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生機的藍皮大頭娃娃就像是一個漏了氣的皮球玩具癱倒在地上,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她的血液居然是灰白色的,與其說是血不如說是粘稠的黏液更加適合。
“嘎吱…………”
接二連三的腳步聲在空洞的走廊在響起,這種奇怪的腳步聲就像是光着溼漉漉的腳踩在地板上一樣。
但是並沒有一個鑰匙孔轉動發出的聲音,走廊兩側的門都是虛掩着的,那些隔斷的的房間只是,一隻只藍皮大頭娃娃一個接着一個走了出來。
也許是人類額血液和來自宇宙的外神有些不兼容,導致這些被眷屬化的天體使者看起來有些弱智。
實際上他們還真的就是弱智,可他們卻掌握者人類難以理解的偉大知識。這些知識就存在於他們的血脈中,雖然智商不高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們使用他們。
就像是隔壁戰錘裡的獸人始祖一樣,科技都隱藏在血脈的深處。
各種秘法是信手拈來,但是也要想得起來使用才行啊!大多數傢伙智商是低到連自己有秘法這麼一回事都忘記了,只會一個勁的衝上來肉搏。
當然也不可能全部都是弱智,總有那麼一兩個是有點智商一出來就生出了卷鬚準備使用秘法。
而這些藍皮大頭娃娃和尤瑟夫卡可是不一樣的,尤瑟夫卡基本上保留了自己所有的意識。可眼前的這幾位可就沒有那麼幸運,和那個實力了看着艾琳就一門心思的想要弄死他。
“小心了,他們的秘法很強!”
看着後面幾個天體使者雙手一揚起幾個小型星爆就開始醞釀的,像是這麼狹窄的醫院走廊裡根本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可以躲避。
好在季效益也不是那種社畜,隔空出手一個昆恩之盾加持在了艾琳身上幫他硬鋼扛過了這一次的星爆。
“快點動手!”
季效益急忙體型艾琳道,雖然他不是法師但是就算是隔着夢境都可以感受到那些卷鬚天體使者身上散發的奧術力量。
沒準是在醞釀什麼單發的奧術爆破吧!即使數量少可其他的天體使者是已經逼了上來,艾琳也沒有逃跑的空間。
只要隨便捱上一下不死也得重傷,好在他們蓄力的時間是要比遊戲裡要長得多。
在季效益的提醒下艾琳瞬間從之前那波,法術大範圍AOE中驚醒了過來。
“乎!烏鴉獵人今晚,將會執行葬送。”
“鏘——————-”
刀刃費力的奏鳴在房間中迴盪,皮靴的踐踏木板的生意和膠皮拍打地面的聲音混合在了一起,刀光劍影中沒有慘叫,沒有鮮血,只有黏液和不倒下的軀體。
銀芒的葬送沒有持續太久,大概也就五秒鐘吧所有的近戰天體使者都倒在了艾琳的刀下。
這些眷屬的秘法能力確實強大,可是近戰能力就實在是有那麼一點捉雞了。估計手拿獵魔人寶具的亞楠人民都可以在這些傢伙不耍賴的情況下單挑三個,而不受一點點的傷。
更不要說烏鴉獵人艾琳了,這些天體使者脆的可憐基本上就和靶子沒有什麼區別。
估計除了會攻擊和流血以外沒有什麼區別了吧。
緊接着艾琳幾步上前葬送了幾個施法還沒有完成的天體使者,頓時房間是安靜了下來。
不過有一說一這些天體使者的力氣還是不小的,一般的亞楠居民還真的比不上只有一些獸化嚴重的亞楠人才比得上。
可是這些傢伙就和殭屍一樣,完全讓她們的威脅程度大大降低,要不是艾琳吃了一個暗虧。
可能根本不需要季效益出手就可以獨自搞定了。
這場屠殺艾琳也不是很開心,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似乎是像自己在屠殺一些手無寸鐵的平民一樣,這是一種………………罪惡感。沒錯就是罪惡感………………
如果認爲只有心裡上的傷害那就錯了,這些天體使者可謂是鮮嫩多汁。要不是那些姑且算作是血液的體液是在是太過於粘稠的話,可能滿地都會是一灘了就和她以前獵殺一樣。
但艾琳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淋了一個遍,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從被鹽醃過的鼻涕蟲的體液中撈出的樣子。
整個人都胡成了一坨,別提有多噁心了。
艾琳從一旁的燭臺上取下了一隻蠟燭,大大咧咧的恨着拿着蠟燭,讓那些豬油肆意的低落在了地上。
微弱的火苗苟延殘喘的在火線上跳動着,死死的吧自己固定在焦黑的末端,而火焰放射出來的微光則是空洞的走廊帶來了時明時暗的光亮。
“噠噠噠……………………”
就像是三步一樣的,艾琳慢慢悠悠的在走廊上漫步了起來。
“你在找什麼?倖存者嗎?”
艾琳沒有理會季效益,也許這是她爲人最後的堅持吧!作爲一個獵人總有一些東西,是值得她去守護的。
雖然,她也知道找到一個活人的可能性比自己逃離夢境高不了多少。
但…………
她還想試一試,因爲這是她的信仰。
不顧身上的一股類似石楠花的怪味,艾琳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探查。
雖然臉進門的意思都沒有,但就接着一點點的亮光卻觀察病房中是否還有活着的人或是其他生物。
這對於常年行走在黑暗的艾琳來說就已經夠了。
很快,走廊就到頭了。
艾琳沒有死心把醫院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就像在說服自己一樣。
這裡還有活人,只是自己找的不夠仔細而已。
在這期間季效益沒有說話直至默默的注視着她。
最後,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一個活人都沒有,都沒有剩下。
艾琳把慈悲之刀重新合在了一起別在了腰間。
尤瑟夫卡和她的病人都已經變異了,作爲一名烏鴉獵人,作爲一名慈悲者。
她真的不能做什麼,除了讓兇手伏法以外,唯一可以做的只有讓他們從變異之中進入永久的長眠而已,一直如此。
因爲死亡是溫柔的,也是最公平的,上位者還是人都一樣。