫斯主任、黑暗雷獸、也或者是古王看門狗之類的這樣辦法還有用嗎?
“我說過了,你已經沒有辦法在做夢了,所以,要謹慎的去戰鬥。要是這次狂三那沒有來……………………”
“是-————是————”
艾琳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應對的樣子。
“艾琳小姐姐,小季他是一個好人,她只是關心你而已。”
艾琳的傷並不複雜基本上都是一些外傷,就連狂三這樣的小白處理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我知道,可是………………”
話到嘴邊,艾琳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說出口。
“啊啦啊啦,艾琳小姐姐還真傲嬌呢!我走了!”
狂三見艾琳是欲言又止狂三也不勉強她,整身子慢慢的沉入地下影子空間,揮了揮手以示道別。
“唉————”
艾琳嘆了一口氣站立起來,心中五味成雜。
換股了一下四周,和片煸幾個被阿梅利亞撞斷的石柱,這裡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這位大主教右手手裡的懷錶,裡面藏着一顆很稀有的血寶石你不要嗎?”
也就在艾琳愣神的時候,季效益開口提醒了一下。
“不,算了。”
本來艾琳是準備去拿的,可是一會想起戰鬥的畫面有縮回了手。
“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我想着一定是對她很珍貴的東西,還是留給她吧。”
艾琳回想起那時候阿梅利亞到死都沒有用她的右手來攻擊自己,從始至終都死死的護着手裡的懷錶。
就連獸化都沒改變這一點,也不知爲何艾琳不願意去破壞這最後一點點的美好。
“無聊至極。”
季效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很高興的,做了這麼久的獵人還可以保持人性的善良真的是很難得的一件事。
“啊啦啊啦,小季。你這也不是傲嬌嗎?”
不知何時狂三已經回來了,站在季效益的背後是笑個不停。
“好了,三三。這是有一些………………”
本來季效益是想反駁的,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該怎麼說也就乾脆算了。能讓狂三開心,自己被笑一笑就要笑一笑好了無傷大雅。
“既然你不想要那個懷錶,那就去摸一摸祭臺上那個顱骨。”
祭臺上的頭骨?
這時艾琳才被目光和注意力放到大教堂穹頂之下的祭臺上,在祭臺上鋪着一張一平方米左右的潔白方布,上面供奉着一個獸骨,準確的說是一個頭蓋骨。
這個頭蓋骨有着一個成年人的大小,從顱骨的頂部有着一道巨大得了裂縫一直延伸的到面部爲止。幾乎是要把真個顱骨給劈碎了,除此之外這個顱骨還留存着一些的毛髮,但從有些發黃的骨質上不難看出應該是供奉在這裡有些年頭了。
相比較阿梅利亞來說這個獸骨要寬不少,而且感覺也是要更加厚重一些不難看出這傢伙生前應該是個雄性生物。
“觸摸這個…………頭骨?”
艾琳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言辭,從內心的真是想法來說,艾琳並不覺得這個東西能被稱呼爲頭骨,因爲這個頭骨幾乎已經不能用裂了或是破了在形容了。
幾乎就是被劈成了大小不一的兩半,被強行的夾在了祭臺上,甚至艾琳都懷疑治癒教會這幫缺德的或有沒有用膠水。
相比較稱呼爲一個頭骨,或許稱之爲兩個骨片比較好?
“別囉嗦,觸碰一下,你會得到第一代大主教也就是勞倫斯的部分記憶。這護士你能不能接下去繼續前進的關鍵。”
雖然對季效益口中的那一段記憶保持着一定的好奇心,但艾琳還是思考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祖傳手賤吧。
而就在接觸的那一剎那,艾琳眼前一黑。
一點點弱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閃耀,似乎是蠟燭,微弱的燭火就像是一旁那個搖椅上的老人一樣行將就木。
一個陰影籠罩在老人身上,背影高大筆直,是個非常自信而又高傲的男人。
“威廉大師,我來向你辭行的。”
搖椅前搖後襬的嘎吱聲響起,微弱的聲音從老人口中發出,但老人帶着類似於聖詩班的遮眼罩艾琳看不到老人的表情。
不過威廉大師,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威廉大師。
“哦!勞倫斯,你也是背叛我嗎?”
“不,但你不會聽得,我說過,我不會忘記我們的古訓的。”
威廉大師並沒理會勞倫斯,自顧自的低音起來。
“我們生於古神之血,在古神之血的陪伴下成長,最終也因她而毀滅。我們的眼界還不夠開闊,敬畏古神之血吧,勞倫斯。”
“我必須動身了。”
勞倫斯最後向着威廉大師行了一個禮,就離開了這個昏暗的地方。
“向古神起誓,敬畏古神之血吧,勞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